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桥修路往往旷日持久,二三年不算长,挖泥取土,路旁的田地稀疏地留下些坑洼,这些荒弃的土地,很快会水草丰盛,小塘里的积水比往常的河水要清澈许多,颜市国际学校东南,一片芦苇静静围拢在小水洼中,微风掠过,轻轻摇,一只红蜻蜓在远处 水面之上的苇枝之上 停留。
六月好节日,云淡风轻,喧哗世界里的一处僻静,看一只红蜻蜓,在芦苇间翩跹,它在寻觅什么吗?还是在等待 另一只红蜻蜓约到来。
六月大节,
有朋自远方来,
有酒有肉,
灵足,
来斗烟,
赏书法,
神仙日子。
花在无声开启.
暂搁置所有俗事,伴以寂寞灯影,一枝秃笔,觅少年未竞梦境.
我是否可以穿过浓荫的小径,到达神秘的远方?
银河路,我从野榆和香樟的树荫下穿行,旁边绿化带巨石上,年轻的情侣相拥,仿佛要将对方融入彼此的身体,细雨飘零,乌春头(音,形态神似乌鸦的鸟类.)大胆地在路沿觅食,还有紫薇,女贞,红枫,鸡爪槭,樱树,海棠,构树,红叶石楠,黄杨,白扬,塔松,冬青,棕榈.......它们静默摇弋,等待着我的经过.
经过繁茂,如同经过我的生命,由这条或那条绿荫覆盖的小径,通向未知的远方.
我只是一只不起眼的灰白蝴蝶,在这片灿烂花海中,你能你会注意到我翩翩舞姿吗?你若看不到,我也不会有丝毫沮丧,因为我也早已迷失在这片花的海洋.
我迷失在这片金盏花丛中,迷失在向日葵似的炽烈热情中;(图五)迷失在虞美人的婉约柔情中,和无法分辩方向的阳光中;(图七八九)还有乱石边缘七彩的青苔间,它们那么细小卑微,却阻挡不了纵情的过往.
我走过那条绿荫银河路,恍如走过这一生.
原来,我的儿童节是这样的。
6年前,旧桔在枝头。
六年前,姑妈离开,我在最后一刻知道她名字,孙淑珍。
然后和母亲一杯酒,说起外婆。
我翻开新浪博客,那里有我写的一小段文字,《一夜 尾声》,告诉母亲,十年了。
母亲叹一声,十年了。
一些人,一些事,流云一般。
那个亲手做狗肉盛宴的人呢?
我竟不能确定他的生死。
风轻云谈,我在王二浜,听一只鸟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