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倒退的灯红酒绿。
车厢里没有往日的拥挤。
我坐在后车厢的过道边。
结束一整天的碌碌为无。
车停了一阵后，又开始发动。
“可以坐里面吗”？
我摘下耳机，看着眼前出现的姑娘。
我在答应她前有几秒钟的停顿犹豫。
“可以啊”。
我起半身挪到窗边的座位，等着她坐在我原本的位置。
我抬起头，再看着她。
她的面容在昏暗的车厢里不会显得过于陌生，可她依然是我叫不出名字来的路人。
她笑了笑，拨弄了一下披肩的头发。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坐里面吗”？
“哦，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
你把“我”说早在我摘耳机前了。
我起身又挪至过道，让姑娘往里面的窗边坐下。
行云流水的切换过程，我扫视着整个车厢。
前面的车厢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大爷。
后面的车厢，除了我和姑娘，剩余都是空座。
我把视线挪回，落座在姑娘的身边。
为什么她非要坐在这个位置？
我又带上耳机，旁边是她的侧脸，背景是依然倒退的街。
两个人，没有任何语言。
又过了两站，巴士靠了边。
我用余光看了她一眼。
然后背对着她下了车。
我不太会搭讪。
不然，我不会也把“你”留在我下车后转身摘下耳机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