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是从20~21岁开始相亲的,现在看来,那个年龄并不大。
但当时,我时不时地就被父母的焦虑感笼罩着,好像再不抓紧找就错过了黄金年龄,哎,弄得我跟没人要似的。
于是,在将近一两年的时间里,我陆陆续续相亲了七八个男孩。回过头看,其实很多缘分是注定的。
而当时被一种声音教育着:女生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不好找对象了,而且错过最佳生育时机,女人生孩子不好恢复……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生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会不会好点呢?
自从相亲事件之后,村子里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婆子们,给我扣上了咧红娃子‘眼光高’的帽子。
那段时间过后,平静了一段时间,没有人上门说媒,这反而让我爸妈急得团团转。
我和老戈的缘分始于2002年的十月。那时,秋风已起,天气逐渐转凉,树上的黄叶在秋雨之后纷纷飘落。
某个黄昏,我妈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好长时间,便好奇地站在门口偷听,却被妈妈发现后关上了门。我心里不禁纳闷,在说些啥呢?
仅仅过了两天,我接到了春红表姐的电话,她热情地邀请我到她家里做客,我欣然答应了。向妈妈询问意见后,她同意了。那时,油菜已经栽种了。
表姐的家在贺集,之前我从未来过,他们常年在外打工。记得那天是姐夫在十字路口接我。
到达表姐家后,我惊喜地发现玲姐(表姐的妹妹)、小姐夫和侄子也都来了。
那天他们打了半天的麻将。午饭后,玲姐一家人准备离开,我也该回家了。
这时,玲姐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妹呀,你还不能回去,有大事没办呢。”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精心策划好了的。
我坚持要走,表姐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她要给我介绍朋友,说男孩是司机,父母也通情达理,和表姐是一个村子,现在在南漳拖蔬菜,明天才能回来。
表姐还告诉我,她已经和大姑(我的妈妈)商量好了。
我不再说什么,一切听表姐的。第二天,表姐店里打麻将的人很多,都是村里人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原来,那天老戈的亲戚(都是本村的)和未来的婆婆都见过我了,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说对我还挺满意(表姐后来告诉我的)。
到了第二天,我也没见到老戈。表姐说,家里人已经催他回来相亲,车子在路上出了点小问题,没能赶回来。
第三天,我非要走,表姐劝了半天。我跟她说,今天见不到人,我明早就回去,不想浪费时间。
表姐保证说一定行。结果第三天晚上,我在堂屋里给聪聪(表姐的孩子)洗脚的时候,老戈和他的妈妈来了。
他们满脸的笑意,我站在旁边仔细看了老戈一眼,说实话,没有感觉。他穿着夹克外套、黑裤子和皮鞋,明明和我同岁,但看着比我大一些。
当时我有点失望,觉得我俩可能不合适。想着怎么跟表姐说这事儿呢,直接说看不上吧,又怕表姐说我眼光高,又怕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嗯,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才行。
第二天,我决定回家。表姐安排说吃了早餐再说,老戈又来约我去荆门玩。
我心中暗想,也好可以互相了解一下,不行,再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
那天,我们骑着摩托车出发。到达贺集后,他问我是选择搭客车还是骑车去,我说骑车吧,这样还能更好地了解他。
一路上,我们聊得很开心,但具体聊了什么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途中,我们还路过了他的好兄弟家,下来玩了一会儿。
车子很快驶入了荆门,他将摩托车停在江山路,随后我们搭乘公交车前往龙泉公园。
他笑着向我解释,那天他在南漳拖菜,接到家里人的电话后急忙赶回来相亲。他当时又没有找到开车的师傅帮忙,最后只能将一车未装满的白菜,拖到苏板桥市场交给菜贩子,便回来见我。
他表示歉意,说是让我等的太久了。
我听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又告诉我他读过中专,以前在乡税务所给领导开车,又跟着村里的表叔学开车,后来买了辆旧车。
平时他在山上拖菜,冬天就在本地拉鱼到十堰、襄樊等地,也跑过外省。
听到这些,我觉得他为人挺实在,心里对他的排斥感也逐渐减弱。
我们在公园的草地上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接了一个电话。不久,他的两个好兄弟也跑过来了。哈哈哈,我们的“约会”就这样提前结束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那天,他带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他的两个兄弟也跟去了。饭后,又说带我去商场买衣服,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还在考虑是否跟他交往。
下午我们闲逛了一会儿后,我说要回去,他送我到车站并帮我买了车票。
两天后,表姐再次联系我,邀请我去她那里玩,那时,我爸妈对老戈他们家很满意,天天催促我。
在表姐家,她向我详细介绍了老戈的情况。他爸爸是村支书,妈妈为人和善,表姐对他们家颇为了解,(表姐他们家与老戈的外婆是亲戚)
她说老戈是一个老实忠厚的人,建议我考虑一下,不要错过了机会。
次日,老戈又约我去荆门玩。在街上,他欲送我礼物,但我婉拒了,因为当时心里一直在犹豫着。
这期间,他有时开车经过双河时,都会带我去鱼市场。后来我渐渐的了解他,发现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虽然第一次见面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每次相处都让我感到愉悦,舒畅,没有压力。这与小田相处的心情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