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水初生,春林初盛”。在北京,一切与春天有关的事物,在四月姗姗来迟。寒假在广州度过的,那时广州的桃花就茂盛了。而在北京,四月,温带落叶阔叶林的新叶这时候才慢慢露出绿意,玉渊潭旁边的樱花这时也才盛开。
四月,一个人去了居庸关看花海列车。居庸关周围是漫山的野桃花,是淡淡的粉色,并不艳丽,初看时甚至觉得很粗糙。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样的风景自然也是差远了,可是也许山下这样的桃花才配得上山上古老的长城吧!舒婷说“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赏雾霭、流岚、虹霓。”从黄土店开到八达岭的列车在这片桃林中穿梭而过,因此也被称为“开向春天的火车”。在居庸关,有特意前来拍照的摄影爱好者,也有带小孩出来踏青的家长,以及我这样周末闲来无事出去看风景的人。
四月,清明一个人去了凤凰岭爬山。坐车去就花了三小时,正感叹“我为什么要这么作,周末躺着宿舍不好么?”见到风景的那刻,一切消极的想法都可以释然。四月正值凤凰岭的“杏花节”,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更喜欢那的奇峰异石。途中见到一块巨石上有一只天然的脚印,被人们称为“仙人足迹”;还有一块石头像一对恋人,据说是一对不被家人赞成的情人化作,在这山中生生世世地厮守。“一个人旅行,也许更有意思。”听过的一句歌词,走走停停,回学校晚上也写了几句,这水平也是自娱自乐,不敢称之为诗,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仙人足迹无踪影,恋峰石前情不移。
飞来之塔屹然立,岭下杏花何处寻?
徒把闲情寓山石,登高才知道路辛。
云散尘翳方揽尽,壁立千仞壮观景。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高中读到这句诗时,并不那么理解,家乡似乎杨柳非常少,而且看到“柳”,自然联想到的是醉人的绿意。
北京的四月,是柳絮纷飞的日子。在空中,柳絮漫无方向地漂浮,稍微大一点的柳絮有些像鸟儿的羽毛或者蒲公英,不过更加洁白;而小的,煞风景地来说,有点像头皮屑,不过更加轻盈。
从某种意义来说,柳絮与尘埃是没有什么分别的,“无所谓方向,不想怎样”。但站在诗意一点的角度来,我们看不见风,而它飞行的轨迹就是风,我们写不出那样的诗句,但我们活在谢道韫赞扬的风景里。
四月,逐渐升温了,却没有达到炎热的地步,像一杯加糖的柠檬茶,刚好的清凉。四月,学习逐渐变得忙碌,却还没有到考试周,还可以发发呆,或者思考人生。四月的某个晚上,去外面买了烤鸡,配上菠萝啤,可以享受人生,那是昨天。四月的某个晚上,在教室复习了会电工学,回去时,偶然的一场雨淋湿了天地,幸而不大,那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