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大雪,到单位后,从炮楼般的窗口往外看去,白茫茫一片,惦记雪中的南湖,斗争了片刻后,便握着手机来到楼下,想拍几张雪中照片。
但见整个南湖,亭子上,木栈道,石路上白雪皑皑;湖面上被冻上了一层薄冰。雪还在下着,片片大雪花落在头发上,衣服上,甚至腮帮子上。仰起脸来,它便贴在你的嘴巴上,调皮得很。有办公楼在北面挡着,湖边的风并不大,雪花乐得有心情与你周旋。
想起了印象中与雪有关的场景:入中师第一年的12月1日,下了一场暴雪。早起大雪封门,沿着宿舍门到大路这一段路上,被铲出了一条一人走的小路。走在小路上,两边堆起的白雪与我的胸齐平,感觉仿佛《亮剑》里李云龙带着弟兄们挖出的壕堑,就靠着这条坑道,在两分钟内将所有的手榴弹掷向坂田联队,然后将其干掉。爽快!那是我第一次离家,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雪,新奇的很。有了雪,想家的感觉就淡了好多。
去年元旦前的一晚,做完义工回家的路上,也路遇大雪。打不着车回不了家时,是同做义工的郭老师站在合肥路与黑龙江南路交叉口的合肥路坡顶上,拦下一辆四驱越野车,央求司机把我送回了家。当时我还以为拦的是快车,还不敢上车呢!原来碰上的是一家人,只记得他一家住北村,儿子是高雄路小学学生。因那雪夜,感觉去年的冬天不算冷。想起这些时,感觉雪是带着温度的,更是对它有份特别的情感。
对雪有感觉的也不止我一人。同事刘姐也颇喜欢,也在赏雪。哈哈,我们都是有情调有情怀之人。我俩纷纷掏出手机,彼此为对方选景选角度拍照。刘姐着黑色长款羽绒服,黑色裤靴,黑褐红白相间的格格围巾,搭在胸前,颇为雍容,再加满脸从容自如的笑意,在这雪天地里颇有吸引力,连雪花也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睫毛上凑。有一张照片,恰有一大堆雪花蹲在她的肩上,再配以湖面亭榭作背景,颇有韵味。
看照片时才发现,刘姐为我照的相片中,有一张是一把大雪花踞于我的眼镜顶部,非要和我合影呢!左胳膊上竟然还拐着一大朵,右手举起,本要指着身旁的一棵树说话,事后端量发现,竟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之感呢!
如果没有照片为证,现在还真想不起前夜竟还下过那么一场大雪;今天早上我竟然还曾置身于这样一个童话般的银色世界呢!如置身于梨花雨中呢。
白天也偶然翻开一个本子,大部分内容记录了儿子小学时曾说过的幽默惊人之语,儿子的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妙语连珠的样子,如果没有我的记录,我现在又怎会说出片言只语?
想起了老师让我们写的日记,越发感觉到它的价值:如果没有日记为证,又怎能想起生活中竟然还曾发生过那么有趣的故事呢!日子就在无心中竟这样浅浅的流走了,几乎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有日记就不一样了,回头再看你走过的路,就会发现,原来日子是这样过的,这样的有滋有味,幸福就在我们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