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记忆总是弥漫着火药味。很多次父亲喝醉了没带钥匙,因进不来就开始疯狂地砸着大门,“咚——咚——咚”仿佛是前来收命的死神即将破门而入,那时我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每次母亲都要让我们将钥匙放在纸壳里丢下楼,而不是下去帮父亲开门,直至现在我才能够明白。父亲深夜醉醺醺踹开家门的声响,像一颗炸弹引爆了夜晚的宁静。我像只受惊的幼犬缩在墙角,看着父亲又要开始对母亲实行折磨,我很多次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这里是地狱啊!直到父亲又一次要对母亲实施暴行,这一次我用单薄的身躯挡在母亲面前,挡住了父亲那在我面前常常炫耀的沙包大的拳头和父亲口中吐出的钉子,让我想起了父亲曾说过“不要害怕别人欺负你,有我在!爸可以保护你们的。”起初这稚嫩的盾牌还能奏效,渐渐地,我却成了双方共同的靶子。依稀记得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去厨房提了一把刀直指父亲,“妈的,大不了我给你杀了,我再跟你下地狱,这个家就此平静了。”母亲疯狂地夺过我的刀,丢了出去“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他可是你爸啊。”后来全家人都跑了下来拦住了父亲,他嘴里一直说着“他要拿刀捅我。”于是我便回到房间锁了门。最刺痛的莫过于收拾残局时,母亲那句"要你有什么用"——这句话在我心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这一道伤口我至今仍无法治愈。我瞪着母亲的眼睛没说一句话,这一道伤口比父亲酒后的拳头更深。后来每次深夜“死神”降临时,我就默默地跑回房间中,将手机音量调成最大声,假装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渐渐的母亲每次被折磨完后总会冲到我的房间,开始审判我平时的表现和学校成绩,“你看看别人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你就这样呢?整天就知道玩,谁像你一样……”
后来我学会了沉默,以为筑起高墙就能躲避战火。可语言的利刃总能穿透门缝。我死死盯着母亲扭曲的面容,在记忆里拼命搜寻她温柔的模样,却只感到一阵可怕的陌生。而当他们偶尔流露温情时,我又被罪恶感吞噬——怎么能把至亲想得如此不堪?可是我却又无法忘记他们狰狞的模样,是我疯了吗?对,对,对!是我疯了,是我疯了!我封闭了内心所有的感受,我不再向父母索求任何的爱与理解,我的心如同那被摔破的玻璃杯至此停止了使用,玻璃扫进了垃圾桶被我亲手丢掉了。
在这场漫长的家庭战争中,早我三年出生的姐姐潇潇,是比我更早的伤员。从记事起,她手臂上蜿蜒的伤痕就像绝望的地图。她每次露出手臂,我都在心里默默地哭泣,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伤疤,我好想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伤口为她涂药,可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让她接受我这微不足道的关心,于是我只能当瞎子,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看见。我笨拙地收集所有关于抑郁症的知识,像个小大人似的建议她看医生。直到多年后我才懂得,在小县城求医无门只是表象,真正的枷锁是那个让我们都患上"失语症"的家。该治病的也不是她,而是这个充满绝望与痛苦的“家”。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结,我只知道她好痛,如果可以她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代替她承担吧,我只愿她能重新露出她发自内心最真挚的笑容。
我把所有能给的温暖都塞给她:存钱罐里的硬币变成她爱吃的芋泥蛋糕,每个周我因为患有厌食症,所以常常会将午餐钱省下来,虽然有时候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但是一想到周末的时候能请她吃大餐,看到她因吃到美食而绽开的笑脸,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每次进她房间前小心翼翼的敲门,甚至幼稚地威胁她的每个男友。那些暗夜里听到的啜泣声,让十岁的我懂得了什么叫心碎。有一次发现她藏在床底的刀片,我偷偷拿走了换成糖果,却在厕所隔间咬着手背哭到干呕。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姐姐那些看似叛逆的恋爱,不过是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家庭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于是她就试图用爱情的糖衣来抵挡。可是每次分手后,我都能闻到她毛衣上残留的烟味——那是她在顶楼天台徘徊的证据。她从不跟我说分手的事情,于是每次我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时,就独自在厕所痛哭。我想拥抱她却怕碰碎她,就像对待一件布满裂痕的瓷器。我好心疼她,可是我跟她一同站在暴雨中避无可避,我们都是落汤鸡,无法互相拥抱取暖,只能相互对视表示理解同情。
请记住:不是所有家庭都是港湾,有时最亲的人反而制造最深的伤口。家庭所带来最重的伤口是看不出来的,它藏心里面。别美化了家庭暴力,家庭是一个孩子心灵的构成部分,这部分将永远存在于他们心里,任何家庭的矛盾都不应该指向孩子。
“坚决反对家庭暴力。”
我曾遇见了一个像一天太阳般的人。那天照常帮一位朋友打段位,那本是一局平平常常的游戏只不过队友说话活跃了一些气氛,打完后本想照常开着下一把看到上把的铺助邀请就进去了,我说是朋友的号就带着她打了几把连胜她问起了我的号,当时觉得多个铺助也挺好于是便给了账号,后来我上号带着她一起玩了几天,直到一天打完游戏后她说想绑个关系,我问你想绑什么,她发了个恋人过了一会才说是开玩笑的,我看出来了于是就答应她了觉得有个伴也挺不错的,她叫小欣刚开始在一起她对我非常热情,她总是叫我小腾,因为我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所以发信息没有那么积极,但是她对我发的每一条信息我都会认真地回复她从来没有敷衍过她,她是内宿生刚开始我也是,后来我的心里生长出一条条带刺的藤蔓,紧紧地包裹着我的心脏,无时无刻地刺痛着它。于是就转了午托,我依然愿意等她一个周孤独的五天,我无聊的时候就分享分享给她看看我的生活,开始我们很甜蜜我朋友都知道我每天都在笑,因为有她。即使她不能每天在,她很热情我不扫兴那时我什么都依着她,我看到她心愿单里的皮肤就送了,她过生日我过不去就准备好礼物问她朋友地址寄给了她,我以为我们能走很远很远,可是我的心里的藤蔓不肯放过我,不论是开心还是悲伤都在狠狠地折磨心脏。每次在痛苦要降临时我都有预感,然后就告诉她我要一个人静静,别打扰我。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不死心的安慰着我,心里的藤蔓竟然在她的安慰下逐渐放下了刑具。我也是第一次跟她说我的精神状态后她跟我聊了很多,她就像一颗小太阳住进了我的心里照得我的心里很暖很暖,她说:“你是一朵很难养的花我也会耐心地养好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后支持你哒!”
