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会不负责任的想,那是他的父母,与她这个他们眼中自始至终的外人何干。以前她最难的时候,他外出打工几个月不回,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岁多的女儿下地干活,操持内外。他的父母整日在巷弄里打牌,也未曾替过她半分。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落下了腰疼的毛病,疼的厉害时只能躺着,可是旁边还有饿的直哭的女儿要吃饭。当时没人帮她,是她自己咬着牙吞血咽泪撑下来的。
但这些她也不怨,自己的孩子自己养,苦累都是甘愿受的。她唯一耿耿于怀的,是他们知道孩子是女孩时逼她送人,他们厌弃的神情历历在目,话语里的恶毒像个锤子砸在她刚出世女儿的身上,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襟怀才能去原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反而表现的像高高在上的施舍者一样要接纳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有什么错呢。难道人强硬久了,连句抱歉都说不出了么。可是看着病床前那个奄奄一息的人,她突然恨不起来了。只觉得轻松,她的女儿长的那样好,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吧。
以上
撰文命题
“不负 个锤子 襟怀”&“宽恕的时刻”
片刻老友约定「三天见真章」群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