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来到护城河。因为不想再让爸妈看到,在经受感情的摧残后,那副狼狈的模样。在河岸边,夜风无情的扇打着我的脸。仿佛脸上被刮了无数的伤口,在一刹那,所有的伤痛感迸发而出。
我从兜里拿出电话,“耗子,我在护城河,带点酒过来。额,还有烟。麻溜的。”挂了电话,静静品味孤独的味道。
一阵油门声驶过,田浩开着他老爹的那辆大众,从车上拿下来两三箱啤酒,一条芙蓉王。我向他招手,他提着东西在我旁边坐下。“扬子,咋啦?大半夜叫我出来。”
“她走了。”我点支烟用力吮吸着。
田浩拍了拍我的肩膀“扬子,你还有兄弟我呢。天下女人多了去,何必为了一个沈雪折磨自己。”
我没有接他的话,又开始沉默。我在想,为什么我还会痛?为什么我还对她有留恋?这只不过是放不下罢了。但我现在已经和她背道而驰,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了。
田浩向我递来一瓶开好的酒,“扬子,我陪你喝,咱兄弟不醉不归。”我猛抽一口,把烟把扔地上。接过酒瓶,就猛喝。酒精刺激着大脑,让我无比的清醒内心深处的刺痛。一瓶接着一瓶,酒精穿过我的胃,也刺痛我的心。都说能借酒消愁,可这酒里是苦涩的孤独和无尽的悲凉。这酒是那么冷,那么苦……
我不记得喝了多少瓶,只记得是田浩把我架上车送我回去的。到我有丝许意识,发现我已经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看着天旋地转的天花板,我感觉头脑沉重。在朦胧中,一个白色身影袭来。我想要去抓住她,却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