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市能否绽放出繁荣盛景,人口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经济学视角剖析,充足的人口代表着庞大的劳动力资源,如同源源不断的动力源泉,为城市各产业高效运转注入蓬勃活力,推动生产与服务环节顺畅前行。
这恰如“众人拾柴火焰高”所表达的,每位市民皆为一根柴禾,大家齐心协力,为城市发展添薪助力,让城市这簇火焰越烧越旺,绽放出耀眼光芒,照亮城市的每一寸土地,勾勒出繁荣昌盛的壮美画卷 。
黑虎与小夭返回县城时,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行色匆匆的打工人奔赴工作岗位,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学生们嬉笑打闹,享受悠闲时光的老人们怡然自得。汽车的轰鸣声、摩托的引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城市苏醒的乐章,唤醒了这座城市崭新的一天。
走着走着,走在前方的小夭戛然止步,视线落在一条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臭水沟上,一脸正色地对黑虎说道:“黑虎,往后你可千万别再喝这臭水沟的水了。”
黑虎听闻此言,内心瞬间犹如万马奔腾,那些神兽仿佛在他心间上蹿下跳,还围着他不停颔首,似在有意捉弄,令他焦躁万分。
黑虎急忙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嚷道:“上仙,您等等我,别误会呀!我真没喝过臭水沟的水。那陶季兄他就爱拿我寻开心,纯粹是闹着玩儿。我向来都喝干净的水,怎会去碰臭水沟的脏水。”
小夭抬眼,瞅着黑虎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这一回信你。往后别上仙上仙地叫了,你可以叫我小夭姐,也可以叫我仙女姐姐。不过说实在的,你如今变成了人,往后要和燕清怎样相处呢?”黑虎赶忙不迭地点头,一听到燕清的名字,黑虎也沉默了。
是啊,曾经的黑虎是条狗,现今变成人,猛然出现在燕清面前,要么被当作骗子,要么难以被接受,那种冲击简直难以想象。黑虎寻思着是不是应该编个故事,或者来一场偶遇。
两人并肩而行,路过一家早餐摊,香气四溢。黑虎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他略带羞涩地瞥了小夭一眼。小夭早已对这类食物丧失兴趣,见黑虎困窘的样子,笑道:“走,吃早饭去,我请你。”黑虎的眼睛顿时亮了,自从化为人形,他头一次对人间的烟火气息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光是闻着这味道,就馋得不行。
两人在摊前就座,小夭点了两份豆浆油条。正吃着,小夭漫不经意地问:“黑虎,想好了吗?”黑虎明白小夭所问何事,放下碗筷郑重地说:“求小夭姐再帮我一回!”
小夭若有所思地颔首,不再追问。两人几乎把早餐摊的食物席卷一空,大部分都进了黑虎的肚子。小夭也能理解那种饥饿之感,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钱,就让黑虎尽情地吃。这可把小摊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手脚忙乱,头一次觉得赚钱如此轻松。
只是这黑虎的吃相仍带着点狗儿的习性,喝着喝着偶尔还舔一下。让一旁来买早餐的学生一阵反感,瞧了瞧旁边貌若天仙的小夭,又看看身材高大的黑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子手持鞭子抽打跪在地上的男子的画面。想着想着,越看黑虎越是鄙夷。
霞福路交叉口,曾经那间被烧毁的铺子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如今原地矗立起一座小平房,仍旧是铺子的模样,只是空间更为宽敞。一个身着朴素的女孩正忙碌地搬着东西,她就是燕清。
燕清年仅24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妙龄。她生得柳眉杏眼,鼻梁高挺,一双乌黑的眼眸中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叫人见了,心底忍不住泛起想要呵护她、给予她温暖的念头。此时,燕清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伸手轻轻捶了捶酸胀的后腰,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她四下张望着,却始终没瞧见那道熟悉的黑影,心里不禁泛起担忧。
自从黑虎来到她身边,从没有过彻夜不归的先例。可昨晚,她一直等到半夜,都没再见到黑虎的身影。“难道连它也离开我了?”一想到往后真的要孤孤单单,连个能说说话的伴儿都没有,悲伤便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但生活还得继续,她深吸一口气,只能自我安慰,权当黑虎是贪玩,忘了回家的时间。
可这想法又怎能真正说服自己呢?以往,黑虎不管她去哪儿都紧紧跟着,哪怕是她去上厕所,黑虎也会乖乖在外面守着,活脱脱像个温柔体贴的暖男。这么懂事的一条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夜不归宿?她正想得有些恍惚,手中的重物忽然滑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头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重物。
来人正是黑虎。此刻的他,高大的身形让燕清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男子,浓眉大眼,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正询问她有没有受伤。燕清在记忆里仔细搜寻,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光头大汉,于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了谢,接着询问他需要买点什么。
黑虎将东西稳稳放在架子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直勾勾地盯着燕清。燕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开始四处游移,脑子也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毕竟,想象一下,一个一米八的高大男人,西装革履还顶着个光头,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任谁都会觉得不自在。
那种压迫感几乎快让燕清喘不过气来,她悄悄将一把美工刀捏在手中,试图借此给自己增添些许勇气。黑虎瞧见她的动作,急得想要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得满脸通红。这副模样,反倒让燕清更加误会了。她猛地拿起刀,指着黑虎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旁边就是学校,我一喊,陈哥马上就会过来。黑虎,黑虎……”燕清下意识地喊出了黑虎的名字。