我以为她是太阳能够永远照亮我,可是我忘了太阳也会有落山的时候。不知从时候起我喝起了酒抽起了烟,我想起曾经打心底说这辈子绝对不抽烟喝酒,觉得酒那么苦又辣怎么可能爱上喝酒,烟那么臭又难闻绝对不会抽的。这年少时诺言让我笑了出来,藤蔓并没有放过我,我害怕那些藤蔓伤害到那颗小太阳,所以我开始把很多心事都藏在心底里然后找个周末的晚上独自喝酒麻痹心的痛,我会跟她说我要去一个人喝酒静静,我害怕伤害到她怕她烦,刚开始她还是会问我怎么了求着我说出来,我心疼地将她往外推开了,我什么痛苦都不跟她诉说,但是她却愿意跟我倾诉她的那些痛苦,我一条条认真地去安慰好她。父母见我天天都说头晕失眠就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在小县城这里的心理医生有些不正规我看出来了,便没透露太多就说了一点家庭的问题和失眠,我没想到的是她当着我的面审批着他们的问题,我第一次觉得心理咨询室的房间好大好大,我看着墙上的钟一点一点地动着,好慢好慢啊,等她审批完毕后仿佛世界已经毁灭了。医生说我不是抑郁了只是他们的问题,幸好父母不跟我计较那么多没放在心上,随后就拿了一个月剂量的安眠药回去了,我那时候就在计划着怎么死掉,躯体化太痛苦了。
那个安眠药药效并不大,我吃了几回晚上都睡不着甚至吃两倍的剂量也睡不着,一次出去喝酒母亲通过关系知道了,就开始审判我,当时情绪上来了就直接跑进房间锁门,安眠药我早就拿进房间了于是我当天晚上就把5瓶安眠药200多粒一股脑全喂进嘴里,干吞吞不下就去卫生间就着水龙头的水灌进嘴里,随后打开聊天框坦白了一切我向她道歉让她遇见了我这样的烂人,随后无视她的哀求就删除了好友。我趁着意识还清醒就把所有wx钱给了兄弟,拜托着兄弟转交给了她,他见我这么说就打了视频我接了,然后他就这样看着我将安眠药就着水龙头冲到肚子里面,于是他一边拼命地劝着我别这样做,一边打开微信找我父母的联系方式,疯狂地告诉他们快来救我,随后就听见房门砰砰砰地响,我就说在洗澡随后就出来一头倒在床上,在意识失去前还在想,太对不起她了只能给予她最后一些物质上的帮助,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我狂笑着吞下药片,并不是因为我很开心,只是因为痛苦早已让我癫狂。
再一睁开眼已经在医院了,他们拼命地推着我前往急救室,我依稀记得前往天堂的时候我一直在大笑,似乎是我疯了,嗯,是我疯了。洗胃真的很痛苦,天使一直想将管子插进我的嘴里,我以为它是想将痛苦吸出来,于是我开心地笑了,身体一直在剧烈反抗,“别想将管子插进来!”但是天使一直没放弃,吐出来又继续插进去,反反复复,终于身体放弃了抵抗,那根管子插了进来,可是并没有吸走我的痛苦,反而一直往胃里灌着水,刚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后来肚子逐渐涨了起来,我开始剧烈呕吐,天使想让我将那些“解药”从身体吐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吐到身体麻木,失去了意识。洗胃的管子没有吸走痛苦,我明白有些痛苦并不能物理驱除。
再一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手插着针,我看向吊瓶一滴一滴地落下,“咚——咚——咚”嘴里还插着胃管不让拔出来,难受到睡不了觉,连说话都是奢望,每吞一次口水喉咙就像针扎一样痛,嘴里全都是“解药”的味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解锁手机,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删除她,打开聊天框,我没死掉哦,对不起。再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因为是凌晨进来的我没办法睡不了只能刷着视频对着她道歉,母亲一直待在床边审判,怒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不睡觉,由于刚洗胃插着胃管我无力争辩,连愤怒砸床的力气都没有,便只能瞪着她的眼睛,回到我的房间,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认了出来那是希望的味道,我看着地上一摊血色的液体,其中还有着未消化完毕的“解药”,卫生间里歪向一边的洗漱台,瓷砖上躺着几瓶药,但是已经空了,也有一滩一模一样的液体,桌子上还有一些药瓶和散落的“解药”我看着这一切,仿佛看到了昨天晚上的我,房间真的好臭好臭,可是为什么我却想要呆在这里,至此这是我第一次自杀失败。
刚洗完胃没几天母亲便催着去学校,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说头晕头痛都是装的,因为看心理医生检查身体了,都显示没有任何问题。我笑了静静地看着她。
后来还尝试着跳河,那天打算喝完酒从桥上坠落前往“天堂”,跳之前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挨个问兄弟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说我要跳河了,醉了就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走到桥上,兄弟洗澡刚洗完澡就飞快出门,打车赶到桥上,把我给拉下来了,我在桥上哭了将近半小时,后来我才知道我父母因为我半夜一直不回去就报警了,兄弟他爸都到了我爸妈一个没见,我听到觉得也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笑的出来,这是我第二次自杀失败。自杀不是想死掉,而是想要就此将痛苦剥离,哪怕连同生命。
本来想着如果我真的这样走了她怎么办?就算是为了她活着吧,但是她也许因为之前我不跟她诉说我的那些痛苦和我这些疯狂的做法,她开始变了,我也变了每当在夜里无法入眠时就会跟她倾诉,我知道她睡得早,所以夜里没有人回应,但是第二天都不曾有半点回复我夜里的倾诉,我没有说什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到后来她态度变得很冷淡了,夜里因为她的变化而失眠更加严重,我在夜里求着她第二天看到回复一下信息,可是她的已读不回成为了刺向我的最后一把利刃,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说了很多话求着她回答为什么变成这样,想要解决问题不想失去她,可是她每次都说心情不好这样来回复没有办法,她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是我,我每天晚上都暗下决心,跟她好好说分开,可是第二天她对我说的一句好话又让我对她抱有很多很多的幻想,我始终狠不下心来,但夜里的藤蔓疯狂生长,每刺痛一下都让我看清了她,我看清了一切,我们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再怎么样去挽留都没有用了,不狠心分开就会无尽地消磨彼此的心,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和躯体化反复折磨着我。于是我终于决定要开始适应没有她的生活,逼着自己开始降低对她的依赖,慢慢减少对她的爱,最终赶在新年前能够放下她了,于是下定决心跟她说了一大堆的话离开她,之前自杀前都会跟她说这种话,跟着我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但她都求着我不要这样别丢下她,但这次她同意了毕竟这样的感情谁都受不了。旧人不入新年,我们早已可以适应没有对方的生活了,只是都没有勇气提出来,我明白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这场闹剧结束了,观众也该散场了。
