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高一下学期（2016年5月~8月）
【期中考试之后，周一早读时放榜，大家聚集在教室前面的公告栏里查看自己的总分和名次，胡箫亮看到自己考了全班第十名，松了一口气】
女生A：天哪，你快看，新来的陶睿竟然考了全班第二！
女生B：哇塞，真的诶，连班长都被挤到第三名去了！
女生A：而且总分比学习委员就低了十几分！
女生B：啧啧，又一个学霸，那咱们班这次平均分肯定比上学期高吧？
女生A：我猜是，要不然老于头昨天晚自习的时候咋那么高兴呢！
【胡箫亮听罢，仔细看了看陶睿的各科成绩，正要走回座位，突然被程冬撞了一下】
程冬（单手搭在胡箫亮肩上，看到自己排在第十九名，一脸懊恼）：唉，怎么又下降了一名啊，下次我要是跌出二十名去，我爸非打死我不可啊！（转身跑出教室去找闵屿了）
【胡箫亮走回座位，路过陶睿时，看见他正在手机上快速打字】
纪律委员（站在讲台上拍拍面前的手机保管箱）：谁还没交手机啊，赶紧的！
【陶睿边走向讲台边打完最后几个字，然后关机，交给纪律委员】
【班会，于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五月艺术节”几个大字】
于老师：按照往年惯例，在五四青年节之后的两个星期，学校会举办各种各样的艺术活动，有画展啊、书法展啊之类的，还有唱歌比赛、戏剧演出等等，所以在这里号召大家踊跃报名参加！
男生E（举手）：老师，有奖品吗？
于老师：当然有了，奖品丰厚啊，到最后那天颁奖典礼上，说不定给你颁奖的就是校长呢！
女生C（举手）：老师，可以跳舞吗？
于老师：可以啊，你是打算自己跳啊还是几个人一起跳啊？
女生C（指了指同桌）：我们俩，还有七班的几个人是街舞社的，想一起跳，行吗？
于老师：没问题，跨班组合也允许。还有吗？来来来，自告奋勇啊！
【学生们开始叽叽喳喳，有的在讨论自己想报名的项目，有的在向于老师提问】
于老师：很好，我看咱们班至少能出三个节目了嘛，再加上那个谁，胡箫亮？
胡箫亮：嗯？
于老师：你不是有个什么乐队吗，也来个表演呗？
胡箫亮：啊？我们那个是摇滚乐队，我怕第一轮就给刷下来。
于老师：怕什么，这次是学生会筛选节目，只要你们唱得好、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我看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胡箫亮（瞅了一眼马世图）：好吧。
【下课后，大家自由活动，文艺委员从办公室回来】
文艺委员：陶睿？
陶睿抬起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她。
文艺委员：班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陶睿点点头站起身。
【于老师办公室，门敞开着，陶睿敲敲门】
于老师：请进。（抬头）哦，陶睿同学，快进来。
陶睿站在于老师面前。
于老师（拉过一把空椅子）：来，坐。
陶睿坐下。
于老师：呃，是这样的，咱们班还没有报名参加书法比赛的，要不你试试？
陶睿指指自己，口型“我”？
于老师：嗯，我看你的字写得很好啊，你们语文老师每次批改作文的时候都夸你呢，所以这次你代表咱们班写几幅字去参加比赛怎么样？毛笔字、钢笔字都行。当然，你也不要有压力，得不得奖不重要，重在参与，对吧？
陶睿想了想，点点头。
于老师（笑着拍拍陶睿的肩）：好，去吧。
【某个下午，学生会在音乐教室进行歌舞类节目初选，前面几个节目有通过的也有淘汰的】
学生会文艺部长：下一个，长庚乐队。
【周围坐着的学生们都开始拍手起哄，看来乐队还挺有人气的】
程冬（使劲拍了一下闵屿的背）：该咱们了，加油！
闵屿（拨开他的胳膊）：啧，知道了，使那么大劲儿干嘛！
【程冬没好气地鼓起腮帮子，胡箫亮、马世图和韩燕也跟着站起来，准备好乐器】
【乐队开始演奏布衣乐队的《我爱你亲爱的姑娘》③，闵屿边唱边冲周围的女生们抛媚眼，得到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程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麻蛋，还群撩！
