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日里，闲散的心
文/春儿
人造雨落救秧苗，滴滴入土润心焦。吾本求天降水难，干渴化解在今朝。
端坐神圣讲台上，严肃认真不慌张。笑对顽皮捣蛋鬼，学习知识为己装。
今天，飘着雨，一早，我来到另一所小学，做监考老师。八点半，进入监考中！老师看重成绩与分数，学生自然也不敢有半点马虎。卷子一发下来，孩子们便埋头认真做起来。教室里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笔尖游走在试卷上摩擦出的刷刷声。突然，有种感动，为孩子们的刻苦，为孩子们的专心致志，为孩子们严谨的态度。学生答题，我无聊，也想写点儿什么。就拿起讲桌上批改作业的红笔，在草稿纸上随意地写起来。
只要脑子闲着，我喜欢让自己变成每一个人，或者什么物品，然后思想也不再是自己的了，开始想他人所想，思他人所思。
五年级的语文卷子上，作文题目是《厉害了，我的______》，比如我的祖国，老师，同学等。我想象不出孩子们是怎么描写我的国的，但大部分学生选择的是写这个题目。与我一起监考的本校老师，并没有尽职尽责，只是坐在角落里，忙她自己的事，先是填写学生通知书，又写什么“自我审查报表”等，接着背对着教室，坐在后门口，玩起手机来。我自是不会去管的，只是要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雨，一直在下，从昨晚就未停。窗外的雨，声声清脆，轻吻着已长得肥硕的核桃。或许，我的太尽职尽责并不会招人家待见的。但我依然认真地监督学生答卷，还仔细地观察每一个考生的一举一动。每个班里总有几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拿到卷子十几分钟后，便开始东张西望，兀自玩乐起来。这样的孩子还都很会装，偷看别人的卷子被老师发现时，那眼神，那表情，总会让我忍俊不禁。我也并不会去斥责他们的，而是笑笑，与这些孩子四目相对几秒钟。又彼此心照不宣。
什么都作假，在中国，我甚至不知还有什么只有真而没有假的。门牌上写着，本考场共33个考生，可学生数又写着三年级考生5名，五年级考生30名，卷子份数也是按35人发的。但我查了实际考生人数，五年级考生只有29人，不够数的。我明白，因为考试要比赛名次，要发奖金，所以差生会去掉几个不参考。对这样的事情，我并不会太较真儿。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不过，与我同监考的本校老师，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竟边玩手机，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让我甚是反感，因为会影响学生做题。还有几分钟就收卷子了，我又温和地提醒学生，最后检查一遍卷子，先看看学校、名字是否写上。作为老师，我觉得首先要做个让学生们喜欢的人。
第一节考的是语文，九十分钟时间。终于做完了。第二节考的数学，也是九十分钟，与我同监考的本校老师换了，至少这个没拿手机，给我感觉稍好一点。我问她，怎么换监考老师了？她说，这是学校的安排，谁教什么课，就监考什么考场。教语文的老师，就监考语文考场，而她是教数学的，所以来监考数学。听了此番解释，我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不分明是让老师带头作弊吗？本校老师悄悄给学生指下答案，提示一下怎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在中国，凡和利益挂钩的事情，要想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几乎是不可能的。对于如此的比赛，竞争，本就让人无语。可这些现状，却一直存在并持续着。但，反过来想，老师辛勤地付出，也的确需要物质、金钱方面的奖励。
困了，九十分钟。有时感觉是漫长的，我就用随意发点挺没劲的牢骚，写些感触，来打发这似乎神圣却又无聊的时间。
雨，无休无止，淅沥，缠绵。
——2019.5.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