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航(24)每一次人生转折,都是新的启航

重温爱情

“喂。”何超怡尽量克制着激动接起电话。

“超怡。试用期结束了吗?怎么样,能转正吗?”段逸飞关切的声音传过来,让何超怡有些委屈,泪水涌了出来。为了不让段逸飞听到她声音的异样,她压抑着说,“嗯。”

“太好啦。”听得出段逸飞很开心,接着他又沉默了。

“超怡…...我想你。”段逸飞幽幽说,何超怡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淌。

“这个周末我过去好吗?我真得好想见你。”

“超怡,你在吗?”段逸飞听不到回应,有些着急。

“我在。”何超怡任由眼泪流着,段逸飞还是听到了她声音的异样。

“超怡,你哭了?超怡,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这周就过去见你。”

何超怡手里拿着电话,无力地靠在床边。她知道和段逸飞不会有结果,她也曾想跟他断得干干净净。但每次一想起他、一接到他的电话,她包装地好好的坚硬的保护壳瞬间炸开,露出她掩藏不住的对他的情感。

不是不能放下这段情,而是割舍不了这份依恋。她幻想着,能有那么一天,他的父母会被他们的真诚打动。也许有那么一天。

段逸飞不让何超怡去接他,她在他定的酒店大厅里等他。

何超怡提前到了酒店,坐在大厅,就开始不时地看向大门口。他下飞机的时候跟她通电话说,30分钟后能到,可是40分钟已经过去了。何超怡一会看看时间,一会又看看门口,心情分不清是烦躁、紧张还是渴望。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卡其色夹克,浅色牛仔裤,背着双肩包。他急火火地推开大门,是段逸飞。还是那样的帅气逼人,让人不由地想多看几眼。

两人的眼神很快对接到一起,何超怡因他浓烈地注视羞红了脸,不由地低下头。段逸飞快步走过来,紧紧抓住何超怡的手,何超仪感到他的温度。

在大学的时候,段逸飞很心疼何超怡手总那么凉。何超怡总是撒娇地说,“手凉是因为没人疼。”段逸飞一定会着急地说,“胡说,有我疼。”每当这个时候,何超怡心里就像翻到的蜜罐,处处都是甜的。

那时,段逸飞骑自行车接何超怡下班。天气只要稍冷,段逸飞就会把她环在腰上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总是让何超怡心里一颤。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心也随着滚动的自行车在飞。这,也许就是幸福。

段逸飞办好住店手续去房间放好行李,两人就一同走出酒店。已是中午时分,段逸飞提议,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吃饭边叙旧。

这次见面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段逸飞挽着何超怡的腰,何超怡把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恨不得能把彼此镶嵌在一起。

这是一家西餐厅,名字很文艺,叫遇见。餐厅里飘荡着低沉的音乐,木质、厚重的餐桌,粗粗的纹路看着有些沧桑。餐桌上方悬着明亮的琉璃灯,涂着炫丽的红、黄、绿。浓烈的灯光经过五颜六色玻璃的过滤变得淡了,只剩下暧昧和温暖。

靠着墙是同样粗制的板材做成的栅栏样书架,上面摆着被掀得卷了角的书。

皮质的沙发色彩是发黑的红、发蓝的绿。沙发对面的椅子,方方正如加了粗的太师椅,皮座上印着鲜亮的白和红搭配起来的抽象图案。

对面的何超怡静静地坐着,看向窗外。咖色的风衣里露出白色的衬衣,头发披在肩上,还是那么清丽、纯净。浓密的睫毛上卷着,皮肤在柔和灰暗的灯光下发亮、透白。

段逸飞情不自禁地坐了过去,搂住何超怡的肩头,何超怡顺从地倒向他怀里。他用下巴蹭着何超怡,鼻子深深地吸气,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累吗?”何超怡轻声问。

“不累,我在飞机上眯了会。”段逸飞陶醉着,他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两人不说话,像是陶醉在音乐中,抑或是陶醉在此刻短暂的拥有中。

自从上次带何超怡回去见父母,她不告而别,又刻意冷落他,让段逸飞既委屈又无奈。段逸飞恨自己不能说服父母,但他更不想放弃希望。

在父母的强逼下,段逸飞还是去相了亲。女孩看起来乖乖的,很清纯,她对段逸飞很中意,尽管他表现得很不配合。

后来,妈妈又逼着他跟女孩见了几次面。每当女孩向他投来含情脉脉的眼神,段逸飞就赶快避开,除了何超怡,他心里容不下另一个女孩。

两人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没人去碰那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吃完饭,餐桌摆上了一杯心形拉花的卡布奇诺和一杯橙黄的果汁。

段逸飞下定决心似得说,“超怡,我俩的事我都想好了。我们现在还年轻,我想我们先用几年的时候把各自的事业做好,到时我们就有资本跟我爸妈谈。你觉得怎么样?”

何超怡没有回应。

“我们来个三年约定吧。三年后无论哪一方发展的比对方更好,就到这一方的城市发展,就在这个城市成家立业。好吗?”段逸飞很开心地规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三年后两人没有悬念的在一起了。

“超怡…...”段逸飞看何超仪没反应,抓着何超怡的手摇晃着。

“我觉得…”何超怡虽然感觉他的想法不一定奏效,但心里又盼着能成真。

“答应我吧,超怡。求求你了,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段逸飞哀求着,像个撒娇地孩子。

何超怡看着咖啡杯里因吸吮,已经变了型的心形拉花,想着它完美时的样子。

“嗯。”何超怡应道。也许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至少还给了彼此一个希望。

段逸飞开心地像个孩子,使劲地握住何超怡的手。

像是阴天拨开了阴霾,两人的心情靓起来。他们彼此靠着,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段逸飞握着何超怡的手,头靠在她肩上,发出均匀地呼吸。他睡着了。

何超怡不想惊醒他,她微微动动胳膊,想缓解一下身体的僵直感,但这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段逸飞。

“我睡过去了。”他睁开眼又马上闭上,重重地握住何超怡的手,脸上是满足的表情。

“永远这样多好。”他闭着眼睛说。

何超怡爱怜地抚摸着段逸飞的脸,她何尝不是这么希望。段逸飞享受着何超怡的抚摸,当手滑到他嘴边时,他抓住它,亲吻着。

两人从确立关系以来,最多也只是牵牵手。多少次段逸飞都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他不能冒犯她,在他心里,她是纯净无暇的女神,不容许受到一点污秽。

段逸飞把脸转向何超怡,此刻她像一只温柔的小兔子,让人心生怜惜。他捧起她的脸,吻住了那柔软的嘴唇。如果一辈子可以用这一瞬间来换,他愿意。他希望这一瞬间能变成永恒。

(无戒365日更7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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