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出家 第十一章

刘老汉笑着说:“我看着提辖的棍法眼熟,是因为我小时候亲眼见过五郎在五台山演练这套棍法。”

鲁达奇道:“师父说过这是家传棍法,难道师父是五郎的后人?”

刘老汉道:“提辖的师父可是京师的禁军统领林啸风?”

鲁达道:“正是。老丈莫非也认得?”

刘老汉道:“林啸风正是五郎的儿子,当年他在五台山跟着他爹学习武功,我们还是好朋友 。来,喝酒,我们边喝边谈,老汉今天给提辖讲一讲那些往事。”

众人闻言一起举杯,刘老汉喝了一口,道:“这还得从金刀无敌杨令公说起,当年老令公带七个儿子出征辽国,被奸人所害,七个儿子也死了四个,只剩下四郎延朗、五郎延德、六郎延昭。杨四郎被辽兵掳去,机缘巧合,娶了辽国公主,生下了翠莲的爹。杨五郎掉下山涧,被一家姓林的猎户搭救,一起逃到了五台山。那家猎户夫妻膝下无子,为了报答他们,五郎就让儿子杨啸风改名叫林啸风。”

鲁达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洒家今日才知道师父的来历,想不到也是天波杨府的后人。”

刘老汉道:“可怜杨家忠心保国,却落得如此下场,只怪奸臣当道,令天下英雄寒心。我爷爷是北汉乐官,当年跟着令公一起被北汉皇帝赐以刘姓,我爹虽无意科举,也是一辈子读书人,如今我却成了剪径的强盗,日后有何面目下九泉去见他们。”

刘老汉说到这里,禁不住老泪纵横,满桌人都默不作声,不知如何相劝。

鲁达一拍桌子,大声道:“老丈休要伤心,如今汾水成灾,百姓没有活路,老丈被迫如此。皇帝昏庸,才有奸贼横行,有朝一日待洒家打上金銮殿,揪那贼皇帝下来打他三拳,再换个好皇帝上去,那时老丈过上好日子,就不必做强盗了。”

一番话把众人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刘老汉也吓得面无人色,停了眼泪。

翠莲道:“提辖哥哥喝醉了,这些酒话大家就不要再提。明日还要赶路,今夜吃完饭,早点歇息吧。”

各人都不再喝酒,赶忙吃完饭回房,鲁达一个人闷声喝了面前坛子里剩的酒,去帮翠莲收拾桌子,一切收拾停当,二人回到桌前。

翠莲道:“提辖哥哥,我们真是有缘,原来你师父竟然我的大伯。”

鲁达道:“杨家大恩,自当重报。翠莲妹子,哥哥自不会负你。”

金翠莲心里乐开了花,鲁达言出如山,这几句说出来,就是对自己的誓约。她满脸含笑,期待地看着鲁达,希望他能过来抱一抱自己。

鲁达目光炯炯,望着翠莲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房去歇息,明日我们就赶去代州,请你爹作主。”

翠莲明白他是要向爹爹提亲,笑着点头,曲身给鲁达施了一礼,回房睡去。

鲁达关好店门,给白马喂了草料,巡视一周才去睡觉,躺在炕上,想着日后就要和翠莲一起生活,鲁达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沉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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