我这样一个患有精神病做法如此疯狂的人,不值得她去托付她也不应该承受着我的这些痛苦。我知道离开这一件事她比我更加的痛苦,是我太无能懦弱了,而她太天真了。太阳再亮也会有落山的时候,一个人的能量再强大也会有被耗尽的那一天。
那些你没有好好珍惜的人离开你是应该的。当你意识到一段感情已经无法挽回或者意识到对方是错的人的时候请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我知道放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继续只会加剧分开所带来的痛苦。爱是没有理智的,也不需要理智,但是前提是爱对人。爱好自己才能去爱别人,如果一个人连爱自己都没办法做到又谈什么爱别人呢?你自己是把漏洞的雨伞,你想要爱别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漏洞的啊!撑你的人紧紧地抓着你,却被雨整个淋湿,成了打伞的落汤鸡。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能让爱你的人更加幸福,如果你一直颓废那么爱你的人会很累的,无论你目前正遭遇怎样的暴雨,走着多黑暗的路,都请坚信自己可以走出来的,尽管是小碎步,尽管没有人陪你,爱你的人在前方等着你呢。话已至此,最后想告诉你要好好地爱自己,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有些人匆匆地闯入你的世界,却又匆匆地离开。她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打乱了你生活里的所有计划,你刚刚重新做好带有她的计划后,她却又如同一阵疾风匆匆地离开了,最后只留下你一个人在这被打乱的世界里,如同那湖中的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与小欣分开的那一个周,我宛如一座雕塑,滴酒未沾,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内心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然而,自从离开她的那一刻起,我的躯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侵蚀,头痛如潮水般持续了整整一个周,手也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不停地颤抖,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我无法写字。又去心理医生那开了些药,这次的安眠药比之前那个安眠药药效更好,起初吃着立马就能睡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开始不管用了,因为之前那件事他们把药保管在他们那里,我就趁着他们不看我吃药就偷偷不吃然后攒着药,我攒了几个周的安眠药,那时候因为感冒了他们还买了一些治感冒的胶囊,我在一个周末去外面喝酒喝到了很晚凌晨三四点,他们在外面找到了我,本来想在外面睡了算了,后来我回到房间把所有屯的药就着水龙头的水全吞了下去,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死掉。可是第二天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就是头非常痛,我不禁感叹道“唉!又没死掉!”。于是我计划好了在这个长假里离开这个世界,本已计划好,在那万籁俱寂、孤独寂寥的夜晚,外出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如石头般沉睡在那深不见底的河里,就此悄然离去。
网上的一个朋友将一位需要陪伴的人强硬推给了我,她名叫小岑我本来认为就交个朋友没有什么事了,后来每天她都发很多很多的消息给我,我出于礼貌就天天回复她,她每天都很热情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去敷衍她反正又不耽误我的计划,就每天都回复着她的信息她很可爱,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动情,毕竟跟一个抑郁症患者谈恋爱是多可悲的一件事啊,我明确了自己朋友的身份,可是渐渐地在聊天中我发现她有很多很多的痛苦,也想离开这个世界,我不忍心让她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离开世界,于是我就打算在离开前好好地让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所以在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能够从她的文字中看穿她的情绪,于是我每次都陪伴着她,她不愿意说我就用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求着她向我倾诉,我不厌其烦地一条条去安慰着她,她总是不爱吃饭和厌食,于是我每天都在提醒着她好好吃饭休息,并叮嘱她有事情就跟我说,然后在她需要安慰和倾诉的时候陪着她,终于她在我的陪伴下渐渐好了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距离计划也不远了,她很喜欢跟我打着语音通话通常一打就是一整天睡觉也要打,每次因为软件问题断掉了她总会委屈地说是我挂掉的,我每次都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再向她解释,尽管语音不说很多话,但是我知道为什么要一直打着因为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就依着她,她对我也很好时常关心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带给她那些负面情绪,否则很有可能让她重新被黑暗包裹住,所以就一直说没事或者岔开话题,我几乎从不在她面前倾诉我的痛苦,她没有任何义务要帮我分担着这些痛苦,她也不会安慰,所以我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在教她怎么样去爱人,我在每次情绪要崩溃的时候,就跟她说我要出去喝酒一个人静静,可是她每次都会乞求我告诉她向她倾诉,因为我知道告诉她我那些痛苦后她并不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有看着我那副样子,可能还会因此而哭泣并责怪自己的无能,所以我尽力地压制自己的倾诉欲。
时间一天天过去,计划时间也到了。在离开的那一天晚上,独自在河边的围栏上把自己灌醉,戴着耳机,凝视着那如墨般漆黑的河流,河的对岸犹如繁星点点,璀璨夺目,桥上的车辆则如流星般来来往往。不知为何我却想笑,就当酒劲上来了要跳下去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专属于她的消息提示音,我立马拿出手机一看“你回去了没?”那时十一点多了“没有。”然后我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我准备离开了你要好好的。”正当又要跳时她发来一张坐在窗外的照片“你要是不回去我就跳下去。”我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叹息一声,随后就想劝她回去说“没必要,我这样的人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而你不一样啊。”可是她依旧不肯回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打个出租车发给她看才肯回去“我真的是又犯贱了,为什么要死了又要跟别人说啊每次都这样,真的是废物啊!”
