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过生活,偶尔思考。很多时候,我们,过完一天,接着,过第二天,就这样,不停歇地运行,像一台机器,没有温度,感觉乏味。可能,从来没有意识到,哪里对,哪里有不对,过的什么劲头。
一日复一日,不加思考的日子是麻木的。就是说,白忙活一场,对别人或许产生一些价值,对自己则没有意义。就像吃白馍没有配菜,吃则吃了,没有滋味。可奇怪的是我们竟然能够每天——每天——那样——咽下去……
每天或每周或每月或每年,思考那么一下,对过去的生活简单地复盘,哪怕脑子里有一会儿放空,你就发现,有新的东西流进来。那种感觉是奇妙的,是一种生命律动——鲜活跳动——嗯——这个东西是有知觉的生物。
02
想想,生活是为了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那么渺小,那么宏大,古今中外多少哲学家呕心沥血地思考。
这个问题,我经常想,一直在想,但大多数时候,想出的答案都指向“快乐”二字。可这个答案不对劲,带着她投入轰轰烈烈的生活,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即使有也是担惊受怕的快乐,是思前想后的快乐,是战战兢兢的快乐,甚至有时会陷入失落、沮丧和绝望。
你看,快乐是短暂的,快乐可遇不可求,快乐是稍纵即逝的,快乐是稀缺之物。事实上,人生大部分时间是不快乐,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不是吗?一味地急迫地追求快乐,她总是躲躲闪闪,让你抓不着,不是吗?
不对,这肯定不对呀!活了大半生,一直以为人生的意义是为了快乐,我感觉错了,且错得很离谱……
03
我坐下来,感觉无所适从,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走……这时,一位老者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起来,我看到他那样地丰溢矍铄,像一道光闪过,点燃我逐渐枯萎的灯芯,复燃起来!
人生的意义不是为了快乐,那位老者说,“快乐是吞咽的,悲哀是咀嚼的;如果咀嚼快乐,会嚼出悲哀来。”
人生是为了尽可能时时刻刻保持心安,应该持一种可变的态度,持一种对当下的敏感,持一种对未来的笃定,持一种不死不活、不紧不慢、随机应变的心态。
快乐时,不过分抓握;伤心时,不以为不可;得意时,谨言慎行;失意时,蓄能伺机;时代有变,紧拥革新;时代不变,思维也要不断演变。
人生的意义从来不是一条胡同,不是择一而终,不是非此即彼,在不同时间不同的空间,她也不一样,她不是一个确定的东西。
她是一个看不到摸不着但能时时刻刻去想的东西,只有在你想她的时候,她就出现。她又是善变的,此刻你看到她戴着花花,彼时再见她扛着斧头,有时她拿着一根金箍棒……
04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以为,
第一,她是自己的。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而活。
第二,她不是一定的。「孔子·子罕」曰:“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这是孔子说过最值得称赞的话。其中毋意,是不主观臆断,不在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妄下论断。毋必,是不想当然,对事物不抱一种必然的期待,不要认定事情必定会怎样怎样。毋固,是不固执已见,能够容纳别人的不同观点和看法。毋我,是不唯我独尊,不执着于“自我”,与天地融为一体。
第三,接受她的不一定。接受比相信更难做到,接受自己,接受世界,接受自己的一切,接受世界的一切,接受自己的一切好的坏的,接受世界的一切好的坏的,接受自己的阴晴不定,接受世界的变幻无常,就那么接受。
第四,接受以后,用心爱。爱有两种,接受也是一种爱,是一种防御式的爱。第二种是进攻,接受也是一种进攻,此外的进攻就是避免与别人类同,走自己的路,就算赢。
05
基于上述第一点,纯属个人观点,仅供参考。另外,也建议参考木心的书,那位老者的书里有很多关于生命的论述,
比如「素履之往」有一篇「天鹅与壁虎」说:“是天鹅,就别飞进哲学,哲学里全是墙壁,一展翅立即碰壁,那么哲学家又怎样的呢,他们可以,他们是壁虎。”
再比如「素履之往」有一篇「一饮一啄」说:“飞来又飞去的才是天使。”
……
还有很多,
请在他的作品中找,仔细找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