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血痂。
本文我来介绍下我的血痂
我失去了视觉和触觉,整日把自己封闭在屋子里面,坐立不安,以泪洗面。我该怎么办。一个人在35平米的屋子里面走动,思考这间屋子的出口在哪里。
他们不断敲着屋门,喊着我的小名。我听到了不停的敲门声,也感受到了窗户外照进来的日光的温暖,心想这应该是冬天的日光吧,也可能是春天的。幸好听觉没有失去,我想,不然我就听不到窗外的敲门声了。
我热爱温暖的日光,他无私公正的温暖着每一个过客的心灵,不管他是冷峻的高山还是随风而逝的尘埃。
我还是要出去,因为他们正不停的叫我呢
无限的光芒照进窗内,亮的我的眼睛渐渐睁不开了,屋门有节奏的敲击逐渐变成无节奏的震动。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来吧,吃点东西吧”“你也累了吧,来这儿我们说说话吧”“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不规则的起伏下内容越来越模糊,我意识到最后的听觉也要失去了。
他怎么还不过来,敲的我手都红肿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过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别废话了,快过来,时间不等人,时间就是生命啊”
同时
我不想过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明天,或许后天?今天暂且不过去了吧。“都会好的呀,今天天气真不错,快过来吧”“相信你自己”我说“不好意思哈,先我不过去了,谢谢你的好意”
他果然过来了,我听见声音了,我就知道,不过有点远,还得等一会。
同时
头找到了一块结实的木门有规律的撞击着,发出低沉的振动。鲜红的血液渐渐流了出来,浸入了木纹缝隙,滴答滴答的打击者大理石地板。
过了半年,哦,对了这边是混凝土墙不是木门,换个方向。
又过了半年,这面应该也不是木门,换个方向,不过先稍微休息一下吧,打扫下卫生,大理石地板就是方便,污渍灰尘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我得抓紧时间,不能让他们等待太久了,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啊。毛巾染的血红,但血液都凝固了,又一个好消息,毕竟滴不到地板上了。
开工!
一年半了,听觉和视觉越来越清晰了,最近呼唤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就是不知道声音来自于哪,可能是刚刚恢复的缘故,不过我真的很感动。最令人振奋的是我逐渐恢复的视觉发现这个方向就是木门的正确方向!接下来要更加努力啊。鲜血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染红了头发,血痂重建了又被破坏,不知循环了多少次,有一千次?关键是血痂连着血痂,精确的数字无法可计。太爷爷辈的血痂的一点残留还存在着呢,该完整的血痂那应该是第269天清晨长成的,那天天气不错,准确是有点热,老鼠不敢从洞里跑出来,又或许不是,谁知道呢?这一天发生了很多特定的事情,不过我忘了而已,未来发生一些特定的事情,大概后来我也会忘记吧,忘记本身就是件特定的事情。
又过了十几天,这天是元旦,上午血肉相连的门上被磕出来了个小洞,下午小洞越来越大,我迫不及待的一条腿伸了出去。
我走向了光明,就是有点贫血。
血痂成了头上最为标志性的“勋章”,指引这我。
不过吧有时候血痂会被手一顿操作,但后来形成的血痂更加完美。
几乎每天我都会按规矩摸他(不改变血痂),这或许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