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季楚 陆虔
配角:越白 高言 煜非 高由
两个少年相互的救赎,不知道是你给了我光,还是我的黑暗淹没了你,天堂或地狱,你都要陪我走一趟,抓紧我的手,不要放开。
第一章
高架桥上,血色的残阳拉长了一段身影,白色衬衣沾染上了几处污渍,风呼啦啦的扬起墨黑色的发,他想:走不到尽头了。反手覆住双眼,泪水从缝隙中滑落,一滴,两滴,三滴……
今天是第98天,季楚丝毫不在意,他的家庭,他的父亲,他的小姨,他的学业……季楚离家以后就住在a市的狐朋狗友家,这些人倒也仗义,收留了季楚三个来月了,他学业也耽搁了,不过还好是寒假时间,等开了春再找学校吧。夜色深处,某个不知名酒吧内,季楚一身白色衬衣服,加上黑色西服马甲,蝴蝶结那么一打,还真有几分服务员的样子。他不缺钱,从小就被家里人手心里呵护着长大,所以才养成了如今骄横的模样,谁也不敢轻易惹的太子爷。季楚继承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优秀基因,身材匀称,肩宽窄腰,五官又甚是好看,稀稀落落的刘海有意无意的遮住了低垂双眼,教人想看看究竟是何等姿色,从侧面看,山根到鼻尖的弧度非常好看,略微薄了些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店内昏暗的灯光衬得季楚更是夺目璀璨。
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季楚到后边的巷子里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心想,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旁边的越白看着季公子这副样子,不禁招招手说道:"我说,季大公子,你这体察民情也够了哈,都三个月了,别闹了,你受得了么?",季楚把烟一丢,用脚捻了几下,转身回店时拍了拍越白的肩,眼角斜看过去:“老子说不走就是不走”接着,径直走向店内。
店内嘈杂的音乐和到处弥漫着酒的味道,季楚这有洁癖的大少爷还真不喜欢这种环境,走到吧台,顺手调了长岛冰茶给客人。季楚的手节骨分明,修长有力,刚才一气呵成的调酒动作更是吸引人。那位客人没拿起调的酒,而是转手握住了季楚的手边说:“小美人儿,今儿个爷高兴,跟爷出去兜兜风不?让爷好好疼疼你”说着就要揽过他的肩,季楚可不是任人鱼肉的货色,反手就把那个男子的手从肩膀拧到了吧台上,抬起眼盯恶狠狠着那只手,老子心情不好,还惹事?真是撞枪口上来了。那位男子看到季楚充满戾气的眼神,被吓了一跳,随即又被惊艳到了,这男生还真是好看。季楚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正待季楚想有所动作时,越白冲了出来,拉开了季楚的手说对那名男子说:"还不快滚?"那位也是认得越白的,赶忙说道:“原来是越大少的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季楚跟没事发生过一样抱着一大堆东西就往仓库走去,越白在身后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拿这位祖宗怎么办才好?季楚是这样想的,既然当初扬言从家里出来,那是爷们的话,自然要挣钱养活自己,于是季大少爷就在这酒吧里时来时不来的熬了三个多月,真是难为季大少爷了。
第二章
白天的季楚没什么事做,偶尔跟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兜兜车啊,没啥的高级爱好了。已是三月时分,春天的到来也没给季楚增添多少喜气。这日的阳光格外暖和,季楚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就从他那窝出去觅食了。街道上商户都开了门了,正互相吆喝,甚是热闹。看着路边街上情侣一对一对的,一家人拖家带口的稀里哗啦的走着,他一个人突然走的有那么些不是滋味。那应该是孤单,那么热闹,却没有一个热闹的地方是属于自己的。他也曾经有过那样温暖的家吗?不知道,或许吧。
季大少爷正惆怅着呢,几个人瞎咋咋呼呼的从身边跑过,要不是人大少爷仗着身材好,下盘稳,就给划拉撞倒地了。大少爷抬头看过去,几个流氓模样的人已经跑远了,他也不可能大街上一口气瞎追过去说:你丫刚撞老子了。跑的跟狗那样喘气多不体面啊,季大少爷面子还是要的。算了,怪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这一日,季楚下班从酒吧出来,估摸着大约深夜两点多了,拉紧了薄外套。开春,难免还有些春寒,废话,季大少爷怎么能因为冷着病倒呢?岂不是让人家笑话,呵呵。后果自己想想还挺乐呵的。经过一条乌漆麻黑的小路时,听见前边传来一些声响,季大少爷想着不干自家事,别惹我就成。硬是在一群混混面前,面不改色的走过,那混混头子刚开始还以为来什么人了呢,正想发挥发挥大爷招呼小弟的瘾,话还没威胁,小弟也没来的及招,人就目不斜视,就走过去啦???昏暗路灯下,季楚看见三四个小混混离自己就两米距离样,死瞪着他,似乎还带点震惊?咦,地上还有一个蹲着抱头的,看来,这就是这场闹戏的主角了啊,自求多福吧,老子不管闲事。