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品味,其中究竟包含了什么,品味的高低究竟有什么决定,这确实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人们的品味千差万别、各有不同。但有些东西大都殊途同归并且不谋而合。人们相互之间对于别人品味的评价,各执一词,相信其中原因定有许多。
我以为品味有关乎与生俱来的天性,有关乎人文的素养,有关乎自己对于某种价值的追求。天性则是有关于娘胎中的构造,形成过程犹如天机不可泄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禀赋良好品味的人,他们在后天习得中的提高,只是稍加努力,便卓见成效。这种人属于应天地而造化,天资的成就不得不被后天勤而行之的人所敬仰,所膜拜。天性中有些人的品味总是疏俗趋雅,如陶潜的少无适俗韵,他的内心呈现出的旷达之情,能被他在闲庭信步中娓娓道来,他本性中追求的自然洒脱,方显出在不羁的生命力中蕴含着对世俗的轻蔑。有些则视金钱如粪土,如李白的放浪之情,没有谁可以像他在喝酒之后的狂欢吟诗作赋,在飘逸洒脱之中,他会是那样的豪言壮语。
后天的培养也是必不可少,大的环境是品味的沃土,同时也可能是品味的荒漠。如果是荒漠请一定要辨析荒漠的特点,一定要了解沃土的特性,不然误把荒漠当做沃土,不仅是荒诞不经的可笑,还是愚昧至极的糊涂。但是究竟是荒漠还是沃土,也不要光听世人的言语,更要相信自己的双眼,以敏锐的判断做出恰当的分析。
人文情怀是孕育品味的世界,在那里品味则被称为鉴赏,鉴赏之物纷繁复杂,但都启迪智慧的开启,从中体味到的是世间的冷暖之情,并不断的打磨人性,连续的洗涤心灵。被剖光地人性不必晶莹剔透,但足以照耀善良的心底。被刷洗的心灵,不必一尘不染,但足以彰显真诚的倒影。
我虽然没有什么上天赋予我的良好秉性,没有什么古代文人那种把酒言欢的激情,但我觉得一人的品味还可后天慢慢培养,无所谓在少年时就可以看破红尘,也并非在成年之后就得诗情画意。品味在于艺术的缔造,在于文学的熏陶,在于哲理的渐悟,在于经典中的发现,在于每一个人在有意识的接近美好的愿景,在愿景中祈祷宁静的祥和。品味更在于生活中的发现,在于观察人与人间所产生的差异。
品味说白了就是雅与俗的划分,就是对于审美价值的判断,对于美的定义和向往。而这一切的根源,又回归于人们一直在探讨的本源问题——人生观,人生观的构成不就是世界观。一说到世界观,则又是一大堆问题随之而来,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就逐渐的迈入了哲学的领域,这是一片海洋,浩如烟秒的谜底,总让人不知所措。但在没一人谜底的背后,又都有十个谜面。
个人的对于雅俗的解释必定不能心口开合,必定不会张口就来,这样的诠释未必显得鲁莽而且还不周。
但是真正的雅俗,我认为雅之为雅,不一定得标新立异,但绝对是卓尔不群,俗之为俗,不一定是迎合主流,但绝对是趋同于众。雅是更像是一种自我的诉求,不被外界任何非议而左右,有自己独到新颖的基点。但又是有意的故弄玄虚。雅其实渴望与世人沟通,与人们交相呼应,但绝不为了与世人的某些特别的喜欢而主动苟合,更不会对于利益与非议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