自从这件事后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有些改变了,那天晚上她对我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意识到她可能离不开我了。后来她对我的感情没有任何改变说话还是那样热情,可是我变了我变得开始喜欢跟她分享生活中的事情,偶尔跟她倾诉说我的躯体化,但也只是浅浅地倾诉不敢说太多,可是看到她安慰我发的那些表情包在哭,我就像看到她一样,所以我就尽力的隐藏起那些情绪压制倾诉的欲望,在此之前我一直想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直到看看手机她发的那些信息,一直向我倾诉着痛苦,她需要陪伴和爱,我脑海里一直想着她那天晚上的话“你离开了,我怎么办?”,后来我决定了先放下死去的计划吧,让她真的好起来再走吧,现在她离不开我,其实是我离不开她了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那时我还会点吉他尽管手有些抖,但还是弹了首《水星记》给她听,她夸了我听着那边传来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的藤蔓开始停止了生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手抖没有变化,我的头痛没有持续一整天了,她也让我笑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我父母看着我这副样子一直不好,就带着我去了大城市看心理医生,因为她的原因,所以我觉得为了她应该好好地治病了,这次去看做了很多很多检查,最终报告出来了确诊了抑郁症,开了很多很多的药,各种不同颜色的药,听医生的话一天要吃二十颗药。或许因为我之前的种种zs事件,又或者是因为对我确诊的愧疚心疼,父母开始改变了一些对我的态度,可是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了,迟来的补偿又有什么作用呢?他们就像是将一个死人送进医院,不管我原不原谅他们,藤蔓都不会因此而放过我。因为小岑的原因我开始的几个周都在按时吃药,药物确实起作用但也仅仅是让我睡得着觉罢了,躯体化并没有缓解,后来药物也不再管用了连让我睡着的作用都达不到了,每天吃这么多的药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常常会感到无力,偶尔身体各处会突然的疼痛起来,手表总是会滴滴地响提示我心跳过快,心脏也会时不时的疼痛,有的时候连呼吸都困难。
这些都不足以击溃我活下去的意志,因为我心里想着有她在就一定能够好的,她也让我燃起了对生的希望,于是我对着爱情又抱着很大很大的期待了,我开始幻想我们以后的生活,我对着她说“我离不开你了。”我以为我们能这样一直互相救赎着直到走出这片黑暗,我们的聊天开始变得更加的亲密,那时我坚信我们一定不会离开对方,语音电话说的话也更多了我们整天都和对方说着话互相分享生活,渐渐地她情绪不好的时间减少了很多,我的躯体化似乎也开始消失了,我觉得有她在的每一天都是晴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我真的以为我们能走很远很远,可是藤蔓并不会因为片刻的美好而停止折磨,反而又开始在每个夜晚不断生长,我终于明白这些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罢了,我还是不敢让她知晓藤蔓的存在,我就打算每个周酗酒尽情发泄,以为这样就能够麻痹掉痛苦,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她。可是我错了,直到一天晚上我照旧去喝酒,因为实在难受就想着用度数高的酒来麻痹自己,没想到喝完一瓶就醉了,我坐在河边的椅子上,手机突然传来她的专属提示音,打开一看“你总是这样,每次求着你都不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真的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啦。”可是她并没有放弃,一直在苦苦地哀求我说出来,我害怕这份黑暗会将她吞没,一直忍着不肯倾诉,无奈当时醉了没顶住她的哀求,便一股脑地向她倾诉出来,喝酒的时候病情就容易发作,“为什么都不要我?我明明都有好好地对待人了,为什么这么多痛苦都要让我独自承担。”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因此逃跑,反而是安慰我“还有我呢,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永远爱你。”我已经分不清那是发病还是内心所说的话了,不知好歹地一直在说“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反正你迟早也会离开我的,你趁早放弃我吧,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我现在才知道,她当时有多无助,我有多可恨,我这样的行为伤到了她,发着发着她突然就消失了,随后发了一张自残的照片给我看,我无比自责内疚,她并没有添新伤,而是将之前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割开我理解她,因为之前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对不起,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是我伤害到了她,给她带来极度的绝望,这是她的无奈之举也是唯一能够缓解情绪的方法,我看到她又这样心里面十分心疼和无奈,于是我飞速赶往家里,回到家跑进房间锁上门,找出之前小学玩淬火的美工刀刀,可是刀片已经钝了,我想到还买了一盒刀片,我更换好刀片后开始了我第一次自残,我用“画笔”在左臂画出五条小蛇,发给了她看,为了不让她再次这样做于是我威胁道“这是我第一次,如果下一次你再割开伤口的话那我就将我的手筋挑出来,你不信就试试。”“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敢割了。”于是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和解,后来我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我洗澡还调侃着她要不要看,她回答是肯定的,我便打开视频将摄像头对着天花板,边洗边跟她打趣着,穿好衣服后我会问着“我新理的发型好不好看?”“傻子,丑死了,叫你别理还不听话。你接下来一个周别跟我说话。”“略略略。”然后我们便像以前一样在一起看剧,我以为我们还能继续,我以为我们还能够在一起,我以为什么都没有变,可我不知道的是,她的心里已经暗下决心,想着一定要离开我了,因为她知道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也做不到停止“绘画”,更害怕我因此变成废人,所以那天晚上我们的爱就此定格在看剧的样子。
