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听过用榔头的吗?

偶尔想起儿时打鱼的美好时光。不要搞错了,我是丘陵地区的农村小孩,那里没有海,打鱼,不是乘船出海,用渔网捕鱼,那样不稀罕。钓鱼,更不稀罕。我说的,是真的打~鱼,丘陵地区都是小溪和水塘,打鱼怎么打?像武侠小说里一样,掌风一起,鱼被掀起上岸?怎么可能,正解是:

用榔头砸。

确定是用榔头砸?不管你信不信,榔头真的能砸到鱼。

除了上山抓鸟、下田抓泥鳅,儿时的我,见我哥拎着榔头出门的时候,手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能丢下,一溜烟地跟着我哥的屁股跑,生怕慢了一点就跟不上他。

天很蓝,水很清,小溪里总有一些鱼群游来游去,它们危机感十足,我们才走近小溪边,它们便飞快四处逃窜,瞬间不知所踪。不过,这都逃不出我哥的法眼。他早已清清楚楚地看见它们躲在了哪些石块底下。

一般用来敲钉子的铁榔头,榔头只有两指宽度,把手也只有两指宽度大小的圆木,把手的长度只有30公分,小巧易操作。但哥握着的榔头有碗口粗,是直径差不多有七八公分的圆柱体,高度有十公分,木把手就更粗更长了,和锄头把差不多。

鱼躲起来也没什么用,哥轻轻下了水走上最近的石头,轻得移动的时候都几乎见不到水纹。差不多近的时候,哥张嘴往手心啐了一口,把榔头从肩上取下,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扬起榔头。

“叮”的一声,榔头重重地砸在石头上,石头上有一丝丝烟尘带着几星火花。砸完,哥把榔头暂时放我手里,我便屏住呼吸,他把石头一翻开,一条白白的物体浮出水面。

没错,那就是用榔头砸到的鱼。

石头被哥用榔头重重地一砸,躲在底下的鱼被震晕了过去,直接浮在水面。哥抓它在手心,顺手在岸边拔了几根狗尾巴草草梗,将这条二指大小的鱼穿在草梗上,递给我。

我就跟着他沿着小溪从家门口一直往上游走,那时候,野生的小鱼不少。但并不是每一次用力砸石头都有收获,有时候,一些石头被砸裂了也没有鱼浮出来。等我们走到村庄尽头的大山口,我手里差不多有了三串草梗穿好的鱼了,大的有二指宽,小的大拇指宽,估摸着有两斤多,加上作料也有一海碗了,哥也累了,我们就上岸,穿过田埂,从小路走回家。

狗尾巴草串起来的鱼

最后,我还想说的是:

这个配图我找了四十分钟

满意,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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