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旁友大大卷有一个地主梦。
曾经一起聊天谈梦想的时候,一等她说出以后想当地主、开农庄,顿时满场笑喷,一群人叽叽喳喳开始安排自己的角色,有说要去摘草莓吃的,有说要去农庄免费帮工只求包吃包住的,也有预定将来白吃白住名额的。善良的我们在当时虽然觉得这个梦想的可实现程度微乎其微,但是依旧热情捧场。
甚至我也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临时起意的玩笑。
直到两年之后,她再度向我描述了她的农庄:
一个农庄,面积很大,各种品种的蔬菜水果都有一些,雇佣一个工人帮我打理照看,养几只凶悍的狗,一家人住在园子里的小洋房里面。生几个孩子,让他们学习不同的乐器,没事儿来个家庭音乐会什么的。
等果实成熟的时候,就给亲朋好友送去一点,或者请他们来园子里采摘。夏天的时候,在树下纳凉,打个盹,聊聊天,看书听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冬天的时候就围炉夜话,无所不谈。当然交通也是要很方便的,随时可以开车去市里,出世入世随心所欲。
我可以尽情在里面写字练琴,还可以顺便学学国画。我老公呢,就做一个农民艺术家,在田野中寻找创作灵感,就是西部牛仔那样,什么都会,什么都行。坐得了办公室,下得了烂泥田。
我的想象随着她的形容延伸着,各种水果都有?那草莓和菠萝也都有吧?不对,这两个好像不是同一季节(产地)的。雇佣一个工人帮忙打理?恩,好像是得有。家庭音乐会?孩子们若学吉他,第一首谈会的曲子会不会也是《两只老虎》?......
她谈起自己的农庄时口若悬河,那股无限向往的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说出打击的话,或许是生活的种种无奈衬的这梦中的农庄更加美好,又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早已明白了,有些事情的美好程度并不会因实现不了而减弱,反而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逐渐失去做梦的权利,更显其光辉。
“至少我们还有梦”曾经是一句很酷的话,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开始默契地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羞于启齿——我们发现身边越来越少人有耐心听你说话,越来越深切的感受到这世界确实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自己也曾在朋友认真倾诉完梦想后说过“是啊,你才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病啊”这样的话。现在想想,只觉得恨不得回到过去,痛骂一顿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学着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不要不经思考就直觉性地定义别人、不轻易泼冷水,这已经是工作后的事情了,恰好这时陆有有跟我说了她的奶茶店。
左边是一个窗口,卖世界上最好喝的奶茶,窗口的右边是店子的入口,可以坐在里面吃甜点,奶茶窗口的里面是吧台,坐在店子里面正好可以看见吧台里摆着的松软可口的蛋糕们,当然,还会有很多和榴莲有关的甜品,心情好的话,就做一点别的菜出来卖,或者做寿司送给客人吃。
陆有有说,将来要做全世界最帅气的老板,忧郁的时候就谈吉他给客人听,这样,怕甜的人就不会觉得甜点太腻了。
为什么要做奶茶,不做其他很有个性的饮料呢?她说因为奶茶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饮料,奶香和茶香的融合,恰到好处才会有世界上最好喝的奶茶。
哪怕她现在做的芝士蛋糕味道和雪里红寿司一样奇特,我也依旧相信,她一定会成为很棒的料理师,很帅的老板,会变成像二里半的慢哥一样的存在。所有用心经营的店主都是酷的,所有想守住心灵一方净土的人也都是酷的。
高中的时候,我也曾经设想过我的咖啡厅:绿格子桌布、各色漂亮餐盘、桌上摆放着绿植,装饰简单,灯光温暖。
或许一百个少年,就有一百种开店的想法,且大多是书店和咖啡店这种极难经营的品种。阿潘也说,特别想开一家咖啡厅性质的书吧,就开在高中的学校旁边,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书可供阅读,供应各式物美价廉的饮品,或是开到某旅游景区,路过的游客可以进来歇歇脚,喝点东西,看看书。
高中旁边...景区...不太现实吧......
可是啊,即使永远都实现不了,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