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

  清晨煎熬中思考

    身体尚知疼痛终有尽时,内心却在敬畏、渴求与自我证明的迷宫中无期徘徊。站在垫子上,那份对权威目光的在意,那颗既想隐藏又想被看见的心,比任何体式都更考验人。

      我逐渐看清:这煎熬没有外在的倒计时,唯一的出路,是向内成为自己的镜子与岸。当我不再向别处寻找答案,力量便开始从脚下这片方寸之地生长。

心里煎熬的痛远远大于身体酸疼

      踏上瑜伽垫的那一刻,身体的酸痛反而成了一种笃实的安慰——它有个期限,忍过一两周,肌肉的记忆会更新,筋骨会舒展。

      真正让我每一步都走得如同跋涉的,是心里那份无形的、沉甸甸的“建设”。那不是一个动作到另一个动作的跨越,而是一整个自我,从某个安全却暗淡的角落,硬生生拖拽到这片被目光与期待浸染的明亮里来。

畏惧的是权威还是那份证明力

      我畏惧的,原来是立在房间前方的那份“权威”。老师轻柔的口令,矫正时指尖偶然的触碰,甚至一个无声颔首的示范,都带着我无法忽视的重量。

      我敬畏它,如同敬畏一切能给予评判与定义的力量;更深处,我又如此渴望从这权威的眼中,捕捞到一丝确证的赞许。

      仿佛那微微一点头,便能为我这一小时的漂泊,签下一纸安稳的归契。于是,伸展不再是为了舒展,呼吸不再是为了吐纳,每一个体式都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汇报演出,而观众席上,只坐着老师一双眼睛。

心安在何处

      心,便这样乱了起来。越是祈求“做好”,念头越是芜杂纷飞:我的手臂是否不够笔直?我的气息是否太过粗重?为何旁人能那般优雅稳定,我却只感到自己笨拙的颤抖?预期中那个从容、精进的自己,与现实里这个紧绷、滞重的身影重叠不上,裂隙处滋长的全是焦灼。

既要又要何时了

      我既想隐入角落不被看见,又渴望被关注以求得指引;既想挑战新的边界,又贪恋旧日熟悉而平庸的舒适。这般“既要又要”的撕扯,让每一分钟都成了漫长的内耗。松弛感成了最遥远的传说,我僵在那里,念头发硬,身体也跟着一起僵硬了。

      然而,就在某个试图跟随呼吸却差点呛住的瞬间,就在某个凝视前方却只见自己汗滴坠落的时刻,一种深沉的觉察,像幽暗水底终于浮起的光斑,缓缓映亮意识的暗礁。

      我看见那“权威”并非一座亟待翻越或取悦的山峰,它或许更像一面镜子,无情却也慈悲地,映照出我自我证明的饥渴。我看见那“煎熬”的源头,是心脱离了当下的锚点,漂流在对过去的悔愧与对未来的忧惧之间。真正的瑜伽,或许从不发生在肢体抵达的极限,而始于心灵放弃抵抗、承认脆弱的那一刻。

解决路径之我想

    于是,我痛苦中思考,寻找解决的路径。我决定:在未来一个个呼吸里,松开紧咬的牙关,也松开那团名为“必须做好”的执念。我允许自己颤抖,允许注意力飘散再轻轻拉回,允许在这方小小的垫子上,做一个暂时还做不到“完美”的、却无比真实的练习者。我不再将老师看作裁决者,而是同行于这条古老道路上的一个温暖参照。

      我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走向教室的脚步或许依然沉重,看到老师依然会紧张、畏惧,内心的建设仍需一砖一瓦。但我也知道,正是在这一次次“渡心”的跋涉中,某种真正坚固的东西正在生长。它不来自任何外在的肯定,而是源于我每一次在煎熬中选择不逃离,在矛盾中选择去观察,在敬畏中选择不卑不亢地站立。

我能做到

      身体会找到它的节奏,而心,将在每一次意识的潮汐中,学会柔软,也学会坚韧。垫子上的修行,终究是心的修行;而那最终极的认可与力量,唯有自己,能够给予。这片小小的瑜伽垫,从此不再是我的考场,而是我与自己,最诚实、也最勇敢的相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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