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替代你

2月底的时候,我去深圳面试。类似一个城中村的地方,公司下午2点上班跳操喊口号,把在做笔试的我吓得整个人抖一抖。面试完,按原计划去了香港亲戚家。

忘记是星期几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电话号码,没有名字。要么就是被我删了,要么就是我根本没有存过这个号码。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基本上都是大学里面的朋友。

上网查询号码出处,屏幕上显示出佛山联通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下意识地心慌,指尖渗透出凉意。姐姐把我拉出去买菜,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这一次,真的是那个人了吧。

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姓名,想要真切地确认一次,到底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按百度上面教的,复制黏贴手机号码,打开支付宝,按转账。

显示出来的,是那个埋在记忆里的名字,是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头像。

“最近怎样。”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收到我的短信么?”

收到,可是我在香港回复短信,收费两块一条。你在我心里,连两块都不如。

“最近还好吗。”

(你最近还好吗,好吗,是不是也在思念里挣扎。)

不好。工作还没有找到,难过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你,然后哭得停不下来。

我总不能因为想要回复你短信,所以把你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吧。尽管我还找了一下黑名单在哪里。

那些在朋友圈和你互动频繁的人,我都屏蔽了他们的朋友圈。在你发来短信以后,我还看见他们朋友圈里你和女朋友的合照。

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你的近况。

这种漠然,是坐双层大巴幻想你会回来拉着我的手说不可以没有我的时候,嘭的一声,画面全部变成雪花。那些幻想的情节,会像电脑卡机一样,黑屏。连幻想都懒得。

也许我还可以在某些细枝末节中想起,在节假日回校,有人开车到学校附近的城轨站接我,拿过我的行李,对那些招徕生意的司机说,“不用,有车。”有人会因为我一时兴起,陪我坐城轨坐地铁去广美看毕业展览。

我也会记得,闭幕式结束,所有人都缓慢地朝礼堂门口移动,我回头看见的牵着手的情侣。那是我第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觉,可能也是我最想自欺欺人的一次。

那个曾经和我说,大学不会谈恋爱的人,在2016的最后一个月,牵起另一个人的手。

台风天里,穿着拖鞋浑身淋湿也要走去车站给那个人送伞。关心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享受着他的暧昧。却不肯承认,你只是他的多项选择题答案之一。

我也会记得,那几次从路上看见你和她的身影,我是怎么心慌得用手拍自己胸口安慰自己,指尖传来的凉意,心脏的骤停。

既然你牵着她的手,就不要用一贯的伎俩去撩人了。

曾经有过过去,但绝对不会有未来。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心平气和地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到时候,还是懒得回复你。

等不到就放手,再爱也不回头。这是我这三年来的箴言。见过太多人因为另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他们心里明明有答案。如果真的撞了那堵墙,也希望你们咬紧牙关,拍拍手,继续往前走。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从满心欢喜到夜夜难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回应。那就算了吧。(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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