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几十年来,每当读起白居易的《长恨歌》,总有些不可名状的惆怅。
今年的端午假期,合起来有三天。她说,出去走走,一路向东。实际上是她的病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复查期了。
与她认识是1989年的秋季学期。
那时她从大学毕业,晚我一年来到一所煤矿子弟中学。
真正牵住她的手,是在那年的岁尾。经学校一位年长的女老师牵线,我们相处了。
领证的时间是1990年4月16日。
迎娶她的时间是1990年6月30日。
一辆吉普车,将她从百公里之外接回我们工作的矿上。一间平房就是婚房,没有自来水,也没有卫生间。烧的是煤球。
1991年1月3日,我们的女儿降生。虽然一路吵闹,然而也有了一路欢笑。陋室里有了新生命的律动,生活有了新的动力。
好在当年五一就搬进了五十平方的三层楼房里,生活空间大了,思维的空间也大了。
随着工资不断增加,日子过得慢慢好起来。
期间也因为经济问题吵架,甚至动手,但看着慢慢长大的女儿,也就一天天的熬过来了。
1999年秋季学期,2000年秋季学期,我和她先后离开矿上,来到市里的学校。当然这两所学校隶属矿务局。看着新房子,即将上五年级的女儿高兴极了。
2008年秋季,女儿考上大学,去了南方的一座城。
这一年,或许是瞬间轻松了,或许是有点疾病,我们还闹了次离婚。当然没离。此后吵架时也咋唬离,可至今还凑活着。随着孩子结婚生子,她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小。再加上经济条件还过得去,有点时间就想四处转转。
第三次来上海了。趁着端午三天假。
前两次都是直接到上海,就在外滩周围溜达。
这一次边走边玩。第一天,镇江。第二天,扬州。第三天,上海。
第四天,复查,回家上班。
凌晨四点半,窗外鸟声啁啾,清脆悦耳。
2025年6月3日,上海乌鲁木齐路海友酒店。
扬州东关
镇江北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