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搞清楚代号的意思后，吴新两人连夜回到警局。
“这个X为什么最后落款的是COAA，而我们推断的COAA只是一个药物名称，他与“double”计划里的关系我们还不清晰，但是至少知道X跟药物方面肯定有关系。”吴新开着车念叨着。
陈俊一双手放到后脑勺靠着背椅念叨着：“药物，药品，制药。”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起来。
“怎么啦？”吴新瞄了一眼问道。
“你知道我们国内现在最强的医药产业是谁吗？”
吴新摇了摇头。陈俊一眯着眼说：“是这两年一下子上来的黄石纲，凭借着制药水平的精准性还有强大的收购能力，直接超越了原本的老牌制药公司。这里面是否有问题？”
吴新笑了笑，“刑警的嗅觉吗？”
陈俊一白了他一下，说到：“前两天新闻不是还在报，青峰制药新药上市要召开发布会，邀请了大量知名人士和政商人士。听说这是一款脑神经方面的药，所以关注点比较高。”
吴新并没有说话。
“陈队，你回来了!”
“怎么啦？”
“你看！”小陈递了一张纸过来。陈俊一看后，直接甩地上，“操，他们部门没人啊，还要找我们借人。”
吴新捡了起来，笑着对陈俊一说：“可以去看看哦，这是你敏锐的嗅觉。”
陈俊一接过来看了下地点与安排，冷笑了一下。
三天后，青峰制药新药发布会。
陈俊一和吴新根据警队安排，进来布防，也顺便看看这群精神专家里面能不能探出什么端倪。
发布会在市中心的酒店举行，正门进来最前面是一个舞台，上面放着一个超大屏幕，一直有一个脑神经图在转着。屏幕下面有五排会议桌，上面放着纸笔、矿泉水和铭牌。会议桌后面是十五排椅子，井然有序的占据了整个大厅。这个大厅在酒店的55楼，是整个城市的最高层，也是考虑到狙击手的问题，才选这么高的楼层。陈俊一和吴新外加另外两名警员分队站在舞台的两边，其余警员分布在各自的角落，基本上布衣行事。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才早上8点，会议10点正式开始，此时还没有人进来，但是除了警务人员，并没有其他人员可以进来，所有的水都是未开封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舞台上面有两个聚光灯，每个柱子旁边都有一个镭射灯，各自往墙上投影各种药物，而屏幕上的脑神经图定格不动后，上面出现两条线紧紧拉着一盒药的图片，一会儿又是变成了人头。
确定一切稳当后，时间差不多了，9点后陆陆续续有人进场，进场的安检也是警察操作，确保能安全开完发布会。
陈俊一和吴新站在舞台的左边，看着一个个不认识的人进来朝自己的座位上坐着，突然看到一个人，他顶了顶吴新，吴新抬头一看，居然是张青田。
陈俊一低声说：“看来张青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吴新点了点头。
来人包括国家脑神经专家，还有不知名的政客，商业巨头。
很快，位置坐得差不多了。但是到十点了，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吴新远远瞄了一下，上面写着：叶争鸣，王开元。
两人对看了一下，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
屏幕上的图变成了时钟，时针到十点整的时候，灯光打向黄石纲，他慢慢走了出来，台下的掌声也随之响起。当他走到正中间的时候，屏幕的图案变成了一粒药丸。
“五年前，王开元教授说的中神经纯碎无稽之谈，脑神经的控制存在未知，这是必然的。现在，我们对于脑神经这一块，能做的只能是在安全下进行不断的强化，以至于他能够有能力对抗外来的一切未知数。”
会议桌上的专家们一个个起色凝重，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否决了某些精神学家这么些年来为中神经研究做出的努力，而有的人却显得平平淡淡，场下也渐渐私语了起来。
“现在我司推出一款药，目的是强化神经，让神经在一定的能力下可以靠着几条维持意识。”
陈俊一看着台下的人，问：“你怎么看？”
“不清楚这些人在想些什么，黄石纲既然请了王开元和叶争鸣，为什么还要一开始就否认他们两人当年的报告。还有，叶争鸣发疯和王开元死于火灾是众所皆知的，为什么还要请他们？”
“不清楚，我觉得黄石纲别有用心。”
台下渐渐的开始发言。
“那么你这个药需要平常服用还是在危机时刻服用？”
“都可以，为什么这么说？我们神经都分布在大脑皮层的各个地方，假设我现在突发脑溢血的话，大家应该很清楚脑溢血是非外伤性脑实质内血管破裂引起的出血，占脑卒比例能达到30%。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血管爆裂，因为脆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研发这款新药，很多人在脑溢血后直接死亡这个我们无法去救，但是也会有脑溢血后还能存活的，此时我们只有强化与修复脑血管才是最重要的。”
你言我一言的问答着，突然，墙壁上的镭射灯集体变了色，往墙壁上投射出来的不是药品，而是几个汉字：是你在控制我吗？
随之一直变色，出现各种各样的字母与数字。
COAA
5-FU
COPC
654-2
……
陈俊一和吴新脸色一下子变了。看着场上的人，黄石纲嘴角笑了一下，便往后说道：“大家不要捉急，可能是灯坏了。”警局的同事一下子切断了所有镭射灯的电源，发布会继续进行着。
“你看到刚刚场上的人了吗？”
“嗯嗯！”
“张青田看到这些字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但是立马恢复了原状，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黄石纲，而黄石纲却看着场下的人冷笑了一下。”
“他们的关系会是普通的邀请与被邀请吗？”
“只能等结束后在去问一问。”
吴新点了点头。
“相信从今天以后，所有的脑神经患者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脑方面之会越来愈好，而我们也会再接在励的去研究新药，谢谢！”
发布会顺利结束，除了中间出现的镭射灯事件，其余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一次之后，全国的脑神经可能又会掀起一波浪潮。
两人回到警局，陈俊一立马让小陈把黄石纲的档案调出来给他。
“吴新，你觉得黄石纲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劲。”
两人又各自在沉思着。
“陈队，查到了。”
“怎么说？”
“黄石纲，现任青峰制药董事长，全股。父亲资料不详，母亲是普通的工人，但是七年前脑溢血，手术后回家半个月死亡。他从小学习成绩优越，靠着母亲打杂工的微博工资，努力考上了哈工大的焊接专业，毕业后便去了美国，中间记录不详，直到母亲生病才回来。其中他母亲的主刀医生就是张青田，据说当时没人敢动这把刀。五年前创立青峰制药，并没有融资，也没有贷款，所有钱的来源都是未知数，就这样硬生生的把规模发展成现在这样子。他们公司也救助了不少人，现在可能逐渐要走向国际化了。此人有一个老婆，但是五年前意外死亡，据尸检报告是车祸导致肋骨穿插心脏致死，死前留下一个女儿才6岁。至此黄石纲带着女儿并没有在娶。”
“都是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陈俊一望着天花板讲道。
“看来我们要去会会这两个人。”
吴新站起来，说着就往外走，陈俊一跟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