【校园一角，书法作品展示及投票栏，胡箫亮看了看其他人的字，然后在陶睿的两幅字前站了很久，一幅是宋徽宗瘦金体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一幅是颜真卿体的《咏陶渊明》，他注意到了前者里面的繁体“長”字和后者里面的“庚”字，最后把人手一张的小贴纸贴在了陶睿的号码32号后面，而此时陶睿的号码后面已经有很多小贴纸了】
【第二周周五下午，礼堂，艺术节闭幕暨颁奖典礼，各种奖项陆续颁出，入围决赛的歌舞类节目依次展示，由评委现场打分，最终决出一、二、三等奖】
男主持人：下面颁发“最佳书法作品奖”，获奖的是高三X班的XXX同学，高二X班的XXX同学和高一（8）班的陶睿同学，请这三位同学上台领奖！
【在全班同学的欢呼声中，陶睿跟着两位学长学姐走上舞台，从校长手中接过奖杯和花束，向校长和台下所有师生鞠躬，程冬特别兴奋地叫好，胡箫亮和马世图也都笑着鼓掌】
【颁奖和演出继续】
女主持人：最后一组歌曲类的参赛者是来自高一（8）班和高一（9）班的“长庚乐队”，他们演唱的曲目是《骄傲的少年》④，有请！
【乐队四人穿着租来的迷彩色调的演出服，闵屿高亢的主音和胡箫亮低沉的rap让现场燃爆】
**********
在一开始当初我还是
一个天真而又爱哭的孩子
十年之后终于才明白
只要全力以赴就无所谓失败
转眼间一切都已改变
新的起点新的世界就在眼前
受过伤也流过了眼泪
为了梦想疯狂这一次又怎样
奔跑吧 骄傲的少年
年轻的心里面是坚定的信念
燃烧吧 骄傲的热血
胜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世界之大总想要去飞
就算满身伤痕也不曾后悔
无人喝彩依然在期待
雨后的彩虹它是那样的精彩
转眼间一切都已改变
新的起点新的世界就在眼前
受过伤也流过了眼泪
为了梦想疯狂这一次又怎样
奔跑吧 骄傲的少年
年轻的心里面是坚定的信念
燃烧吧 骄傲的热血
胜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如今我整装待发充满正能量
学会坚强地面对生命的真相
成功和失败不是用结果去衡量
挫折和磨难只会让我变得更强
经受过屈辱和嘲笑那又怎样
胜利的使命仍然背负在我身上
年轻的旋律多么自由而奔放
放飞你的心勇敢大声唱
奔跑吧 骄傲的少年
年轻的心里面是坚定的信念
燃烧吧 骄傲的热血
胜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
【典礼临近尾声】
女主持人：好，最后一个奖项就是歌曲类的一等奖了。
男主持人：是的，经过我们的评委公平公正地打分之后，比赛结果已经交到了我们手中，那赶紧让我们来看看今晚最令人期待的奖项花落谁家吧。（把卡片展示给女主持人）
女主持人（看着卡片读）：我宣布，歌曲类一等奖就属于——长庚乐队！
【台下一片欢呼，陶睿也非常开心地笑着鼓掌，同时震惊于乐队的受欢迎程度】
男主持人：请长庚乐队再次上台，领奖并进行安可表演！
【乐队四人上台，闵屿从校长手中接过奖杯，韩燕接过花束，一起向大家鞠躬，胡箫亮和马世图交流了两句之后走向舞台中央，开始表演吉他solo《Attraction》⑤，马世图打鼓伴奏】
【全场气氛沸腾，大家都站起来跟着音乐手舞足蹈，几个女生兴奋地喊着“太帅了”，而陶睿只是紧紧地盯着胡箫亮在电吉他上飞速游走的左手和捏着拨片极其灵活的右手，一副看痴了的模样】
【典礼结束后，全体师生分班在学校食堂聚餐，这次的伙食非常不错】
【很多别班的女生或激动或腼腆地围着闵屿要签名或合照，把隔开高一（8）班和（9）班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
闵屿（得意又开心地）：哎，哎，不要挤，都不要挤，一个一个地来啊！
程冬（鄙夷又不屑的神色）：切，不至于吧！（转回头大口吃菜）
【胡箫亮周围也有几个女生来要签名或合照，坐在他斜对面的陶睿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吃饭】
