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Auld lang syne
对于分别的朋友,寡淡的飞儿姑娘是根本不会抱有再相见的心思的。倒不是我有多么薄情寡义,实则是世间万事匆匆,感情的追寻是多贵的奢求!太多的时候,纵使是我对对方珍惜又珍爱,即使放在了心尖儿上,对方在滚滚流逝的时光中和琐细的日常中也会把我给忘了的。
——端午节那天,我带我爸爸在后海游玩,柳条儿已茂盛的当口,已经有人在后海游泳了。从青岛来北京郊区出差的树枝完成工作后打电话找我吃饭,可是,都下午四点了耶,我还要赶去良乡过节,而树枝也要赶第二日一大早的飞机。于是,继几年前没有给他的老婆当伴娘之后,我又多了一宗罪。——而今是两个双胞胎儿子的爹的树枝把爸妈也接到青岛一起生活了,我至今怀念高中毕业那天她妈妈做的那顿排骨饭。
——自从潘楠楠从我这边搬走后,我就在她来北大上课的时候请她吃了一顿大虾,无论她怎么请我去东城玩耍和吃饭,我都懒得动弹!就在我把她全抛之脑后的当儿,已经去太原念书的二静回北京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要在潘楠楠那儿住两天。于是,我又想起世间还有一个潘楠楠了。当然,潘楠楠今天从北大毕业了,还拍毕业照了,我没有看到她的兴奋样儿。——自此以后,她来中关村的次数就会更少,我见到她的机会也会可怜的紧了。
在公司一团乱麻的如山事务中,参加完婚礼的二静如约而至。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并没有产生任何的陌生与隔阂感!还是那么熟悉与随意,聊着身边的事儿,说着讨厌的人的坏话,打趣着各自的癖好与寻常。到了太原的二静,交到了一个在太原念过书但去了二静老家工作的男朋友,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已有结婚心思的二静问我为什么会给很多在山东的朋友发红包,却不去婚礼现场。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那钱是给过往的。”自然,保定的婚礼我是会带着祝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