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白白的亮,风裹着沙尘。
不想睁眼也不想呼吸。
新修的水泥路面被风扫得纤尘不染,想躺在上面。
可怎么办呢?
这看着诱人、感觉要死的秋高气爽!
脸是干的,手是干的,鼻咽耳根摩挲着疼。
对着路徘徊了几个来回了,没有人,没有人!连窄窄的水泥路都拓宽了似的招手叫:来吧,孩子,来吧,孩子!
水泥桥头一户人家紧闭大门,门前一搂多粗的家槐发疯的挥舞枝干,时不时又定格一下,死寂。
家槐树腰的黑洞是眼晴,莫明地盯着路面,不知道有什么话要说。
倏然,一只母鸡“咯咯”惊叫着从树洞蹿出,身后一股黑气探出又收回,眨眼之间!
机灵灵打了个冷颤,迅速转身,揪着怦怦跳的心夺门而入,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的“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