于老师（端起饮料杯）：哎，同学们，我来说两句啊。
【大家都停下筷子，看着班主任】
于老师：今天大家的表现非常好，特别是咱们班获奖的几位同学，我为能有你们这些多才多艺又有集体荣誉感的学生而感到骄傲！
【大家拍手欢呼】
于老师：来，咱们一起干杯！（把那杯饮料一饮而尽）
【大家也都互相碰杯，喝完了自己杯子中的饮料】
于老师：大家多吃点啊，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同学们：谢谢老师！
【大家有说有笑，聚餐逐渐接近尾声】
于老师（有点伤感地）：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差不多一年就要过去了，我还记得刚开学那阵子，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毛头们可给我惹了不少事儿呢，哈哈！
【有的男生在挠头，有的女生在笑】
于老师：这眼看着高一就要结束了，你们也马上要面临文理分班了，今天就算是咱们全班同学最后一次正式的聚餐吧，之后要想再聚得这么齐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大家听罢或多或少有些感伤，几个女生甚至红了眼眶】
于老师：好了好了，没事啊，以后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嘛，顶多就是理科班和文科班隔着天井遥遥相望嘛，跟牛郎织女似的，呵呵…
【一些同学也跟着笑了，胡箫亮握紧了饮料杯，陶睿若有所思】
于老师：趁大家还在一起，要好好相处啊，别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知不知道？在学习上也要互相帮助，咱们争取期末考试考个平均分年级第一，怎么样？
【几声零零散散的“好”】
于老师：啧，这精神头不对啊，大点声，好不好？
同学们（齐声喊）：好！
于老师（一拍手）：诶，这就对了！
【聚餐结束后，走读生回家，大家一起边说边笑地走出校门，胡箫亮推着自行车和陶睿并排走】
几个家住同一方向的同学（陆续跟胡箫亮打招呼）：亮子，先走了！
胡箫亮（挥手）：哎，下周见！
【只剩下胡箫亮和陶睿了，一路沉默，直到从第三个路口往南拐上支路】
胡箫亮（犹豫再三）：呃，你，你打算选文还是选理？
陶睿抬头看看他，没回答。
胡箫亮：还没想好，是吗？
陶睿没点头也没摇头。
胡箫亮：我肯定是选理，我文科不是很好。
陶睿点点头表示理解。
胡箫亮：我觉得你选什么都能行，你哪科都不弱。
陶睿还是没反应，仍然在思索。
胡箫亮：只是…
陶睿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他。
胡箫亮：呃，没什么，我是想说，你慢慢考虑，反正还有一个月才填报名表呢，不着急。
陶睿眨了几下眼睛，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恢复正常而紧张的学习状态，但是胡箫亮上课时偶尔会不由自主地盯着陶睿脖子后面细小的汗毛走神】
【一个月后，期末考试前，班会】
于老师（整理报名表）：好了，还有人没交吗？（没人回答）行，下课！（走出教室）
程冬（抱着陶睿）：啊，不要啊，你怎么能报文科呢？那我岂不是又要换同桌了？我不想要别人做我同桌，陶睿你是最好的！（似真似假地哭）
【陶睿拍拍他的肩，侧过身正好看到胡箫亮在看他，他冲胡箫亮无奈地笑了一下，而胡箫亮却垂下眼睛，似乎并没有想跟他一起安慰程冬的意思，然后起身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陶睿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茫然】
【篮球场上，胡箫亮和闵屿在打球】
胡箫亮：你报的什么？
闵屿：文啊，我爸非得让我学法律。你呢，理？
胡箫亮：嗯。老马也选的文。
闵屿：行啊，说不定能分到一个班去。对了，韩燕选了理。
胡箫亮：哦。
闵屿：嘿嘿，咱四个俩文俩理，还挺平均的嘛。
胡箫亮：呵，可你还是没能跟程冬做同桌啊。