第二天我还傻傻地以为没发生什么事情,起来照常给她发信息,过了几个小时聊天框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我还以为她太困了还在睡觉,便认为没有任何异常,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直到下午她都没有回应,我慌了急忙去询问她身边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他说明情况,“她下午跟她闺蜜说在带孩子。”我看时间下午一点,我并不理解为什么她不回信息,“她不回你信息肯定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怎么可能我们什么矛盾都没有啊。”可是后来朋友的一番话暗示我她要分手了,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可是我不信,为什么好好地要分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去询问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我便去她所有的社交账号上询问,可是所有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我不信邪地继续发着消息求着她回答我,可是换来的是关系解绑,社交账号拉黑,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随即藤蔓立刻开始疯长,并使用着细针扎进我的心脏又拔出来,瞬间痛到无法呼吸,可是她还有wx没有拉黑,就这样看着我崩溃,不曾回复,心里那座刚刚建立好的,独属于她的城市轰然倒塌,“咚——”我觉得没有她的生活过不下去,想要就此离开,那时候突然想起和她听音乐的软件上我们还没有分开,于是用着那个软件一遍又一遍播放着我第一次给她唱的歌,于是那一整晚我一夜都没睡,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条消息,其实在第一次自残后我就有些上瘾了,或许是我疯了吧割的时候感到有一种解脱感,仿佛藤蔓都暂停了折磨的动作,我将左臂用“画笔”奋力地绘出很多条藤蔓,最终它们构成了一张表格,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画笔”竟然也会变钝,我在每个空的表格里打着一个X,有时画的X没有流出液体,我这位“画家”就会再画一遍,直到X流出那动人的血色液体,然后接着去描绘下一个X,画了一整夜这张完美的表格才完整,我将这幅艺术作品发给了她,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这幅作品用完了俩只“笔芯”,我那失眠的时间在每个空的表格里划着X,“画笔”很给力稍用些力就能够划开表皮层,看到白色的表皮再深一些依次是真皮层和脂肪层,是我疯了竟然爱上了这种感觉,最后看着了无音讯的聊天框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就连音乐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绝望地看着这一切,决定第二天晚上就逃离这个地狱,我实在无法忍受藤蔓疯长的痛,身体在呐喊“我受不了了啊,太痛了!手指已经无法控制了,无时无刻都在发抖。”我熬到了晚上把手腕泡在热水里,这样能够让皮肤软下来,我将“画笔”的笔芯滑上来“咔,咔,咔。”的声音多么悦耳动听啊!第一次尝试在手腕上画“蛇”失败了,“绘画”了三次我终于是感觉到了痛,手像冷得发抖地小孩抖个不停把刀都抖掉了。“啧,真的是太懦弱了,连解脱都害怕成这样。”我没办法再拿起“画笔”于是我便朝着墙壁一拳一拳地砸在墙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哭了,但还是一拳一拳地砸在墙上,直到没力气了才停止。
第二天起来左手腕疼得不行那三道线很清晰,再一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X,不禁叹息道“我真的是没用啊!连自杀都做不到次次都失败!”她没有错,她是最理智的人做的也是最正确的,两个会zc的人若是在一起,结局只会是两个人遍体鳞伤,我很佩服她的理性,能够忍得住不回应我的任何消息,她很好只是我太懦弱了太无能了,我并没有把握好每次她给的机会,没有好好地跟她说。
承诺大多数只有听的人记住,很少有说的人记住,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并不是为了让你幸福的,而是为了教会你放下,不管你对此有多么的痛苦,这些事并不值得你为此感到悲伤或责怪自己,她不值得你为此丢掉生命啊!幸福还在前方等着你呢!不要因为黑暗里一盏曾经照亮你的油灯坏掉了,而选择就此停留不再前进,前方还有更大的油灯等着你呢!她的出现不是为了让你一蹶不振,而是为了让你适应这种拼命拥有后又失去的感觉,你应该记住她的好然后以此作为前进的动力尽管她已经不在了,不要因为害怕油灯坏掉又要重新适应黑暗,而失去再次点燃油灯的勇气!要好好地珍惜每一盏油灯,虽然珍惜后失去是非常痛苦的,可是你又怎么能够知道这盏油灯不能陪你到最后呢?请别丢掉再爱的勇气,你们都是值得被爱的人间宝藏!
爷爷病情越来越严重一直在恶化,距离离开这个世界并不远了,奶奶这么告诉我,关于爷爷我思绪拉回从前……
那时候家里面开战的时候时常会闹的很大动静,所以每次闹大的时候叔叔爷爷他们就会下来看,叔叔总会拦着父亲,他们一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爷爷总会带着我上楼暂时躲避战火,直到战争彻底暂停了为止,才开始安慰着我下去睡觉,爷爷就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我的世界,爷爷健康的时候时常抽着烟,我知道抽烟不好所以也劝着他,每次他看到我上来的时候总会喜笑颜开地看着我,“又上来看爷爷啦!”,他总是会逗着我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在上面打牌爷爷就说加他一个,我和姐姐那时候为了赢,特地将好牌都发给我们两个给他发烂牌,他一直输却还是笑着跟我们打,那时我们还以为他不知道,原来是他为了不扫兴,他什么都知道但他爱着我们,在我小学的时候爷爷房间还有一台电脑,所以我常常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去玩,爷爷他不会骂我什么会让我玩差不多了再催着我下去,他总是笑着对我说话,那时候他知道我每晚都会上去,他就会笑着说:“是来看爷爷还是来看电脑的啊?肯定是上来看爷爷的是不是嘛!”我也就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他真的不曾说过我什么,然后他就会在我玩之前给我看搞笑视频逗我笑,每天晚上他都会去找,他知道我要来。那时候我喜欢喝奶茶,于是他每天晚上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和姐姐带一杯奶茶。然后再劝说我们少喝点奶茶,为了我们身体好。
奶奶现在很好每天都会找活干,她很勤快,她和爷爷一样都很爱我和姐姐,不曾骂过我们,小学的时候父母并不怎么给我零花钱,说是怕我乱花钱,他们让我上去问奶奶要,每天我都会得二十块钱的午餐钱,我那时候有厌食症,所以时常不吃午餐就攒着钱打算再周末吃好的,奶奶知道我这样她以为是我想要攒钱才不吃的,有时候就在家里面煮东西给我吃,但是钱也照样给,她常常说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就跟我说不要不吃午餐,我不舍得多花家里面的钱所以一般想要买东西也是自己攒着买,我不好意思跟她们要钱,我就在周末实在没钱了才敢问要四十去吃东西,她总是怕我不够想要多给一些,我不好意思要每次都只要四十。
现在每天看着爷爷每天病情恶化,连路都走不了,还常常摔在家里面,我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有帮他倒水,按摩,拿药给他,每天都只能躺着床上走路都要人扶着,我知道他现在非常的虚弱,但是他时常会问我有没有钱,说没钱了就问他要,他会给我转微信,他还会让我自己要把密码都告诉我了,我也不敢多要每次都要刚刚好,他总是想让我多要一些,我心里面在想着如果我现在就这样离开了,他们该怎么办啊,所以我就让自己有了个活着的理由,就想着我再怎么样痛苦再怎么样想要离开,也得好好地照顾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了才能继续我的那些计划。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牵挂的,也是吊着我最后的一根绳子。
在亲人还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要对得起他们的那些好,他们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了帮助,尽管他们不求回报,因为他们爱着你啊!
