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桔星啊,你闻闻这叶子,是不是有股凉丝丝的甜香?这是薄荷,夏天奶奶掐两片搁你水碗里,你总用爪子扒拉……”桔星凑近书页,胡须颤了颤;
“瞧窗台那盆椭圆形有点儿发黄的,那是金银花。昨儿你打喷嚏,就是用它晒的花苞沏的水,你不肯喝,奶奶偷偷拌进鱼肉糊里啦。”桔星尾巴梢卷了卷,像在回应;
“要说最神奇的,是墙角那株艾草。端午时别嫌它味道冲,搓成绒装进布袋,你上次肚皮着凉,就是用它灸好的小肉垫。”暖黄灯光把桔星的毛镀成金红色;
“老话说啊,这些草木是会说话的——薄荷是叮铃铃的溪水声,金银花是晨曦里第一声鸟鸣,艾草呢,是灶膛里柴火的噼啪……”桔星忽然用头顶了顶书角,仿佛催促继续;
“你闻,书架后晒着的陈皮香不香?像不像去年秋天,咱们在院里踩着嘎吱响的落叶……哎,这些四季草木用处可大了,你哪儿不舒服告诉奶奶,奶奶说着用手指挠了挠猫下巴,呼噜声渐起。
合上书时,一片干薄荷叶飘落猫耳尖, “睡吧,明日带你看真正的药圃。蝴蝶停在哪株草上,咱们就讲哪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