那混混看着季楚背影走远了几步,连忙回了神,人家都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惹人干嘛?就转身蹲下跟那缩成一团的人说:“小子,你上次命大,我告诉你,你以后要不安分守己,要不就给爷等着,还有,那钱,给爷备好,爷也是替人办事的,别让爷难做人”说完还伸手想拍拍这小子的肩膀示意老子可是恩威并施的啊,多有人情味啊。这还没拍到呢,突然就被一只手拧住了手腕,那力道还真不是一般小。正想骂哪个不长眼的???就瞧见刚走过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眼神阴冷,却嘴角微微上扬着说:“前几日,是你在大街上撞着老子了吧???我认得你这味道”旁边的小弟们刚回过神来,老大已经给人抓住手腕了,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这年头做人小弟也难啊。混混头子眼神很迷茫,站直看着季楚说:“老子哪认得你哪个?老子什么味道?你还记得?你属狗的吗?”季楚身高183,在这流氓混混面前也不可小觑,毕竟平时的打架斗殴的本事不是白来的。两个人就盯着对方,斗着狠呢,季楚也赖得跟人废话,直接一膝盖顶到对方的胃里去,那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来,对方疼的弯下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小弟们趁着机会找到了动手的机会,一号小弟用拳头砸向季楚的脸,季楚微微移动身形,躲过一拳,趁机抓住对方的手肘子,用力一扯,让对方直接跟墙来了个正面接触,二号小弟拿着棍子就冲过来,季楚眉头皱了皱,眼神一扫,那二号小弟被吓到迟缓了一步,正给了季楚机会,强行拉住棍子一头,夺过来就给了二号混混一肩膀,疼的直倒地求饶,不专业的混混们见了季楚如此不凡的身手纷纷不敢上前,混混头子被小弟们搀扶着起来,说:“你小子等着老子报一脚之仇”,随即就吆喝着小弟走了。季楚想:你大爷的,还挺有意思的。正想抬脚走人,脚边好像有什么小动物拉住了裤角边,吓季大少爷一跳,季楚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也不怕,就怕软和软和的小小动物。低头一看,哎呦,是刚才那团“东西”,怎么没趁乱逃跑???
季楚动了动脚:“喂,我可不是见义勇为,别碍着小爷的路”,说完,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季小爷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倒地了,看着还真小一团。季小爷思虑良久,想着自己虽然不是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乖宝宝,但也是为朋友可以拔刀相助,两肋插刀的五好青年啊,就转身回去扶起了那个倒地的小倒霉蛋儿。小倒霉蛋儿似乎还有些清醒,就靠着季大少爷走,头刚好到季大少爷的耳朵边。季楚想:这看着挺高大,还真不沉,身上铁定没几两肉。一路搀扶着回到了季楚的高级公寓,环境挺清幽的,公寓原本是季楚一朋友的,离家出走的季小爷便借了来住,一住就是三个月过去了。打开门,把人丢在玄关,开了灯,拿出干净的鞋子,自己换上,让小倒霉蛋儿也换上,小倒霉蛋儿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就挺费劲的换上。
季楚独自去了厨房,好不容易去烧了个热水,从冰箱里拿出来仅有的两个鸡蛋,想了想,煮鸡蛋吃吧,那既然水要煮,鸡蛋也要煮,不如把鸡蛋洗干净,一起煮了,水有得喝鸡蛋也可以吃了,想着想着,季小爷还挺乐呵的啊,这小脑袋瓜,就是聪明。陆虔看着那个好歹算是救了他的奇怪男人在厨房里洗两个鸡蛋洗得那么高兴的人还真是见着的头一个,嘴角费力的抿着笑了一下,刚好季楚回头走过来,瞧见对方抿着笑的嘴角,这人还真是欠的。季楚坐在沙发里,仔细打量着这个不良少年。男孩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有些带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很软,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季楚第一眼看到就想:这绝对是个大麻烦,不好惹。这时,陆虔也眯起眼睛看着,季楚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肤色白皙,身高腿长,随身散发着慵散,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人,陆虔自然也看到了今晚季楚的身手了得。两个人都像占据领地的老虎一样盯着对方,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最后还是烧的水开了,季楚不得不去厨房。陆虔打量了一下周围,周围干净而舒适,装饰也大气,看的出来屋子的主人很勤奋,每周应该都有大扫除,虽然东西齐全,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的感觉,对,看起来更像一个住处,而不是一个家。家?陆虔想:自己连住处都不定的人,怎么会有家呢?似是嘲笑般的扯动了嘴角,季楚端着水,拿着鸡蛋过来,心想:这人怎么那么喜欢苦笑?明明就不开心的样子。季小爷把鸡蛋和水一放,眼一横,指着说:“不管你是谁,今晚小爷我就收留你一晚,明儿个,自己走”,陆虔看着鸡蛋,拿起热水喝下去,浑身似乎跟着胃里的热水暖和起来了,双手捧着水,眼角也不抬起的说:“嗯,今晚的事,谢了”。季楚看他这样,不搭理人,也懒得管他,就自己进屋拿衣服去洗澡了,洗完澡的季小爷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思考了会人生,顺便删掉手机里显示日常来电五十通的电话,还有无数信息。不多久,就随着窗外月光入了梦境……
