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都一棵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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犄角旮旯的杂草
是绿色背景
逼仄的角落
枝叶妥协地向上探头
槡椹还没熟透
不少手在采摘
在打包
到超市里
正对虚弱的城里人的症

叶子很嫩
是蚕喜欢的味道
光秃秃了
也没什么异样

地下的石头
割断根的触须
转身向另外的缝隙
向更深的深处延伸
只想活着

想起好多年前
在故乡的父亲的坟头
也有一棵槡树
骨头和树根相安无事
粗壮的树干像父亲的胸膛
正好躺在上面抽泣
雨水从密密麻麻的叶子间
不偏不倚滚落到脸上
模糊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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