本来我早就计划好了下一次离开世界的计划,但是偏偏离开前夕碰到了一朵花,她很美丽可是走近一看却早已被虫子咬坏了,于是我便想要在离开前好好地呵护这朵花。最终花跑了我疲惫不堪,放下了离开的计划。
妍,你像一束鲜花你给我带来好太耀眼了,花瓣蒙蔽了我的双眼但又透着光很淡,花香堵上我的鼻子很香,汁液盖住了我的疤,像一位医生打了麻药做着手术治愈伤疤很温柔,盛开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很细腻,我温柔地抚摸着花朵很柔软。
假期的时候,半夜又失眠睡不着,怎么样都无法入睡,于是便想着玩个小号打发一下时间,直到困了就睡,后来觉得自己玩太过于无聊了,便随机进了一个招募队,里面是两个女生,跟她们打了一会,后来那个房主让她朋友先退,她想要和我单独玩,想着反正也是无聊陪着她玩又不会怎么样,一路连胜,她很开心于是便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同意了,那时候都困了于是就睡觉了,第二天起来,我马上就后悔了同意好友,因为曾经的种种经历,让我害怕了与她人建立联系,我是真的害怕了,于是便与她说明了我是神经病,把什么不好都说出来了,她却轻轻地说“没事啊,我可以接受你。”我愣住了,后来她因为了解我的痛苦了,发了我二十块钱,说我看到你的空间里提到你喜欢喝奶茶,我又愣住了,这第一次有别人给我发钱,于是我百般拒绝,可是她却说“你要是不收,就当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于是我没办法就收了并表感谢,后面她喜欢玩游戏我就一直陪着她,因为带着她连胜了一把又一把,她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后来她忍不住了“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其实机会我早就给过你了。”就这样我又有一座停靠的岛屿了。
每当我深夜因病发作而去大醉一场的时候,我就像被症状所操纵的傀儡,一举一动都无法控制,我将你在我这放下的行李丢出去,我一直在说“你肯定也会走的,所以趁现在还早感情不深我们就此别过吧。”你总是会说“我不信,你肯定是喝醉了才说的这些话,我会好好陪着你的,你快点去睡觉吧。”“你迟早也会离开我的。”“不!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相信我。我会用时间证明的!”那时我总能被你哄着睡着,然后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开始后悔前一天的所作所为,想要对你道歉你却说“没事啊!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哒,我不介意这些。”我向你掷出一把把飞刀,你却轻描淡写地接住并缓缓放下,说“我知道那不是你,我等你清醒过来。”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这仿佛梦幻般的场景,只会在梦里面出现啊,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现实,我抚摸着我给前任留下的“记号”痛,但是让我明白了这是现实,我欣喜若狂,我终于碰到了黑暗里的那把会发光的拐杖,于是我就像猫看到了鱼一样紧紧地抓住,虽然说我跟她不太合适,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光光是得到这样的人已经很难了,我又何必去追求那么多呢?不合我就改变自己去迎合就好了,就像没有人一开始就用得惯拐杖的,都是需要磨合。那时候我总是睡得很晚,她醒的很早,所以总是生气地说“你再睡这么晚就不理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她发了很多消息,不知何时我竟然忘记了一条条回复,所以她就生气地质问我“你为什么不一条条回复我的消息?”后来我再次学会了一条条回复消息。
这座岛屿有一座小火山还有一朵花,你既是一朵花也是一座火山,起初我认为这个火山无伤大雅很正常,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反正只要这个岛屿容得下我就行,不离开我就行,所以我就一直在火山喷发的时候细心地安抚,我知道你喜欢喷发让我哄你,所以我就会边扛着岩浆,边安抚着你的情绪,可是火山喷发的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将我所有安抚的工具用岩浆熔化,我想安慰却走投无路,所以我只能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你的聊天框,努力地回想起那朵小花,我扛着岩浆包裹住那朵小花,直到火山停止喷发肯让我安抚了,才会丢出一个安抚工具——一个联系方式,剩余的只要我不说你总会忘记其他的工具。
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起你的前任,我看到了你在上段感情中受的伤害,你一直热情地找他玩游戏聊天,主动去找话题,但是他却只是敷衍地回复,并不想陪着你,发了一堆也只是回一个字,我当着旁观者看着你走过来的路,我一直在细心地安慰着你受伤的心,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你感到很悲伤,你也曾跟我诉说你的过去经历,我都看在眼里,并小心地记下来,你跟我倾诉完这些,我才发现你也是痛苦的,所以我就每天好好地安慰着你,终于花笑了,开心的笑了,看到这样的你,我打心底里为你而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火山的喷发越来越多,时常因为一小颗石子掉下去就开始爆发。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你也是内宿生,一个周五天,我又成了孤独的小鸟,独自等待着你一个周两天的消息,我还是每天给你分享着我的生活,刚开始你还会一条条回复着我的生活,可是渐渐地你开始变了变得只回复你觉得重要的,我并没有与你争吵,只是觉得没事,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些都可以,我太爱你了,你的任何缺点和伤害我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我悲伤和发作的时候还是会说那些话,但是不知为什么,你好像失去了安慰人的能力,你变得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会安慰人。”我愣住了,连你曾经最爱说的那句“我不会离开你的。”都变得无影无踪,我看着聊天框,被吸入了你文字里,久久无法出来。后来最难受的时候你依旧没变化,并且那天正巧火山爆发了,我喝醉酒打开聊天框没有一个人回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去zc像小岑一样,向她赎罪就像小岑说过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拿出“画笔”听着它出来的声音“咔,咔,咔。”