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想关注我美丽的皮囊。
有段时间朋克在我心中很酷,那象征着不羁与反击,后来又有人说,朋克早死了,现在能说话的都是假朋克。于是我就闭嘴了,尽管我依然觉得朋克很酷,但不说了。
大概上一年的时候,我在夏天瞎琢磨,我写,每个人年少都应该有一把握不住的火焰吉他。那会儿心里没想清楚,现在想清楚了,马后炮的补充一下,火焰吉他不假,能握住就把青春放大,握不住就算罢。
管他呢。
好像这样就有一点异曲同工之妙了,对呀,管他呢。
真朋克假朋克啊?真快乐假快乐啊?管他呢。
我发现小时候我是形式叛逆,到了现在就开始骚动成精神叛逆了。
初中我逃课,英语课,跑去艺术楼的楼道坐在音乐室门外那一片空地上,其实也无所事事。又或者把下午第一节课翘了,跑去蛮远的地方,说是要配眼镜,实则真逃课。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喜欢上课呗。
放学了也不回家,在外面游荡,到天黑才慢悠悠坐公车,耳机里放那个年代所谓小清新的歌,跟朋友聊天,十句话起码八句半都有脏话加成。
周末跑出去ktv唱歌儿,买啤酒,喝大了就哭,假哭。醉了又醒,发现没什么事儿,就开始和同桌偷偷跑去学校附近超市买啤酒,拎回班上喝到满脸通红,回家了骗我妈说公车太挤,热的。
也和朋友去格子铺买火烈鸟的睫毛膏,坐在教室窗边的位置艰难地抹,有打篮球的男同学看到,大呼小叫过来围着我俩看。没啥好结果,那会儿还不知卸妆水为何物,硬生生用纸巾把睫毛膏擦着拽着下来的,臭一次美就得拔掉好多根眼睫毛。
还试过差一点打架,诸如此类实在太繁多,一一叙述恐怕要到天亮。
现在已经凌晨十八分了,我得快点儿。
现在就好很多,虽然现在翘课也没人管我。
现在的叛逆就表现在坚持自我意识上面,谁也别想说服我什么,都得等我自个儿想明白,愿意了就干,不愿意了就还老样子。
来了,叛逆的点就在这里。
同时我却也不停说服我自己,变得很隐忍,很圆滑,能为片刻欢愉肝胆相照,也能为了个人利益插别人很多刀。我特容易屈服,也特容易反目。
还挺像个无赖。
但有什么关系,人间多无赖,无赖在人间。
我是无赖,我也是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