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生

窗户的下午

因为太孤独了,母亲注意于柴米油盐酱醋茶,或者闺中密友之间的谈婚论嫁等等,而这些是琐碎的,片段的。像是和烟囱上的云烟一起,也像是母亲的头发一样,从小到大,从头到尾,绵长悠远。

生命生活中的一些小惊喜,例如一个小生命的诞生。这往往成为这个家庭的第一大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家人都会围绕着这个小生命,整个大家庭都以为这个独一无二的中心,为小人儿的喜怒哀乐而牵肠挂肚。事实上的确是这个小人儿有福了,是那种在心尖尖儿上的,家里人的心肝宝贝儿。直到小人儿在周围家人的关耀目光里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的一步步成长,长大,成为另外一个小人儿,有他自己的主意、想法。

而这往往是一段漫长的时光,漫长到孩子已经长大,父母已经变老。

有时侯,或者就像是不期而来,未得主人允许就登门的恶客,例如疾病。这就是小小的惊吓了,对人体这座城堡来说,可谓是恰如其分的强盗,一点冤枉都没有的。

小的一些就像是发烧,感冒等等轻微一些的,病者只需要听从医生的嘱咐吃些药片或是喝一点温水,再睡上一觉,在舒适的床铺里,总会有用的,并不严重,很快就会好起来。但是如果严重一些的话,身体会自觉得非常不舒服,并且已经发出了警告,更严重的等到了医院才会发现,自己的情况还是想的要轻,事实上严重的多啊。

那么如果不得不待在医院,躺在病床上了,周围是医院那种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甚至芳香四溢,撞了满怀,那该怎么办呢?

心寂寥寥,发生了这些个情况后,在医院的种种,就需要有人耐心的陪伴,还有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温存,和和睦睦的陪伴与等待。在你身体不好的时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情况慢慢变好。处理一些琐碎的东西,生活杂事,人际来往,与医生打交道,照看照顾你,安慰你的平凡心。陪着你身体情况好转后,一起办理出院手续,一起收拾期间使用的物品,好整以暇的一起慢悠悠的走回家。

这些付诸于言语之外的东西,只在彼此心田心间缓缓流淌,期间种种,并不需要多么重的言语,多么灿烂,于当时当事人来说往往是寂静的,无言的,好像和往常所有阳光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事后回想起来,才会发现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心有灵犀。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生活中的种种的鸡毛蒜皮,我们这个小家庭的种种锁杂碎事,家长里短的,已经令母亲心力交瘁,无暇它顾。

毫不客气的说。

人一生的种种,生老病死,一朝一夕,并不显得多么严重,对于生命的不寻常,我们总是选择忽视,最终忽略不计。

并不显得多么重要,对于新生命的降临,老了生命的逝去,我们见到了,心里面只会说:“哦,知道了。”然后生活继续,生命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走的。我们并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会亲身经历。

大概也会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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