这时客厅里陆虔可不好睡,虽然喝了些热水,吃了两个鸡蛋,但这远远不够顶住他这些天挨的饿,在沙发攥着自己的外套,水润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一处。
第三章
陆虔昨晚好不容易眯了会,一大早就被疼醒,捂着肚子怪难受的,似乎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一看,客厅的钟表指向了正八点,还是赶紧收拾走人吧。季楚被客厅里“咚”一声吓醒的,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下了床大步流星向客厅走去,打开门,就是看见陆虔半截身子在沙发上,另一截在地板上趴着。季楚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背:“哎,死了?”,陆虔似乎动了动,但没什么力气,最后是整个人掉了下去。季楚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住了脚,心想:我跟这小子有仇吧?这才认识多久,就吓我好几回。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季楚也不可能就这样不管了,毕竟送佛送到西嘛。季楚扶起陆虔,发现对方衣物穿得不多,现在浑身还散发着热度,一定是昨晚受凉了。季小爷抓起钥匙和钱包,就扶着陆虔出门了。
大清早的,出租车满大街都是,他们上了车,陆虔大半个身子歪倒在季楚的肩头,季楚皱了皱眉,想伸手推开他,季小爷可是有洁癖的。前头的司机忍不住从前视镜里看了看他们,也没说什么。 医院离季楚公寓不远,陆虔鼻头皱了皱,似乎埋怨还没睡实,就被吵醒。季楚半扶着陆虔进了医院,不厌其烦的东奔西跑去挂号,去缴费,去拿药……陆虔这时也清醒了些,看着季楚的模样,眼神幽邃,心想:为我这个陌生人值得这样吗?心里泛起了酸,吸了吸鼻子。医生给陆虔开了感冒药,吊瓶水就可以了,说:“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胡作非为啊,记得要三餐准时,以后要是得了胃病,可就难受了”,陆虔点了点头。季楚拿好了药过来坐在陆虔旁边,陆虔手边是挂着的药水。季楚看着他,疲倦的眼神看着陆虔棕色的头说:“这里是你的病历,还有药,不懂看说明书,还有,这是粥,吃药之前吃点”,说着就伸手把一碗粥塞到了陆虔怀里,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虔看着粥,眉头深锁,又忍不住抬头看给了他一晚暖意的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自己多久没有生病了?又多久没人围在他身边团团转了?陆虔自从妈妈走了以后,自己就充当着母亲的角色照顾着年幼的妹妹。他被迫长大,被迫当成了大家长。 季楚走出了医院,感觉还挺自豪的,感觉救助了流浪猫猫狗狗那样,唇边忍不住上扬。
过了几天,季楚仍然像之前一样,白天无所事事晚上没事就到酒吧去干活。但是每次经过那个小路都会想到那一团的小倒霉蛋儿,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在大半夜围堵他,然后又被人捡到呢?季楚刚到酒吧内,就被越白拖了出来,季楚不满的看着越白说:“唔?”,越白喘了喘气说:“煜非那小子又来找你了,别跟那群小子瞎混”。煜非自然也是季楚的狐朋狗友一类朋友,这人家里背景非常强大,父亲是公安局局长,姥爷是政委,所以自然成了胡作非为的一个混小子。越白虽然也是季楚的朋友,但是不瞎混,比较老老实实那种,越白家里经商,说来也是a市有名的富家公子,不过自然不敢跟煜非那样有背景的人瞎混。
第四章
季楚不一样,爷爷是军委主席,奶奶是名动u市的富豪之首的千金,姥爷姥姥是知名的书香世家,都是著名u市大学的教授。季楚的父亲和母亲是在聚会上认识的,当年两人都看对了眼,相处了一阵子就有了季楚,名正言顺领了结婚证。季乔继承了自己母亲家的跨国企业,楚依依在知名的医院里当着主任。这样美满的家庭,季楚无非就是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唯一独子的名义联系着两大家族的脉络,任凭是七大姑八大姨都要宠着的,更何况季楚从小就长的漂亮乖巧,安安静静的像个小姑娘。但是自从六岁那年,母亲突然患了抑郁症,去了国外治疗,不过半年时间,就传来了母亲的噩耗。小季楚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充满了血丝,看着像极了自己妻子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一遍一遍拍着小季楚的背,说还有爸爸在,爸爸会永远在季楚身边的。