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骤降,我似乎在昨天就有一些感知。
中午休息时间,换了衣服,带腿儿妹出门转了一圈。前后十多分钟的样子。这是两个半月以来第一次下楼出门,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太久,出去一下,感觉很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再上课,腿儿妹一直闹。终于,还是泡了杯咖啡,开电脑上课。上课前,脑子开始疼,不是刺痛,而是膨胀似的。坐电脑前一刻,进入专注状态,滔滔不绝一个小时,又完全不觉。拿手里的咖啡,一开始还抿了俩口,后面就全然忘记了。我上起课来,不一口气讲完,不会停下来休息,哪怕是对着电脑。不知道是不是有学生受不了我这样的老师了,一张嘴就没完没了,语速和节奏,不跟着很快就迷失了。教材里内容太多,我都觉得有用,奈何课时有限,我只能尽量再加快语速,至少完成其中一部分。
上完课,头又开始疼了。匆忙吃完晚饭,疼得更厉害,还带着胃部不适。腿儿妹一直在身上揉,想蒙起头睡一觉再起来上晚上的口语,似乎也不可能。时间到了,爬起来,胃稍舒服一点,可头还是疼。顾不了那么多,坐起来上课。我觉得工作于我像是解药,任何情况下,进入状态,就什么不适感都没有了。果然,听到学生的声音,挺直腰杆,开始讲话,我又正常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有趣的体验,可能专注本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是一股疗愈的力量。因为我全身心投入的上课,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感知学生们发出的信号。无论他们是集体还是个人,我在于他们链接的过程中,被滋养和疗愈。这就是集体的力量吧,永远大于个人的。
说到工作,很多人会有不好的感受,会觉得上班如上坟。我也觉得上班和上坟一样,只是并不需要和沉重有关系。祭奠亡人,也可以是欢愉的方式。比如那些年,每到亡灵节,我会随朋友去他们的墓地,看看各种等级的祭拜活动。不管平民还是富家,无不带着喜悦。他们甚至可以在简陋的灵地上载歌载舞,吃喝谈笑,仿佛给已去的人讲述在地球上的欢愉,同时也不忘邀请亡人加入他们的庆祝。我觉得在外生活许多年,见到听到感受到很多不同于于我身上传统的东西,于我也是一种开悟的体验。如果没有那些多元化的体验,我很难有现在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