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可说”式的思想。这种不可说式的思想,或是思虑,也并非多么神秘。除了具体的思虑过程之外,我们平时也熟悉另一种“不说”的思想。那就是“听其言,观其行”中的“观其行”部分。这句话不仅可以检测人的态度是否忠诚,也可以检测其思维的深度。毕竟我们通常将思想的深度与个人的能力相结合。如“纸上谈兵”的马谡就是典型的可数部分的思想看不出错,但是却在“不可数”,或是不可见的部分有缺陷的典型。
有些情况下,人们难以说出什么头头是道的话,但却也不妨碍他们在遇见特定问题的时候完善地处理。如销售人员在处理态度激烈的顾客时,或许很难提前给出什么“黄金法则”,但有能力者又总能找到合适的方法应对特定的环境。这种能力显然与平时多“思考”、“用心琢磨”是有关的,但是它们又确实是无法传播的“思想”。
一方面讲,我们可以说现象学这种“思想语言化”的观点有些偏激。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意识到语言化的思想与非语言化的思考确实又有不同。前者在传播、验证方面有优势,是人类公共的理性财产。而后者可能更加深刻、普遍、未经语言扭曲,但同时也丧失了传播力,又可能成为自我感觉良好而不可验证的东西。虽然是理性,但却无法公开被承认为“理性”。
或许“理性”真的是公共的东西,而非人的思维品质而已。就如一个人离开多年后,人们多以他“公共的成就”为标签来定义他,而如果他只是“一个好人”,却无公共成就,就容易被人遗忘。也如或许有些人真的一肚子学问,充满智慧,但留下的文字不多,就令人惋惜。
4-2 计算机式思维。计算机思维与人类思维似乎非常不同。它没有明显的“思虑”过程,仿佛每一步的推演都是“语言式”的,可以表述的,可数的。毕竟二进制也只能处理可数的东西。即便智能度不断提高的计算机在收集材料时有大量的步骤和过程并不直接展示给我们,但是我们熟悉其工作原理,知道每个步骤都是“可数的”,尽管实际并没有真的在“数”。
计算机、数学都推崇每一步都可视、可数的思维方式,或许也对人们对待“思维”的看法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