那段日子,是季楚的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姥姥,姥爷整日以泪洗脸,抱着小季楚说:“你母亲怎么那么忍心就丢下你去了呢,我苦命的女儿啊…”小季楚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离开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季楚了?美满的家庭就此在一夜之间,支离破碎,姥爷姥姥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心爱的女儿,爷爷奶奶失去了疼爱的儿媳,至于,父亲,则是失去了挚爱的妻子,小季楚永远失去得不到的母爱了…
父亲仍然强打起精神,每日没日没夜的埋头在工作之中麻痹自己,却没顾虑到小季楚失去了母亲,连父亲的关怀也没尽到责任。 小季楚从那以后,每年生日,每年过节假日,都能收到很多很多的礼物,周围的人都顺着自己,可以说是小季楚少爷撇撇嘴,就能查到今天早餐是不是不适合小季楚少爷的胃口。可是,其他小朋友都会有父亲母亲的陪伴,开家长会,其他小朋友会有爸爸来,妈妈来。小季楚没有了妈妈,爸爸也不来,永远都是姥姥和姥爷来,虽然他也开心,但是看着其他人的父母,还是有些羡慕的。 渐渐的,小季楚长到了八岁那年,有小朋友说季楚没有妈妈,爸爸也不爱他。小季楚漂亮的眼睛全是水雾,攥紧了衣角,咬着嘴唇,低着头说:“我,我有妈妈,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了,爸爸也爱我,爸爸会,爸爸会……”小季楚忍不住哽咽了,眼泪也稀里哗啦的掉在衣领上。其他小朋友以为是季楚编不出来了,说假话呢,就围着小季楚说:“季楚是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小孩”小季楚内心憋着一口气,气呼呼的伸出拳头打了一个小朋友,那个小朋友没想到小季楚会打人,当场就倒地哭了起来。这件事,季乔知道了,也没教训他,只是看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儿子,摸摸他的头。小季楚从那以后,遇到说他没有妈妈的孩子,就直接用拳头解决,刚开始,小季楚家里人还以为是孩子爱闹,男孩子蛮横些也无可厚非,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季楚十三岁那天,开始彻夜不回家,跟军区里的人混在去外面干胡来的事。季乔知道了,就抄起家法打了季楚一顿,季楚没想到他父亲会抽他,就硬是一句话也不吭,被打昏迷过去了。疼爱孙子的四个老人家知道,直接冲到医院,心疼的抱住病床上的季楚哭得声泪俱下,说:“我苦命的孙儿啊,你妈妈走了,连爸爸也不疼你了啊,姥姥疼,姥姥疼你”,季乔从病房出来,抬手抚住了眉头…… 就因为季乔打了季楚一顿,护小的姥姥姥爷二话不说就直接把季楚接到了自己家,细心照顾着,于是,季楚在两老的照顾下,也渐渐收敛起来了。但是不是收手,因为季楚学聪明了,要打人,就打到他不敢去告状。 季楚在母亲家小住了半年,在爷爷奶奶的软硬兼施的保证下,姥姥送季楚回了军区大院,季楚又迅速的和军区里的混小孩背地里胡作非为去了。季楚越长越大,五官轮廓越发分明,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身高腿长,什么衣服套上去都像是自己的,拿高言的话说就是一衣架子。
季楚在家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饭桌上几乎都是爷爷奶奶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一句,绝不多说一句话。父亲对于这个心疼的儿子也没辙,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在学校,季楚也没多用功,该学的学,该玩的玩,可是季楚家族遗传的脑子好啊,就算不用心学也是一名尖子生,无论老师是顾忌季楚家里的势力还是因为季楚在学校安静,不怎么惹事的个性,都非常喜欢他。季楚安静的个性,只有身边的狐朋狗友才知道,他只是单纯因为懒得跟人废话,也不是不惹事,相反因为这副拽了吧唧的样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还不是一一都被季楚和身边的公子哥儿在外边解决了。季楚始终信奉一句话:要打人就打到人家不敢说一个字,不然还要给季楚道歉。高言是季楚一起长大的军区玩伴,比季楚大了一岁,季楚小的时候乖巧得不行,高言就把季楚当女孩子逗着玩。后来男孩子越长越大,高言还喜欢粘着季楚身边玩儿,觉得季楚是男孩女孩都很有趣。高言家里自然也是跟军区脱不了干系,家里有个哥哥早年当兵去了,就没人管着高言了。高言这人187的个头,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散发着强烈的阳刚之气。要是说高言,越白还是要面子的公子哥,那煜非就是不要脸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