正摆手想要解释的黑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就在这一刻,他才深切地明白,自己在燕清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就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这是打算调戏主人了?”黑虎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小夭姐。”燕清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青春靓丽的漂亮女孩站在那里,浑身洋溢着邻家女孩的亲切气息。听到黑虎叫她小夭姐,燕清立刻意识到他们是一伙的,于是迅速将手中的刀对准了小夭。
小夭的动作快如鬼魅,瞬间出现在燕清面前,伸手轻轻握住燕清的手,从她掌心拿下了刀,嘴里还嘀咕着:“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动刀,多危险啊!”燕清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刀就已经被小夭夺了过去。她惊恐地捂住心口,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小夭伸手指了指黑虎,转而问燕清:“你不认识他了?”燕清看着眼前的光头大汉,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小夭姐,别说!”小夭刚问出这句话,黑虎就急得大喊起来。他害怕一旦说出真相,会让燕清感到害怕和惊恐。
小夭不满地瞥了黑虎一眼,骂道:“你真的是什么都学,怎么还学上人的磨磨唧唧了。我都说了这样不行。”
原来,在来的路上,黑虎和小夭商量好了一套计划。他们打算假装成姐弟,由黑虎先到店里找燕清买东西,借机搭讪。付款的时候,黑虎假装没钱,然后喊小夭过来帮忙。想着利用同为女性的亲近感,先和燕清结识,之后再一步步让燕清熟悉他。
燕清听着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朝着门口挪动脚步。她心里想着,一定要赶紧去找陈哥帮忙。陈哥是她父亲朋友的儿子,比她大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甚至还订过娃娃亲。要不是后来出了变故,说不定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小夭仿若鬼魅般,瞬间又挡在了燕清身前,厉声喝道:“看着我的眼睛!”燕清浑身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望向小夭的双眸,旋即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如同失了魂魄。
黑虎见状,顿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你这样会把她吓坏的!”
小夭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抬手便是一掌,力道十足印在黑虎胸口,打得黑虎脚步踉跄,接连后退好几步,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地上。小夭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失望:“我现在算是明白,当初公子为啥非得让我离开了。就你这点心性,还谈什么修炼?一丁点小事都沉不住气。你能有如今的境况,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造化。”
黑虎被这一巴掌打得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是自己过度担心燕清,以至于情绪彻底失控,完全被感性支配了理智。想到这儿,黑虎赶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小夭行了个大礼,满脸愧疚地说道:“小夭姐,实在对不住,是我太莽撞、太心急了。”
小夭随意地摆了摆手,单刀直入道:“你之前提的东西,到底在哪儿?”小夭本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若不是黑虎事先承诺,事成之后会给出丰厚报酬——那些深埋地下的金银财宝,她才不会费神掺和此事,更别提施展那颇为耗费精力的媒引之术了。
小夭可是个十足的财迷,一听黑虎说要等事情结束才告知藏宝地,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抓心挠肺般难受。毕竟这个计划本就耗时漫长,而且最终能否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着他们慢慢周旋、演戏,索性还是直截了当地来得痛快。
黑虎瞧了瞧仍在发呆,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燕清,心里清楚小夭这手段的厉害。他自己也曾在小夭的瞳术里,如同重新经历了一遍人生,虽说对他而言,更像是重过了一遍狗生。这么想着,黑虎赶忙找来纸笔,在纸上匆匆勾勒出一幅图。小夭接过这所谓的“藏宝图”,登时傻了眼,图上的线条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言,她费劲眼力,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图中画的似乎是一座山。
黑虎忧心忡忡地指着燕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夭姐,她不会有事吧?”
“没事儿!不过是让她看你重新演了一遍过往罢了。”
“哦,只要没伤到她就好。”黑虎刚松了口气,紧接着反应过来,“我演的?”
小夭神色淡然地点点头 。回想起之前讨论计划的时候,小夭当时就直接提议,用幻术迷惑燕清的意志,进而修改她的记忆,让她认定黑虎就是自己深爱的人。这套手段,小夭之前在谢英红一家身上就施展过,效果显著。
可黑虎当时却坚决不同意,说这么做是在强行剥夺燕清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他想通过真心相处,一步步赢得燕清的感情。不得不说,黑虎还真是条难得的“好狗”,对待感情竟如此执着纯粹。
“我演的!怎么演的?”黑虎焦急的问。
“就是看你挨雷劈的样子,我然后再稍微改了改她的记忆!”
“那不是…”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模样,黑虎一阵冰凉。
小夭不想再看这条痴傻的黑狗,随即问道地图的方位,黑狗漠不关心回答:“安青市南郊!”
小夭脑中不由得浮现谢英红的样子来。小夭点了点头挥挥手走了。留下一个发呆的男人,看着发呆流泪的女人痴痴呆呆。
道友,镜子有理了!既然来了,何不点个赞,人生总要留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