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阳,哪怕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也不改其本色,化解尘封一年来的坚冰,开启祥瑞。
我们的队长是当过兵的,在平时的队列训练、工作纪律方面,他以高标准,严格的要求我们。虽然读书的时候也军训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队列训练的时候,我连“向后转”都做不好。好在有尹开畅时不时的给我开小灶,所以我也没有落下。
同事们对我都很好,但是总感觉中队少了一个人,办公室有点空。王正调走已经快一年多了,我感觉自己挺想他的。
在得知第二天将有一个新队员来中队的消息后,我不由的涌动了一点新鲜感,我收捡出了一套干净的桌椅和一个更衣柜。新队员叫毕立伟,是从其他兄弟中队调过来的,由于他参加城管工作5年了,年龄也比我大,我于是管他叫伟哥。
伟哥长着一个国字脸,有一个向后卷的发型,眯眯眼,很像《樱桃小丸子》里的花轮。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两年前的自己,因为怕自己发挥不好,我照着王正当初接待我的流程,先是给他一个中队通讯录,然后将他拉进工作群等。吃中饭的时候,他会主动去端菜,并且留下来帮忙尚姐收拾餐桌,早上来中队也是在打扫卫生,平时也是个爽快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和我,还有其他队员打成了一片。我有时候也在想,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以为是既团结而又富有意义的,只有这样,其灵魂才永在。
时值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的开幕,我街也承担着铁路沿线的整治工作。为了在规定时限内完成任务,队长已经有连续两个星期早出晚归,中队里的“队哥”们也一样,他们比平常更辛苦了。队长几乎每天早上直接到整治点位,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现场办公,保顺保洁保效,午休期间依然有人留守,晚上依然有值班的弟兄。
也是通过这次整治任务,零散的力量时常不能有效的集结于一点上,大家的力量也不能形成最大合力。由于我们人手本来有限,除去队长和我,只有10个人是经常出外勤的。为此,必须要再提一个副队长上来,分成两个小队,分头行动。
命令来了,上级决定投票选举中队的另一名副中队长。街道分管领导、公共管理办公室人员、中队全体人员参加,最后田亮亮高票当选。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也有一票,我知道不是我投的,我也想可能会是谁,但这一切又不是那么重要。
紧接着,队长让我打报告购置了3台彩色打印机,3台电脑,统一样式的宣传牌,公示牌,家具,隐约着进一步释放了信号。
那天队长给了我一份他手写的人员分工表让我打出来,每个人的任务分的更细了,其大致内容如下:胡强主持一队,负责业务考核,成员有王乃超,付帅,毕立伟,张文远;田亮亮主持二队,负责一线处置,成员有陈烁,尹开畅,李林,张必达。
队长在会上说道,我们中队虽然分成了两个小队,但分工不分家。当时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认为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后来通过一些事情,我才更理解那句话。
那次我们中队在一起聚餐,酒到兴时,付帅仗着自己的酒量,笑着说道,二队的不行,这时陈烁不答应了,他说我谁都不服,我只扶墙。他们就这样喝起来,你一杯我一杯,喝了5杯有余。就这样,气氛被拉到了高潮,我感受到了一份同事间的简单,畅快,豪爽的情谊。
文远那台打印机一直放着,没有使用。那天他又来我这打印,我不禁就问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你们一队有自己的打印机啊,他说他可以到我的电脑上打印,并补充到可以把自己的打印机给我使用。可是彩色打印机如果总是在一台机器上使用,就要频繁的更换墨盒。后来我想,或许文远是对的,既然都是中队的办公用品,就没必要分那么细,谁都可以用谁的。
那天在食堂吃中饭,张必达一般不说话的,那天他说我们虽然是两个小队,但永远不要分开聚餐,宣都街只有一个城管中队,无论它过去多少人,现在多少人,将来多少人。就这样,胡强和田亮亮都跟张必达夹菜,队长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因为有传言二队要单独聚餐,张必达这一句话,既表明了二队的本意,又掩埋了传言。
达标中队检查,王正作为区城管局法制科的代表也来了。他和大家谈了很多,当大家让我喊他师傅的时候,我竟然脱口而出。王正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我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天未亮,钟鼓楼在晨辉中遥相呼应。天安门上的国旗护卫队在庄严肃穆的国歌声中踏步前行,五星红旗向阳而升,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