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你就在我身边
等待了一年又一年
对你的思念三百六十五天
我只等这一天勇敢地把从前
情人节快乐变成 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时间的碎片里,她的思绪不断流浪到凌乱的风里,她不知道风中有什么。或许有一点点牵挂,一点点忧伤,或许,什么都没有,这只是季节赋予的黯淡情绪而已。
她的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一首老歌——生日快乐。已经没有约定,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祝一个人生日快乐。
……
吃午饭的时候,他通过微信告诉她,这个日子对他很特殊,她才知道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于是她查了查日历,在这个日子上做了个特殊的标记。
“怎么庆祝呢?”她有点遐想。
“算了,大男人,过什么生日?别发嗲!”他说。
她有点于心不忍,却苦于无法帮他庆祝,于是,趁孩子们午睡的时候,张开一张2米长的纸,悄悄画起来,希望在他醒来之前,可以将这幅画画好。
构图、走笔、着色,时间飞速地流逝着,醒得早的孩子们陆续围过来,趴在她的桌子边上看。
“老师,你在画什么?”陈子诺好奇地问。
“蛋糕!”她忙得手心直冒汗,头也不抬,继续涂着。
“我可以帮你涂色吗?孩子满脸期待地问。
“好啊~”她稍加沉吟,便把一大盒油画棒递过去,又把一幅刚画好线条的蛋糕图案递过去。陈子诺是班里画画最精致的同学,相信她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她火速摊开另一张纸,飞快地走笔起来。这张纸,她打算画一个穿着纱裙的端着盘子的女人的侧影。
时间一步步逼近下午两点,她用最快的方式酣畅地泼墨着。
终于,在陈子诺涂好蛋糕颜色的时候,她也完成了一张和真人等高的女人的图像。
她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合作完成的画发给他。
画面上,一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手里捧一个鲜亮的大蛋糕,蛋糕上写着“I love U”
画只是简笔画,并不算难,但难在心意,他一瞬间有点感动。
“看你多好,吃不到蛋糕,还可以画。”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看你更好,还有人帮你画!”她机灵地反驳。
“不知道下个生日还有没有人帮你画?”
“一定会有的,到时候我提醒你一下!”
“不过,纸上画画终究比较苦涩,与现实太过遥远。”他补充到。
“那就转站到杭州,吃块蛋糕再走!”
……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而他当然没有到杭州。
或许在他看来,吃不吃蛋糕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他收到了祝福。
那天她下班后去买了一块蛋糕,就着一杯咖啡,默默地吃了。在她看来,他有没有请她吃蛋糕,其实也无所谓。她对他,只有苦涩或甜蜜的祝福与牵挂。
中间,也有几次简单的会晤,他们一起喝了咖啡喝了茶,也吃过几次便餐。她不断地想象,下一次他生日,可以送他什么。
她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等到他的下一个生日。每当想起这个,她觉得遗憾不已。
直到这一天真实的到来,她以为很难面对、很难捱过去。但毕竟只是普通的一天,她的课还是被排满了,一天下来忙得脚不离地。那些不断扑面而来的带着欢笑的回忆也被一阵阵的铃声和案头的工作撞击得支离破碎。她无暇忧伤,更无暇思考再多的细节,时间终于钝化了一切过不去的坎。
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道理:凡是生命中留不住的,必定是于自己不适应的,也没有必要勉强遮挽。
权衡再三,她认为还是沉默较妥。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祝福,她想。
今夜,只需要静静地听一首老歌就好。
今夜有人陪你庆祝
不枉我一年的孤独
请你原谅我不多写一个字
像普通人模糊多一字多份痛
今夜我不想哭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