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别人的眼睛

离上一篇文章过去快一年了。我还是那个活在自己臆想世界里的那个人,有时候我觉得我和20年前没有区别,虽然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候,我忘了我已毕业多年。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此时此刻,这一整天,这一整个月,这一整年,都是我自己在跟自己度过。

我幻想着和自己说话,意外地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甚至怀疑过,我是否真的有双重人格。一个记性很好,一个健忘症已经十分严重了。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些被我推开的男生,有时候我会想起当下的生活中,带给我心动感觉的女生。

我依然记得和他走过的路,在具体某个地方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一起走出地铁,有时候我选择爬楼梯上去,边走边催促他快速选择将要进食的日料店,有时候特别焦虑,有时候甚至忘记出门的不是我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有时候我甚至会忘记一切真实可触的细节。有时候哪怕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这种忘记的感觉也会出现在脑海中。有时候很漫长,有时候很短暂。每个阶段,都会出现一个遥不可及的影子,我就像一个游魂,一个觅食中的并不凶猛的动物。我在做什么事情,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想做。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甚至忘记了最初要记录的是什么。

就像被糟糕的天气干扰的信号,而我已经糟糕透了。眼前的白炽灯灯光有些刺眼,我像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年人,躺在冰冷的房间里。我在叹息,在期待奇迹。我希望这一千字能让自己感动。我想写出最真实的心声。

我开始回忆,回忆第一次真正看见一个人。

我曾怀疑过,是否真的因为我有社交恐惧症,我害怕陌生人,害怕的不是人,而是和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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