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家书的背后都是沉甸甸的申请。或是夫妻情长,或是父母仁心,或是家国情怀。家书恐怕是世界上最真诚的抒情。是最长情的告白——对儿女,对朋友,对国家。
有感于林觉民的与妻书,家国情怀跃然纸上。
舍小家为国家,情怀高尚。让我想起了疫情期间的一封家书,在此奉上。
父母大人敬启:
儿领命离湘赴鄂,已有一周,衣甚暖,食颇饱,眠极安,父母勿念为盼。
疫事一起,情形颇烈,武汉三镇,尽为病土。儿自领命,无一日不着白衣,无一日不在前线,施针药,救死伤,施我所学,冀有所得,不敢半点儿戏,不敢一丝懈怠,惟望不负二老所嘱,医院所托,国家所命。
常忆我父,着戎装,执甲兵,护卫南国天空,兵锋所指,宵小不敢窜犯,念我母,供三餐,勤耕织,耳提面命,受形秉气,养育之恩,日日挂怀。犹念垂髫之时,父母命我行正步,敬军礼,望我从军报国,以承父业,孩儿顽劣,未进行伍,唯报国之心,时时不敢涣散。今疫事一起,儿自请缨,蹈火而行,生死不念,唯忧我父,溽不知热,唯虑我母,寒不知冷,星汉两城,相隔甚远,不能绕膝床前,儿颇念之,但喜吾妻甚贤,可解二老孤怀,所需所命,可尽驱使,儿虽远离,亦如膝下。
此役,万余白衣,共赴国难,成功之日,相去不远,苍苍者天,必佑我等忠勇之士,茫茫者地,必承我等拳拳之心,待诏归来之日,忠孝亦成两全;然情势莫测,若儿成仁,望父母珍重,儿领国命,赴国难,纵死国,亦无憾。赵家有死国之士,荣莫大焉。青山甚好,处处可埋忠骨,成忠冢,无需马革裹尸返长沙,便留武汉,看这大好城市,如何重整河山。日后我父饮酒,如有酒花成簇,聚而不散,正是顽劣孩儿,来看我父;我母针织,如有线绳成结,屡理不开,便是孩儿春光,来探我母。
惟愿我父我母,衣暖,食饱,寝安,身健。儿在他乡,亦当自顾,父母无以为念。
时时戎马未歇肩
不惧坎坷不惧难
为有牺牲多壮志
不破楼兰终不还
不孝儿春光顿首,顿首,再顿首
这封饱含报国之志的家书没有寄出,疫情之后才公之于众,看了让人泪目。我总能想起岳母刺字,总能想起李贺诗句“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我还能想起秋瑾诗句“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我们没有木兰从军的时代际遇,但却有建设时代的使命。
我虽然只是一介芥草民,平凡入微的老师,走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普通人,但谁能说我们不是一束光呢?我们每天小爱一物一人,半丝半缕。当逝者如斯,回首往事,也能在既往的岁月里看到一个个我们身边过往的笑脸。
传记文学 设身处地人敬佩
人物传记多有纪实内容,传记文学忠实于事实,但又高于事实,在纪实的前提下又多了文艺性虚构成分,使得传记成了文学作品。想来作者为了写出传记文学作品,该怎样设身处地的站在传记主人的角度看问题,想事情。又该怎样站在读者的角度上写传记,合理虚构。进得去,出得来。居里夫人获得诺奖是的淡然好体会,但是梵高隔下自己耳朵时我们又该如何设身处地呢?作者那份对传记主人的热爱,对传记文学的热爱,实在让人敬佩。
戏剧小说,再现百味世态
人生如戏,但戏剧比人生更浓缩,我喜欢舞台上百味人生。喜欢戏剧文学的表现语言:在有限的时间里,有限的空间里,有限的台词中。三两句就是性格体现,三五步就是万水千山。这要求高度浓缩语言,高度关照剧本的前后照应,对作者是个极高的要求。我最爱的还是人物舞台提示,语言是有声的表现,舞台提示却是无声的张力。唯其无声才是心灵的反应。舞台提示提示了人物的动作神态,这就要求读者在阅读时能够想象画面,再现人物说话时的表情动作。是一种高级别的人和文本的对话。看剧本比看戏剧更有嚼头。
小说是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她塑造人物形象,构造完整故事情节,反应我们时代。在文学作品里说出时代的心声。
我常常想,文字这东西,怎么品味都不够多,儿时读低头思故乡和暮年读低头思故乡,味道竟然大相径庭。庄子有云:吾生有涯,而知无涯。看到年轻人的灵动活泼,很是羡慕。也多向年轻人学习吧。教语文学语文用语文,与时俱进,在自己的时代尽力做到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