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一条路19

当听到老医生要把他的故事讲给我听,我欣喜若狂,早已经忘记自己是来看病的了。老医生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自己坐下来,缓缓地喝了一口,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眼睛瞅着墙壁上的一张照片,只见那张照片是3个年轻人的合照,年轻帅气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着朝气蓬勃的笑容,其中一个应该就是老医生。照片的背影是在一处树林间,因为一个男人的背后还有一个正在流淌着的小瀑布,我看着这个照片入神,还有一个人很像厨师长金大帅,我这才有所内幕,难道?难道这就是当年金大帅的父亲与金银花的父亲还有另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在一起去大蝎山深处找蝎子花的合照?

终于,老医生开口了:“我叫赵启程,年轻时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有一天,我坐在一辆开往北京的火车,那时我想呆在乡下没什么出息,就想到大城市里走一走。我和一个从南方来的男人坐在一起,我看他细皮嫩肉,言谈举止很有朝气,手里还抱着一个大书包,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我很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就故意和他攀谈起来,让他放松警惕。等到晚上,他呼呼地睡着了,我便施展了自己的手艺,从他的包里掏出一些刻着英文的药瓶,还找出一张药品说明书,这才知道他包里的这个药是从美国进口的壮阳药,在乡下我就听说过这种药男人吃了以后可以迅速勃起,而且持续强劲,从而可以和女人长时间的性交。但是吃了这个药后如果身体虚弱的人也会有很强的副作用,甚至还有人因此而死亡,据说这个药是国家不允许的销售的,都是一些地道贩子从美国偷渡而来的,前几年,国家加大防控力度,全面禁止这种药的流动,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干这种勾当的。”

“这个人就是照片上最左边的那个人吗?”我指着墙上了照片问。

赵医生喝了一口水,又缓缓地说:“是的,他叫金梦详,是一个药品批发商人,因为生意不景气,就干起了走私药品的勾当。当他发现我知道他的身份后,他从兜里掏出1叠子钱塞进我的手里,告诉我不要揭发他,并且可以跟我合作,让我一起去北京,他用他的资源,我用我偷盗的技术,这样完全可以赚大钱。由于我们合作的天衣无缝,他将那一包壮阳药兜售出去后,便和我一起走南闯北,到处去弄一些很稀有的名贵药材。有一次,我们认识了一个绰号赛神仙的人。”

“赛神仙!”我激动地插话到,因为我从金银花的口中听说过。

你认识?

“”不认识,我昨天听金银花说这个赛神仙在美国,具体干什么我不知道。”

“这个赛神仙是一个十足的神棍,靠给人算命为生,并且懂得巫蛊之术,我们从他口中得知,美国的一家药商正在大量收购蝎子,来制造壮阳药,并且1斤蝎子出价很高,赛神仙问我们做不做?因为他知道哪里有上等的蝎子。恰巧,金梦详那时正患上了头痛病,他的这个病是父母遗传的,根本无法根治,但赛神仙却蛊惑他说美国有种药方可以根治他的头痛病,只要能帮他拿到上等的蝎子,就可以为他引荐,结果金梦详信以为真,并答应为赛神仙弄蝎子。”

“”只是为了找蝎子吗?那—蝎子花是怎么回事?”我又忍不住插嘴问。

“一开始我们就只是去找蝎子,当赛神仙告诉我们水沟村后面的大蝎山盛产蝎子,我便和金梦详一起去了大蝎山,但是到了那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就找了一个好心人家借宿,恰巧这家人也姓金,当家的叫金梦想。由于两个人的姓名差不多,他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在得知我们要去大蝎山找蝎子,金梦想二话不说,就自告奋勇当我们的向导,带领我们去大蝎山找蝎子,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山区,练就了捉蝎子的本领。”

“金大帅的父亲也有遗传性头痛病吗?听金大帅说,在你们从大蝎山回来后没几年,他父亲就因为头痛病而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们在大蝎山深处捉蝎子时,他曾经被一只体型巨大的蝎子给蛰了一下,那只蝎子足有小猫那么大!长相非常可怕,那巨大的蝎子尾就像是挖掘机的铲子,一摔起来可以撞倒一颗树。”说道这里,赵医生脸上惶恐不安,眼神露出害怕的神色。

“有那么大的蝎子吗?”我不相信的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赵医生解释后又说“我们三个人上山后,真的就捉到了很多的蝎子,我们越捉越多,也越走越远,等到我们捉累了坐下来休息时,这才发现我们不知道究竟走到了山的哪个地方。我们迷路了!就在我们惶恐不安时,金梦想忽然发现在一个山沟的石堆里长着一些灰绿色的植物,叶子的形状太像蝎子了,他高兴地几乎快要发疯了,他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蝎子花,学名叫什么…紫堇!是一种稀有的草药,具有较强的解热镇痛的作用。”

“原来真的有蝎子花呀!”我惊叹地说“金梦想是不是去采摘了?”

此时,赵医生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眼睛里泛出了一丝泪花,我知道后来的事情会是他最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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