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放手并非因为不喜欢,而是不适合。
不只是对人,一项偏好亦是如此。
如果非得夸大来说,那就是有些人可能真的缺乏“偏财运”。比如本人,就极少享受过“赢的乐趣”。
有的人则不然,我大学同学中就有几乎永远都正在赢的人。无论哪种游戏,输一次都是新闻。
没有赢作为回报,没尝过胜的乐趣,纵然再喜欢,放手就是必然的。当然,有些道理,只有在经历了长时期持续打击之后才会明白,才会彻底放手。在此之前,永远都不会甘心,永远都不相信自己确实没有天赋,确实不适合。
我也是经历了一个个沮丧的时刻,才明白了自己根本不适合赌钱的。幸运的是,即便是最高潮的那些时刻,我还能保持一点点节制,才不像一些事一样血本无归的同时留下糟糕的名声。
只是,痛,仍然是此起彼伏的,对某些时刻的记忆至今依然是骨铭心的。
当然也不是不间断的持续沉溺,中途也有消停的时候。但那些沉溺的日子还是一段接着一段地出现,消停已是中途的稍息,一如上下半场之间十五分钟的球场休息。
尽管那张夹在办公桌上文件夹里的占满整个A4篇幅的黑体打印的“戒赌”两个大大的黑字的纸后来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但它的模样至今还清晰地刻在我脑海里,并不时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这是我之前无数次不成功决心里的一次,是在短时间连续遭受失败打击后的痛定之痛。可惜,与所有曾经的努力一样,与遭受的失败本身一样,失败了。或许,真是经历还不够充分,输得还不够彻底吧。
吊诡的是,每一段高潮迭起的时刻,身边总是一些同好的朋友。不知道是他们选择了我,还是我投靠了他们。也许,这就是近朱者赤吧。
最不堪的情形或许就是熬了一夜,前一天下午才领的工资装进了别人的口袋,那得是一个身心俱疲到极点的至暗时刻时刻啊。这样的经历,我却是有幸经常体验。
而连续地萎靡不振给人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也因此会让人作出一些比在A4纸上打印大大的“戒赌”两字更加匪夷所思的事。
不得不承认,在灰心丧气面前,如果有看起来依然淡定的表情,那一定是装出来的,迟早会崩溃。
而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这或许也是我最终认定自己不适合打麻将等这类文娱活动的主要原因之一。不想因为难以抑制的崩溃让自己的形象与钱夹里的钞票一起灰飞烟灭。
早安,元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