真是悦耳,在手臂上画了二十四条虫子,有大有小十分活泼,左手有九条,右手有十一条,大腿两边各住着一条,一个个地都往外喷着血色的液体,左手臂有一只最大,住在了真皮层呢,我用着白纸安抚着虫子,它们往外喷的血色液体太多了,用了差不多半包纸才擦完它们的血色液体,我笑了,我看到虫子们活泼的样子笑了,之后就一头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第二天,你登了我的账号,从我的私人相册里面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你说着“对不起,害你变成这样。”“没事,这并不怪你,这就是我向你喷发所赎罪的方式,是我惹你生气了,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关于那些虫子我并没有做任何处理,只是后面上学前突然头晕,我觉得可能是感染了,没办法只能告诉父母带去医院,我露给天使查看我画的虫子,天使却一脸严肃,“这个是什么时候割的?太晚了缝针没有用了。”于是天使将我的手臂按在驱魔台上,倒着两种不同颜色的圣水驱魔,我并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很爽,然后天使用绷带将我的双臂捆绑起来,后面还得去打一针破伤风,防止感染我直觉得没必要,看着自己双臂被五花大绑地样子,只觉得好笑,就这几天晚上重复去医院拆开绷带驱魔,再绑上绷带,后面觉得这样毫无意义就没去了,过了几天拆了绷带。
一次她因为头痛不想去晚自习,她的家庭并没有那么美好,于是她跑去了朋友家,借宿一晚,她说“我今天不去学校,明天怎么办啊,我好害怕。”于是我就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再给她提出解决方案“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听到这些话很开心,因为我又帮助到了别人。
我与妍的对话总是得小心翼翼地发言,不能回一个字,要带有感情不能有半点不耐烦或敷衍,一惹就生气。由于安慰小岑的样子,在我脑海里时时重现,所以每当妍回复一个字的时候,我总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是不是不开心了,还是遇到什么事情啦?可是每次都是妍轻飘飘地“没事啊,怎么了?”我不死心地继续询问着依旧还是说“真的没事啊。”于是我只好作罢,可是每当我回复她一个字时,火山又开始爆发了,我感到十分无奈,于是只好等着她想让我安抚了,再安抚这座易爆的火山,可是她不知道是有些时候,是我在给她发的求救信号,我真的崩溃了,却还是只能等着火山冷静些,我未曾向她提起这些事情,后来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聊天越来越少了,那是我开始不想打游戏了,记起她的第一个王者印记是我帮她上的,就想着再帮她在上一次会不会开心些,花了两天上去了就等待着她周末回来夸夸我,可我不知道的是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痕迹。
有一天她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坏毛病,爱发小脾气拉黑你,还常常不理你。”“没事啊,我不在意这些,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啊。”其实我很想跟她说这个问题,但是我认为这是她的天性和真实的样子,如果连我都不接受她真实的样子,还能有谁能够让她放下所有的疲倦,尽情的放松呢?
可是藤蔓开始在每个夜晚剧烈生长,我几乎喘不过气,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却让我想起了和妍的回忆,回忆里竟然都是痛苦的地方,我不敢置信,可是它们摁着我的头,用钳子打开我的眼皮,死死地架在倒映机前面,看着一清二楚,我想要哭,可是我却哭不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连哭的权利你都要剥夺吗?凭什么啊!我就这样被它们逼着看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跟她分开,可是每天晚上它们都这样折磨着我,我继续忍着,与妍继续相处了几个周,可是她变得好冷淡啊,面对着我崩溃的样子还是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会安慰人。”可是记忆里开始涌现你说“你去网上学学怎么哄女朋友开心啊。”我沉默了。
有天情绪爆发得很严重,一夜未眠想着等到早上,去寺庙里静心,想要以此暂时逃离痛苦,到了早晨我便早早出发,走在路上边抽着烟边看着景,她正好也醒了,一个消息提示音,我就再也憋不住了,“你怎么了,起这么早。”此刻我无法压制心中的痛苦溢出到聊天框里“如果哪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怎么办?”她好久都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她岔开话题,没有再谈这个,可是我却不知好歹地继续询问,消息再次像石沉大海一样,过了好久好久我走到了寺庙,她发来消息“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要丢下我的话,那我就随你而去。”随后聊天框再没有人说话,过了许久我发了张寺庙的视频过去“对不起,那我知道了,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一定不会离开。”“嗯,那你就先好好地静心吧。”随后我便坐在石凳上看着佛像,那时正是烈日,或许是因为在山里的原因,竟没有一丝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凉爽的风吹过来,看了许久或许是佛像暂时带走了痛苦,我没有再闻到它的味道,后来情绪稳定了下来就继续和她打趣道“如果可以真想当个和尚,没有任何痛苦,还可以填饱肚子。”“那你就去当吧。”……后面情绪彻底冷静了下来,便回到了家锁上门睡觉了。
我继续被它们折磨着,一天就吃一餐也就是晚餐,因为昏睡到晚上我在她的聊天框中留下了“我发作的时候会推开你,别走。”,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对她说“我好痛啊妍,我太烂了,现在带给你的只有痛苦,我们先分开一个月吧,我现在状态太差了。”“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我没回答岔开话题说“先分开一个月吧,好吗?一个月后我就去见你。”“分开了还想要见面吗?”“不是,不是分手,是分开一个月,等我一个月好不好。”“我不想等,分开就是分开。”“对不起,我错了那我们不分开好不好,求求你了。”“嗯,就先这样吧。”后面怎么发消息她都不回,过了许久聊天框对面出现一句话“各自安好。”我发了一个问号随后又回答了好,于是我们就此别过。脑海里浮现最开始她说的“我不会离开你。”后来我再次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我并没有删除好友,我边看边干呕,没办法避免真的呕了,只能在厕所蹲着,因为手滑不小心发送了消息,我的心立刻凉了大半截,幸好对面传来的是红色感叹号,幸好幸好,最终呕了十几次硬生生看完了所有聊天记录,听完了她的所有语音,最终我点开头像,点击删除好友。我才发现我跟她一路走来,那个我竟然如此卑微,其实也早都发现了应该分开,只是沉浸在那句我不会离开你的,以及刚开始对我的那些爱,彻彻底底的蒙蔽了我的五感,就像被一朵花寄生一样,只看得到美好,却忽略了它的不完美。其实我也能够理解你,当我测试一个东西的坚硬程度有多好时那它注定就会坏掉,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的痛苦太沉重了,你也害怕被吸入其中所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我很感谢你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毕竟我们若是继续下去只是延续痛苦。
