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张德芬的书,说人生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你不要入戏太深。
1999年的高考对我而言就像一场遥远又真实的梦。忙于工作母亲开始放下一切带着我穿梭于考场和时间的空隙中,我发挥的平稳不出彩。高考结束后仿佛卸下了重担,可以大口喘气大口呼吸了。填完志愿后我去了宝鸡和我最好的朋友滨河在一起玩了两周,滨河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母亲和他母亲是那时期的闺蜜,他们全家待我和自己孩子没有区别。那个暑假,高考的枷锁解掉之后我们的心情那么愉悦,虽然滨河的成绩不好,考不上是注定的,但是他替我高兴,陪着我。我们骑着自行车穿越过宝鸡的大街小巷。直到我母亲打电话说让我立刻回来,一阵不祥之兆笼罩了我。结果是我的第一志愿,大连那座美丽的海滨城市与我失之交臂了,我被省内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一本录取了。那几日我心痛到无法呼吸,不敢呼吸。复读还是屈服在我脑海里反复转换,我每每听到学校里晚自习的铃声宁愿高考再来一次。最终为了母亲的面子我还是去了那所我不喜欢的大学。虽然那个夏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今天看来算不得什么,学校专业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已不再重要。
那个高考结束的夏天,除了滨河给我友情的支持我要记录的偏偏是另一个爱情的故事。扬子从初三向我表白被我拒绝后他一直沉寂着。拒绝他是为了拒绝早恋无他。扬子才华横溢,他可以考试交白卷也可以考进年级前三,对于他一切只在于用不用心,而他对我用心。被拒绝后他三年不和女生讲话,沉寂,孤独,冷傲,每次在校园遇到他瞬间躲开,这种自残式的宣战让我心疼。
高考录取结束后的某一天他从远处走过来,缓慢的,带着笑容,仿佛在赴一个无言的约定。以至于在我的记忆力他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他考上西安一所知名大学,终于可以来找我。后来我们公开恋情,我们异地恋从狂热地煲电话粥到逐渐平淡下来用了两年半时间,2001年的冬天平静分手。他依旧是浪漫的双鱼座,而我却越来越不懂他。他让我懂得爱情只是一个过程,爱的时候绚烂无比,最后灰飞烟灭相忘于江湖也是正常。
高考过去那么多年了,只记得友情和爱情交织的那个夏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依旧联系着,平淡自然。高考给了我伤痛,但是从那种挫折中活过来也是一种勇气。曾经以为专业注定一生的职业生涯,十几年后发现也不过如此,工作之余我依然可以做热爱的事情。臣服不一定是坏事,或许又是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