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阁子者,余幼时小栖也,室仅方丈,仅容一人居。室庭虽小,适洞始然。居中者,一塌一桌,中无杂物,清雅不俗。户室之北,开一小窗,遥对青山,山口竹林。西风紧时,骤起,竹影曳曳,望之如舞者,听之悉悉如儿啼声。余居于此,每每夜半惊醒,常谓之怪矣猛禽矣。惊啼时,祖母常抚吾背,喃喃自语,方毕。然仍裹被覆身,安能入眠。
室之庭院,乃一小园,中植杂树,郁郁苍苍。然此园者,几经更易。先是,北置小门,四周皆杂木围乱,园中多种蔬果。然飞禽走兽,多盗食之故,乃弃之。经数年,杂草丛生,已没马蹄,又除之以植果树。柿树三两头,枣果七八棵,秋风时节,灿灿通通。又一日,狂风大作,枣皆断木,柿仅留一也,既而废之植松柏,乃一也。余常憩于松柏影下,对影孤怜,抓寒蜩蝤蛴以为乐。与吾伴者,仅祖母也。其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归来常摘山间小果,闻之清香,食之甜腻迷人。食果而后,牵余小手,颤颤巍巍随之归室。饭毕,齐坐庭园,山风袭袭,酣然眠之怀里。
然多可喜,亦多可悲。余年渐长,入书塾,举家迁徙,祖母母远行入城,而来两年未见,幸而身体安康,务需担忧。然旧阁子空之十数年矣,庭中尚余一柿树,祖母亲手所植,昨年雷雨大作,今已枯槁如尸也。
旧阁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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