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刷抖音看人家捡菌子，晚上到了梦里，我也捡。
晃晃悠悠就到了山上的小树林里。对了，你问我为什么不背个小竹筐？因为梦里出行不需要太多行李，以免烧脑。等需要的时候变出来就可以了。
在一小片灌木丛搜寻了片刻，忽然看到一小堆牛粪旁边好像有点动静。
凑近一瞧，一朵红伞伞白杆杆，一朵白伞伞红杆杆。
到底摘哪朵好呢？
这还用纠结？当然是全都要了！
伸手过去，揪起杆杆，一手一个，连根拔起。
抬头，忽然出来一个没有白胡子的老头，背着一把小镰刀。
怎么的？要打劫？
老头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不打劫，我要你的菌子。
菌子？
你给不给？老头晃了晃手中的镰刀。
好吧，你是要这朵红伞伞白杆杆的，还是要这朵白伞伞红杆杆的？
老头捋了捋胡子，不说话。
好吧，都给你了。
老头接过两朵菌子，溜了。
我看了看，除了那堆牛粪，也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那我也溜了吧。
听说这里的山路有十八个弯，饶了十个弯我就走不动了。那就歇会儿吧。
眼睛一闭一睁，不知道多长时间就过去了。
睁开眼，黑胡子老头的眼睛与我对视。
怎么？还没走呢？
老头瞪我一眼，什么没走！我已经走了又回来了。
哦，回来？有何贵干？
老头扭身看向一边，你看看！
这时候，我才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姑娘。
怎么回事？
老头又瞪我一眼，都怪你的菌子，把我们家孩子害成这样。
什么意思？吃菌中毒了？
我爬起来，凑近一看，小姑娘眉清目秀，活蹦乱跳的。没什么不正常的呀！
这还不正常呢？我跟你说，我孙子吃了你的菌，就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等下，你孙子？这不是个小女孩吗？
废话，我孙子要没变成小女孩我就不找你了。
那话得说清楚了，我送你的是两朵菌子，一朵是红伞伞白杆杆，一朵是白伞伞红杆杆，不知道是吃的哪朵？
废话，当然是两朵都吃了。
既然这样，那就分不清是白伞伞红杆杆让你孙子变成孙女的，还是红伞伞白杆杆让你孙子变成孙女的。
废话，不管是白伞伞红杆杆还是红伞伞白杆杆，反正我孙子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得赔我。
要不再去找两朵来吃吃，没准就能变过来了。但是，这里的山路十八弯，也不知道第几弯里才能采到。
那不行，不管怎么样，孙女没法要，孙子你得赔我一个。
好吧，不过孙子是赔不了，赔你个重孙怎么样？
什么意思？你要认我当曾爷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把你孙女许配给我，到时候给你生一个，保证有血缘关系。
想的美！赶紧把我这个孙女变回孙子，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的老天爷呀，这不是为难我嘛。
忽然，一声炸雷响起，眼前的空地上又出现了一堆牛粪，牛粪旁恰好长着一朵红伞伞白杆杆和一朵白伞伞红杆杆。
这下有救了。
老头，你看是给你孙女吃红伞伞白杆杆，还是吃白伞伞红杆杆？
我看我孙女两朵都别吃了。
为什么？
你吃，我看看能变成什么。
好吧，只能刷锅烧水，煮菌子了。
梦里就是好，想要什么道具，想想就出现了。
没过多久，两锅香喷喷的菌子就熟了。
老头，你看我是先吃哪一锅呢？
吃什么吃！我先来尝尝。
老头抬起锅就整。
慢着，您倒是给我留一口啊！
老头一口没给我留，吃完了，舔着嘴，唱起来，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
忽然，老头瞅了我一眼，愣了。问，刚才那个女的去哪了？
什么女的？
就是把我孙女变成孙子的那个！
刚才不就是我吗？
是你？你吃了菌变男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头正要揪着我打，忽然看了一眼旁边的他孙女。
太好了，我孙女又变回来了。
怎么又成孙女了？
好了，既然变回来了，就不跟你计较了。孙女，咱们走。
老头带着他孙女溜了。
嗐，原来吃菌的不是他孙女，是他呀！
——2023年7月19日
《哭笑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