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到夏天,看着水塘里男孩们在里面游来游去,很开心,我便也要加入。哥哥就背着我下去,在哥哥背上,我吆五喝六,一会要潜一下水,一会要去深处游。哥哥总能满足我的想法,让我开心的乐呵着,还冒着被妈妈责骂的风险。
小时候的记忆中,满是自己的调皮,哥哥的爱护。
那时,每年7、8月份的时候,天气越热越要干农活,农田里的稻子要割、嫩秧苗要插入水田,我们当地把这短短一两个月称为“双抢”。
和时间赛跑,越早把稻子收割掉,越早把秧苗插入水田里,秧苗活得机率越大,秋天收获也将更好。
那时,每家每户的大人甚至超过十岁的孩子都要出去干活,因为时间紧迫,大家都不敢怠慢。家里一般只留下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他们一般在家会做做后勤工作,如烧水、做饭、送茶水到田间等事情。
记得那年“双抢”时,我7岁,哥哥比我大7岁,那年14岁。那时家里特别忙,大人们每天都要去农田里忙活,包括哥哥也要去割稻,而我就会留在家里和妹妹一起做做简单的家务,如刷碗和洗洗锅、扫扫地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天早上,吃完早饭,大人们很快吃完就出去干活了,哥哥小小瘦瘦的也跟着去了。我和妹妹,通常等他们走了后,就开始洗碗、扫地,做好这些事情后,百无聊赖,我们就去隔壁邻居燕子家玩了一会。
燕子的父亲那时是我们村的村长,平时村里开个会议,讨论村里水利修建等事情时,都会在她们家,从我记事起她们家就经常很多人,也就喜欢往她们家跑,因为大人多,小孩也多,很热闹。
那天上午我带着比我小一岁的妹妹,就去他们家玩了。当时,他们家很多小孩子在一棵桃树下面玩,大家在盯着桃树树干上的一只蝉,都在讨论它怎么不叫了。
当时的我,感到很奇怪,这有什么好玩的,蝉看到这么多人,肯定不叫了啊!
我想和他们玩,可他们都在盯着蝉,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看的,难看死了,等等。。。还是一副嘲笑的口吻。
没想到的是,邻居家的小哥哥,立刻回了句,你又不懂,在这瞎说说什么,快走开。
我心里很不服气,立刻说,你才不懂,一个大孩子就知道玩这些,好丢人呀!
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我的一句无心之言,触动了邻居小哥哥的通点,一直以来,他的父母最喜欢数落他的一句话,却是这句。
在愤怒和激动的情绪下,我的脸上迎来了邻居家小哥哥的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我蒙了,又有点疼,脸上火辣辣的,眼泪一秒钟就在眼睛里打转。没一会儿,就哭了起来。一边捂着脸一边哭的稀里哗啦的,还很伤心的往家里跑。
一路上一直哭泣不停,妹妹跟在后面,不敢说话。走到家门口时,妹妹就喊起哥哥,我抬头,看到哥哥,拖着疲惫的身体,满身的泥土,几滴泥水挂在脸上和脖子上。
哥哥听闻声音,看到我满脸泪水,还捂着半边脸,立刻走了过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看到哥哥来了,哭的更加伤心,指着邻居家那个方向,边哭边说,他打我了。
哥哥一听,立刻扔下镰刀,脸色变得很难看,刚刚的疲惫似乎没了,带着小孩气的气头,跑去邻居家了。看到哥哥跑过去,我的疼痛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停止了哭泣,站在门口等待。
过了十多分钟,妹妹哭着跑回来说,邻居家哥哥要砸我哥哥了,怎么办啊?还在使劲不停的哭。
这时,两家大人也闻声赶来,我小心的跟在他们后面去了邻居家。映入眼前的是,哥哥掐着邻居小哥哥的脖子,邻居小哥哥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石头,就要落下来的样子,俩人在那僵持着。眼神都透露着凶狠,互相盯着,目不转睛。
看到这一幕,我顿生害怕与担忧,害怕父母会说是我的原因,导致这场争斗,担忧哥哥会被邻居小哥哥打。
很快,两家大人走过去,说着快放手,见没动静,跑过去拉起自己的孩子,哥哥被妈妈拉回去就是一顿说骂。
躲在门口,知道犯错了,我不敢回去。过了很久,妈妈责骂的声音消停后,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哥哥拉着我走进家门,我们互相看一眼。哥哥笑着说,快来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