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2

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D先生札记

9小时前

今在WC遇到同事,同事问我最近为什么不写随笔呢。

我笑了笑,我说,现在转向了,我得走适合自己的道路。

正脚踩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时,突然收到D先生的战报,打开文本一看,原来是一份离婚协议。

我说,我下班后赶过来。

临下班时,D先生打来电话让我不要过来了。我说,就这样定了,决定了的,是不会改变的。

谁知,刚上高速,第一次就献给了奥迪,被奥迪强吻了一口,只感到屁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满满一框草莓洒满了副驾驶。

我赶紧踩上刹车,挂到N档,打上双闪,跳下车,察看车况,还好,屁股有点痕迹不是很明显,奥迪车包裹车牌的金边倒是撞裂了。看来,小日本的车还是经背。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记得当时刚下叉后,在奥迪上班的大哥知道我买的日系车,非要让我退了,去买奥迪。我说,势力不允许啊。能够咬紧牙关,买个代步车就不错了。

我看了双方车辆并无大碍,简单沟通后,就相忘于江湖了。

一路上,D先生不停打电话,关切询问走到哪里了。一路塞车,原本半小时的车程,历时一个多小时。停车,四处张望找车位的时候就收到了重庆交巡警的好心提醒:要么立即驶离,要么接受处理,并留下了有权进行陈述和申辩的电话。

停好车,见到D先生的时候,D先生很憔悴,眼圈很黑、眼袋很重。

进屋、落座,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从琐碎的生活小事聊起,聊到了相爱相杀,聊到了分与合的两难抉择。

分与合的距离,往往是一念之间成定局。

末了,我看着D先生深陷的眼窝,说了一番拷问灵魂的话,这些年有没有真正的走进彼此的内心?有没有真正的让彼此感受到爱?有没有让对方有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有没有想尽一切办法尝试所有的努力?

我说,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一个人住在单身公寓,你们天天来看我。她看着你,一脸崇拜的柔情。扪心自问,她为了这个家和你一样,也付出了太多,付出了全部。

紧接着,我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从相看两不厌到相看俩相厌,厌恶厌烦,甚至其他想法?

D先生垂下了头,低沉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打着看望D先生的名义,用实际行动支持了实体经济,考察了重庆火锅。稀稀拉拉的几桌人。我说,疫情期间倒是吃了几次火锅,不过都在家里吃的。今天还是春节过后,第一次杀馆子,说着我举起了茶水,D先生举起了江小白。我努力想聊一些轻松的话题。D先生喝了二两江小白,又开了一瓶啤酒。D先生开啤酒的时候,我刨了大半碗毛干饭。见我吃完饭,D先生只喝了大半瓶啤酒就说不喝了。

返程的时候,度娘把我引向了外环,匝道上高速的时候,看到有武汉字样的指示牌,把我吓了一跳,差点儿南辕北辙,上错了道。

一路上,听着断点,忽就泪流满面。

从相识、相爱到相守、相杀,一路走来,我见证了D先生的全部生活,虽然每次重大的场景,我都没有缺席,但这次却深感无力。D先生的父母,最大的担心就是D先生的生活。想必也不愿意看到D先生过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真不是滋味。

就像张爱玲说的:生活就像一件很华丽的袍子,可里面却爬满了虱子。

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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