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失败者本是无缘诉说,今写一段瞎话,不求有心人引以为傲,应谨记于心明辨是非曲直。

1.军训

09年中考结束后,回到家里帮双亲干一点农活。我因为跟着班里的几个不学无术的混球贪玩瞎混。直接导致中考成绩出来后我被同村的人当成反面教材,四方宣扬。双亲也因为这样,脸上多了无奈和痛心。我却多少都没有感受到,同时也对爸妈的表现感到迷茫。

自己的宝贝疙瘩不争气,你指望别人少说两句有个屁用。十四五的孩子你不让他上学还能干什么?

而我也因常年的住校生活,与爸妈之间少了沟通,多了隔阂和不信任。

10年之前,手机对于在西北的各个小县城和周边乡里上初中的孩子来说,几个同学中间才有一部。有了手机的同学自然多了一份炫耀的资本。也只敢在私下里偷偷的玩玩小游戏。我那时正好没有,又是一个住校生。生活上的一些事自然有生活老师“帮忙照看”。中间少不了调皮捣蛋后的告状,经常是报忧不报喜。双亲有时接到电话,也会放下手中的部分农活专程看望一下。更何况,又是一个“大欺小”的环境圈子,初中生欺压小学生。小学生因为害怕,谎话又开始比飞机飞的还快、花儿绽放后的美丽远远比不过一句不知真假的“忠诚”;我亦如此。这过程中无所谓对错,有的只是残缺不全的心,里面的客人叫害怕。时间长了我们都受不了这种折磨。我害怕挨揍,爸妈害怕我出事。少了爸妈的唠叨,我对是非曲直的界限很模糊。在生活上,除了自己的衣物自己清洗以外我可以说是白痴。砍价、买菜、做饭、刷锅洗碗等等……都不会。渐渐的开始觉得自己要是干这个行当,那就是丢人下贱,要遭人白眼的。总之,我的高中不是在一片喜悦声中我背上书包,带着铺盖。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又开始了我三年的住校生活。自由懒散习惯了,我换了另一种环境,带来的是害怕。

我是军训第二天下午才到学校报道的,穿着很是随意或者说老师眼中典型的不学无术、同学口中的痞子流氓。裤子的左右两个口袋里一个手机和一包没有抽完的香烟。军训开始,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动作正步走、齐步走、齐步跑、向左向右看……并不复杂,难在整齐划一。因为是军训的头两天,学校的部分老师也在现场。教官也不好太过放松,一直“以身作则”。同样,我也在那一天被教官重点提名。一次是教官口令:向左转。我懵了,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左撇子,撇着撇着就自认为我的左手和你们的右手没什不一样的,只不过方向不同。转成相反的方向;教官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后说,给你们一分钟去分左右。即使到了现在,我对左右的概念依旧模糊。八月的阳光少了一份毒辣,热死狗的三伏天也逐步进入尾声。我们依然在心中抱怨,抱怨最多的还是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没过多久我们的军训快要结束后,我的手机铃声想了起来。这对于一部分老师来说,我的罪名可就大了。还没开学就敢当出头鸟,这下可好了有了这么一出戏,我可以说我和不学无术是一个等号。本身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到高中的,老师眼里多的是无奈,因为这是任务。一个再不学无术的人,来到学校也是可以为学校做贡献的。也正式因为这样,我对高中老师少了好感,多了陌生。一个下午的煎熬,终于听到一点乐子。那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开朗,私下里低声询问这谁呀?

我因铃声想起,低头处理手机。教官更是无奈,教导主任当时巡逻我们教官身旁。却并未对我做出处罚,只是重新声明了一下学校的规章制度。不允许抽完,不允许带手机,不允许打架斗殴谈恋爱之类的明文禁止。提醒我之后便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人。开学不久后,就听见教导主任给某某半担任体育老师……

很荣幸,我的教官是个“开明”的人。不触及自己的事一般不去搭理我们。自己想偷懒了,会选当过民兵的同学代替他训练大家。就这样的模式一直持续到军训结束,好在军训时间不长。替教官训练我们的那个同学,赢到了一个好的名声和部分自傲。

这一个礼拜的军训结束了,除了我的一点小事外还有一场女同学之间的“吵闹”。具体的事情经过就是从小道消息得来的:两个女生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来了,宿舍管理员上报到班主任。至于怎么处理这件事,老师们会采用比较科学的办法来进行一场判定。得到的处罚却比我的严重。依稀记得,应该是一个处分。至于这个处分用了多长时间才取消就不得而知。毕竟是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充其量也只是茶余饭后的八卦。这也是当时的我们唯一的乐趣。除了学习和电子游戏外。

再说说宿舍,同样也是在军训期间我和一个初中同校的哥们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同是一个学校的,自然也会关注对方的家庭,他的父母在当地政府部门上班。闲聊中当然少不了烟和黄段子。我和他都是走了后门才进到高中,两个都是失败的人。中间他谈了恋爱,我转去当了特长生(美术)。后来毕业了,他上了一个xx大学,就失去了联系。有关他的事上高中时在课堂中和他的对象“接吻”却被班主任撞见。我毕业后,开始上班提前结束了学业,重新接受一部分教育。现在想来,他对我估计没有印象了。毕竟,我和他的身份、财力和各自的世界观都已经不是同一个等级。想联系估计都是奢侈。

期间我们有一场对话:

你考了多少分?

不到录取线,你呐!

不会吧,我和你一样。那你咋进来的?

我是我爸通过我那班主任的一点关系,花了六千多才进来的。我记得我和我爸到的那个教室门上写的政教处,中间见过一次现在的美术老师。挺麻烦的,你呐?

我妈把我带到副校长家里说了一下情况,副校长就同意了。

没花钱?

没啊!

你比我太幸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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