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9年大年初一,是我上班十年来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值班!也许正是因为它是一年之始,所以今天却显得格外不同。
路上见闻
最近看了很多小说,因为我的囫囵吞枣很多内容已记不清了,但重要的是我记住了:人不论何时都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只有心态变了,周围的颜色也会变,事物也会变,尤其是我们的情绪也会改变。为了新一年我的情绪不会有太大的波动,我愿意选择试着改变。初一的早上,没有了往日的车水马龙和急急匆匆的行人,只有昨夜烧纸之后留下的遗迹,她如同一夜之间长满了雀斑的女人,即使变得如此丑陋,但它依旧向阳,用她独特的嗓音歌唱着一曲曲“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向人们传递幸福的喜悦和新年的问候。除了这个积极向上的“女人”外,还有一条大狗陪着我在上班的路上,说奇怪,对于一见狗就跑的我来说,今天不但没跑还冲它点头微笑问声“新年好!”狗狗也乖,它看了看我,和我保持一种平行的姿势,一同向前方走去,它是那样的调皮可爱,时不时地闻闻雀斑女人身上的味道,时不时用疑惑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告诉我,今天这女人的身上怎么多了一些思念的味道呢? 不知不觉单位就在眼前了,不得不和这只可爱的狗狗说再见。从它的身上我明白了对待任何事物,只要你以一种和平和友善的态度看它,它就会用同样的心态来亲近你,感受你的……
初闻噩耗
今天的单位是属于保安大叔和我两个人的。突然想到这儿还觉得自己无比的荣幸,我为你们“保家护航”,任你们“逍遥自在”去吧,心里突然变得喜滋滋的,感觉自己还挺有用处的,哈哈哈哈……就在我整理完书桌,坐下喝茶时,保安大叔跑到办公室给我说了一个八卦:“大过年的来值班,真是辛苦啦!”“叔,不辛苦,这是不一样的年味啊!”说完我俩同时都笑了。此时他神情严肃,略显悲伤地说:“哎……”
“怎么了?”我怀着疑问地神情看着他,“大过年的唉声叹气的?”
“人啊,活着不容易!那天我听领导说“黄牛”(这是我给同事姐姐起的一个外号)这次体检查出来情况很糟糕,肝和胰腺都有问题,被医院扣下来了,而且会诊后说这类病都没有见过,怕是不好治啊!”
“听到后真的很难过,她是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就说啊,那你先忙,我去门房看着了!”说完,他就笑着朝门房有去。
一个人的办公室安静地可以听到表针滴滴答答地走着,感受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透过玻璃看窗外,阳光是那么明媚,松柏是那么清脆,带给人的是力量、精彩、希望,为啥要强人没好命呢?
黄牛姐姐是去年九月份认识的,个不高,白瘦白瘦的瓜子脸,长年累月扎一个发型,从不多言多语,只知埋头干活,只要是领导说过的,她都会兢兢业业的做完,总希望自己做的是最好的。可这最好的带给了她什么?她想要荣誉,但是她没有别人那么圆滑,能说会道,即使做的再好也只能得到领导口头上的表扬罢了。她想要成绩,但是对于故步自封,不懂得合作共赢的她看到的远远只有井口那么大的天地,又如何与时俱进呢?她拼命工作,常喊头疼,却从不休息,长期以往的这样,就算是机器也有罢工的时候。现在她想要的已不是她想要的了?她曾经不在乎的却成了她的痛……人啊,干什么那么要强,要强能当饭吃吗?要强能换来命吗?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到来不及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呢?
执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我想对自己说,也想对家人说,更想对所有人说,没有了身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昨天陪妈妈去烧纸,在烧纸跪着的过程中,妈妈总是来回扭动,时不时地哼一声,每听一声我都要看看她是否还好!没过多久,妈妈便站起来,慢慢蹲下对老先人(爷爷的爸爸妈妈和姥爷姥姥)说:“今天有点儿累,跪不下来了,我就蹲着给你们送些钱啊,相信你们也不会怪我无礼的……”听着妈妈地话语,眼泪如淘气的孩子似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出来,趁母亲不注意顺势用衣角擦干,对着父亲的圈(母亲讲究送钱时要写录条和画圈,这样先人的钱物就不会被人抢走了,他们一定可以收到的。)我不停地叨念着:“爹,您一定要保佑妈妈的健康啊,她每天都要帮你照顾爷爷奶奶,她这么善良纯正,上天一定会赐予她健康的体魄,幸福的生活对吧!”看着眼前的这堆火苗在不停地跳动,不一会儿就将我们送去的金银元宝和父亲爱抽的烟融化掉了,我相信这就是父亲收到的结果,我也相信他在天之灵能听到我说的话。其实我知道这都是迷信的,但是不管怎样,为了母亲我愿意去尝试,只要她是健康的。
此时娃爹已打了两个电话了,我知道他是在催我赶紧回家,于是安顿好母亲便小跑回家。到家时,一桌老小就差我一人了。“人在曹营心在汉。”也许就是说当时的我吧。对于公婆做的满汉全席我如同嚼蜡,脑子不断地思索着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母亲在父亲离去的19年后,或者是以后更长的时间对爷爷奶奶的不离不弃,即使她在哪里受到过无法想象的委屈一夜增添了些许白发,即使她明知道奶奶偏心自己的儿女让她做的事更多,即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吃喝的送到老两口那里,即使因为照顾他们进了两次医院她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就在刚才公婆让她来我我们一起过三十,她都拒绝了,只因为奶奶想吃一口粉汤饺子,她宁愿一个人孤单的去搅粉,也不愿和我们一起快乐的过春节(结婚这五年妈妈每年都和我们一起过,唯有今年特殊原因。)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执念”呢?
今早一个人的办公室我突然茅塞顿开,这不是母亲的“执念”。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守的是对父亲的爱以及自己信仰。母亲是一个信佛之人,一切都为他人着想,很少考虑到自己。记得她曾经给我讲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要饭的,父亲会把人家请到家里来,让她把饭给做好,并给那人装些粮再送走。记得当时的我对她说:“你们真傻,人家要饭的不比你们有钱?”母亲只是笑而不语,但是我明白那是因为他们的善良。因为这份善良已在她内心深处扎根,所以我选择接受,我不会再劝她照顾爷爷奶奶的时候别太傻,人家也有儿女,我知道我的劝说是无用的,我能做的就是守着她,听她的唠叨,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守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