发 捻成一只海鸥画出的
地平线
海浪还是那么白 翻滚进沙滩
涌出细碎碎粉样的时间
遗忘 有时暗示曲折的生长
既然阳光素未谋面
青丝或白发又有什么分别
朝霞或晚照又有什么分别
总是当清晨或者夜晚 明媚或者深沉
像两页书的黏连 总是
突然刹住的回忆
颤巍巍咳出一摊血
断电 让黑暗延伸至下一个神经元
用仅剩的牙
嚼一片揉皱的方块字
电影院里黑得像七十年前
只是岁月剪去了另一个
那么漫长的遗忘
胶水封住的不只是信笺
似乎九月 就该纷纷扬扬下雪
老房子唯一的那扇窗还欠一次圆缺
只是这次 就真的永远碎了
碎了
铜镜 再也照不见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