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里,我要从文坛找一位离我最近的女性。她须是我想要的最美的,她须是最温柔的,她还必须是最有才华最知情达礼的一个人。她得有中国女性古雅的气质,她还得是一位坚韧、有大胸怀与意志的精神领袖。最好她的丈夫也颇有文墨,这样才可以配上她的优秀,最后发现这个人只能是先生。
《杨绛传》中写道,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代表她,必须是春天。无声无息的来,以淡雅的姿态,展现春天一般的温暖与美丽,淡雅素净,宠辱不惊。这百年多的人生,时间对于她而言不会失去,她像是一株永远盛开的兰花,不再向四季起誓。
我想杨绛先生还可以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青竹。君子之意的代表,宁折不弯的身格,风来而动,动而不狂,止于幽山,不娇不傲。有立根破岩的锋锐,有弯韧不低的温柔。
她与他,儿时未见一面,却埋下了后半生相伴的种子;他与她清华园中相知相爱,以书相伴,雅趣共通,此生再难找到第二个替代。假如你不明白爱情是什么,那么你就看看先生与丈夫第一次相遇是何样子吧。钟书说:我没有订婚,先生说:我也没有男朋友。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假如你暂时不需要爱情,那么对待周边的异性就像先生所说:我希望朋友是目的而不是过程。
如果不能陪你一起青春热爱,那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在屈迫受害,送信、种绿菜。六十年代,两人被批斗,后来又被下放干校。先生在菜园浇肥,钟书则是当通讯员。取邮件钟书路过菜园,两人隔着小溪说话。我看你在菜园里的身影,生机漾眼,你瞅见我在溪边的笑容,金波粼粼。
我要写一个女儿,叫她陪着我。“1997年早春阿瑗去世,1998年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的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是《我们仨》的结尾。先生在92岁高龄时写下这本书吧,阿瑗走后先生告诉钟书:阿瑗现在没病了,她不咳嗽了,没痰了,她不疼了,能睡安稳了,她走了。阿媛走了,先生少了个女儿,钟书少了个玩伴。友情样的亲情在63年前重重抬起,在63年后轻轻放下。而今我们借文字回首,浮光掠影,故人已暮山河、魂归乡里,但你我再读仍然热泪盈心。
有些人的文字是在用脑袋写,有些人的文字是用心在写,有些人的文字是用情在写。过了百年之后的先生,写下了《走在人生边上》。回顾此生的时光,好些人不记得了,用力也想不起来;好些人忘不了呀,用力也挥不去。从生活到读书到理想,从爱情到友情到亲情,她都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最温柔的民国女性。
今天不想写,这篇文章来自一位热爱文学的朋友!!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