闵屿：嗐，那有啥关系，发小就是发小，他赖也赖不掉！（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期末考试，大家认真答题】
【终于考完，大家快速收拾东西，迫不及待地回家，互相说着再见或约定暑假一起玩，闵屿和程冬等住校生大包小包地赶往汽车站，返回邻市的家】
【七月上旬，陶睿和妈妈坐飞机回东部海滨的爷爷奶奶家，胡箫亮给生病的姥爷床头的加湿器里注满水】
【几天后，陶睿在爷爷的琴房里看他弹古琴，胡箫亮在马世图家的仓库里练吉他】
【七月中旬，陶睿和妈妈去机场接从美国放假回来的姐姐陶蕴，胡箫亮坐长途汽车回到爸爸的农村老家，被一群亲戚家的小孩围住】
【七月下旬，陶睿和姐姐在海边漫步嬉闹，胡箫亮和表哥们在田里劳动】
【八月上旬，陶睿看到朋友圈里程冬发的给闵屿过生日的照片，笑着点了赞并写了祝福语，胡箫亮刚刚回到市里家中，随手打开朋友圈后也看到了，跟着点了赞并送了十六个蛋糕】
【八月中旬一天傍晚，陶睿边听摇滚边写作业，耳机里声音开得有点大，奶奶和保姆阿姨叫了好几声“吃饭了”都没听见，爷爷进来他的房间，拍拍他的肩，他吓了一跳，耳机就从耳朵里滑了出来，爷爷听到里面的音乐，皱着眉头拿起耳机放进自己耳朵里，听了没几秒就生气地扔下耳机】
陶爷爷：你这听的啥玩意儿？！
陶睿站起来害怕地低着头。
【爷爷拿起他的手机，摁了一下某个键没打开，又摁了一下，屏幕中才出现了正在播放的那首歌所属专辑的封面，是Sum 41的《The Hell Song》⑥】
陶爷爷：这啥乱七八糟的，是人是鬼啊？！（把手机扔回桌上）
陶睿赶紧接住差点掉下桌子的手机。
陶爷爷：你从啥时候开始听这种低俗音乐的？！
陶睿抬起眼睛瞥了爷爷一眼。
陶爷爷：你瞅我干啥？我说错了吗？这种音乐难道很高级吗？这么吵这么闹腾，你听着耳朵不难受吗？我说你咋最近练琴那么敷衍了事，原来都是在听这种音乐！这连个正调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叫音乐！以后不准再听这种垃圾，都给我删了听到没？！
陶睿咬着下唇微微点了点头。
陶爷爷（生气地一甩手走出房间）：赶紧出来吃饭！
陶睿摩挲着自己的手机，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
【第二天，陶睿在爷爷严格的指导下练习古琴，指法一错便用戒尺敲打指头，他忍着不哭】
【闵屿和程冬也回到市里，乐队成员每天下午碰头排练，每隔两三天去凤凰酒吧表演赚钱】
【这天中午，胡箫亮和闵屿已经到了马世图家，韩燕还没来】
闵屿：来，瞧瞧我刚写的一首新歌。（拿出一张纸）
马世图（接过来）：《冬日暖阳》？哟，还挺浪漫的嘛。
闵屿（自鸣得意地）：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胡箫亮：不会是写给程冬的吧？
闵屿：啧，这你可不能告诉他，要不然那小子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胡箫亮：呵呵。
马世图：诶，你这几天来市里住哪儿啊？程冬他大舅家？
闵屿：唉，还能住哪儿啊，他大舅妈能让我在沙发上凑合凑合就不错了。
马世图（想了想）：要不然你上这儿来住？
闵屿：这儿？你是说你家这仓库？（环视一圈）
马世图：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闵屿（指着那个旧沙发）：我来了不还是睡沙发嘛？
马世图：你要是嫌沙发窄，那几个大箱子瞅见没，搁上块凉席就能睡人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呗。
闵屿：诶，你还别说，我看行，反正夏天嘛，晚上也冷不到哪里去，我带块毯子来就成了！
马世图：嗯，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过来，我爸应该无所谓。
闵屿：太好了老马，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晚上请你吃饭！（跟马世图击掌）
韩燕（跳进门）：呀，听说有人要请吃饭？
闵屿（无奈地摇头）：唉，来得真是巧啊！
韩燕：嘿嘿！
胡箫亮（对闵屿）：正好，你还能趁这个功夫好好练练你那吉他。
闵屿：我那吉他…（语塞，耸肩）OK，那咱抓紧时间排练吧，先走一遍我这新歌，练好了演出的时候试试反响如何。
【当天晚上，凤凰酒吧，乐队演出，唱了几首比较受欢迎的歌，闵屿还用他并不熟练的粤语唱了Beyond的《光辉岁月》⑦，结束之后有个美女前来】
美女：几位小哥在台上真有范儿，姐姐我请你们喝酒好不好呀？
胡箫亮：啊，谢谢，不用了。
马世图也陪笑着摇了摇头。
韩燕：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闵屿：不是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请喝酒怎么能拒绝呢？（接过酒杯）
胡箫亮（把闵屿拽到一边低声警告）：你收敛点儿啊，万一让学校知道了，咱就甭想再干下去了！
闵屿：嗐，没事儿，咱不说不就行了？（回头对那位美女）呵呵，姐姐，我酒量也不好，就喝一杯行不？
美女（笑着点点头）：嗯，干杯！
闵屿（跟她碰杯）：干杯！
美女：能跟你拍张照吗？
闵屿：呵呵，没问题！
【美女拿出自己的手机，跟闵屿玩自拍，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
美女：可以加你微信吗？我把照片传给你啊。
闵屿（犹豫了一下）：呃，行啊。
【胡箫亮、马世图和韩燕都惊讶地看着闵屿，那位美女跟闵屿加完微信，把照片传给他之后就摆摆手走了】
【程冬大舅家，程冬躺在床上刷手机，在闵屿的朋友圈里看到了那张照片】
程冬（拧着眉坐起来）：这什么鬼？！（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张照片，发现是在酒吧里）靠！（生气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当天夜里，闵屿背着自己的包敲开了马世图家的门】
马世图：诶，你咋现在就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搬过来吗？
闵屿（垂着头）：唉，被赶出来了。
马世图（不厚道地笑了）：呵呵，我知道了，（边说边摇头）你们俩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两天后，凤凰酒吧，乐队正在台上唱得嗨，台下很多人也跟着嗨】
【程冬推了推眼镜，穿过人群想要挤到前排，这时传来一阵骚动，程冬踮起脚来一看，发现闵屿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扭打在一起，胡箫亮出手试图分开他们，而旁边站着的正是他在朋友圈里看到过的那个跟闵屿合影的美女】
美女（害怕地）：好了好了别打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闵屿和那个男人并没有停止动作】
程冬（猛吸一口凉气）：闵屿！（奋力拨开人群大喝一声）嘿，住手！
【闵屿和那个男人一愣，胡箫亮和马世图等人趁机将他们分开】
【这一事件被一些人用手机记录下来】
【这边，陶睿躺在床上刷朋友圈，突然看到了闵屿打架的照片和视频，其中还有胡箫亮的半张脸，他吃惊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心情是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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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布衣乐队. 2007
④ 骄傲的少年，南征北战NZBZ. 2016
⑤ Attraction（电吉他），小泽正澄. 1997
⑥ The Hell Song，Sum 41. 2002
⑦ 光辉岁月，Beyond. 19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