分开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想不明白,凭什么我明明都付出了一切,给我的结局都是你们带着对我的亏欠而逃离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别人已经因为对我的亏欠而留下了好久好久,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一直傻傻地以为付出足够多的金钱和爱就可以留下她们。当爱成为一颗名为“亏欠”的石头拴住了脚,并且那颗石头逐渐变大,被锁住的人看见自己并无法偿还时就会选择逃跑,这看似很坚固的锁链其实不堪一击,爱不是用亏欠就能够留下来的。
在这段感情中,我比你先知道我们不合适,但是我并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选择打磨自己的脾气,去迎合你的爆发,我最初不理解,为什么你要用前任对你的方式来对待我,现在我明白了,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她被亏欠了,所以要由下一任来弥补上一任的伤害。其实每段恋爱结束的时候,我都会告诫她们“远离抑郁症,别和他们谈恋爱。”我没有任何办法,给她们最后的帮助也只有这一句话了。爱确实很伟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你们却忘了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患有抑郁症的人有人爱着也会zs,为什么呢?因为爱人的那些爱,对于他们所遭遇的痛苦来说太渺小了,并且爱人只是延长他们的痛苦罢了。
在感情中遇到不合适的人就尽早分开,不管你有多舍不得,那都是毫无意义的,继续下去只会加剧分开的痛苦,没必要为了别人过多地打磨自己。最后我想要告诉你们,及时止损,不合适的人就分开,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最后“愿世界再无痛苦。”
辗转一年多,果然我还是没能够从这场暴雨中走出来,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又失眠到身体的极限撑不住睡着了。
一睁开眼看着桌上熟悉的“解药”,我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自杀的晚上,我这次选择不告诉任何人,桌上正巧还有一瓶酒,我回想着一切苦笑着拿着药全部倒在手上,没有任何犹豫就吃了下去有些苦就用酒强硬着灌了下去,身体果然还不想就这样结束,拼命地反抗仿佛在说不要,想要将我所认为的“解药”全部丢出来,可是他果然还是没能阻止我奔向所谓的“天堂”,五瓶药整整两百颗我尽数吞下,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果然还是有些难以压制住身体的求生欲,但是也仅仅只是吐了一些出来,药效混杂着酒精很快就让我踏上了“天堂”的阶梯,我就这样脱离了我以前向往的地方,心里面没有丝毫的后悔只有对“天堂”的向往,“天使”用手轻轻地将我的双眼闭上,她的表情似乎对我踏上“天堂”表达极度的悲伤,我不明白我也不想去思考,我笑着对她说“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迎接我呢。”至此我没再说话,我脱离了身体,我没有踏上“天堂”,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就凭我懦弱地逃离了痛苦吗?凭什么!我指着天你凭什么不收留我,这样的日子我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啊!凭什么啊!这样日子有什么意义啊!我什么都不要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要腐烂在雨里啊!我已经有好好地生活了啊!为什么啊!就这样让我堕落下去吗!我疯狂地呼喊着各种神明和佛像从佛祖喊到上帝甚至撒旦,乞求着他们收留我,周围寂静无声连我自己的声音都没有,我绝望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啊!我什么都不要了啊!求求你们收留我不管是谁还是让我在哪里都好,就带我逃离这里吧!呜——周围寂静无声连我哭泣的声音都没有,我跪着向躺在床上的“我”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忍受这些痛苦了,我做不到活下去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地对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砰——门被撞开了,他们又进来了又要留下“我”,我拼命地喊着“不要!不要!求你们了别留下我啊!”他们没有听到,“我”也没听到也不可能听到,没有人听得到。
我就静静地陪伴着“我”的身边看着他们将“我”抬上车想要将我留下来,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我”进了医院抢救室,我本以为没有任何作用,没有想到他们用胃管插进“我”嘴里而“我”竟然活了过来,居然还能说话,哈哈哈哈哈哈荒唐至极!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仿佛与我无关,果然剧情还是像我记忆里面的那样上演,我就像拿着剧本高高在上的导演一样,一切都没有变化“我”还是按着剧本里的剧情上演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像旁观者一样看着“我”再次上演那些闹剧,起初我内心毫无波澜,可是渐渐地我看着他在深夜承受着痛苦独自喝着烈酒一瓶接着一瓶,我竟然开始心痛了,我开始别朝他拼命地呼喊“别喝了啊!我心疼你啊,我陪你一起度过啊,别跟她在一起啊!那是一场闹剧啊!”可是他听不到也无法感受得到,我绝望地看着他不断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的闹剧,我竟然哭了,我想着你不该这样啊还有我啊,我可以做你的依靠啊,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就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看着他拿起那把痛苦记录“笔”在手臂在腿上记录着痛的时候,我拼命地夺着“笔”可是我终究只是旁观者啊,我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夺着“笔”,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自己一定能阻止他的,可是他终究还是记录完了痛苦,我无助地看着这一幕崩溃地哭着。我只是旁观者!
我只是旁观者!看着他经历了我脑海里的所有剧本,我痛恨自己只是旁观者,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旁观者!对不起!最后看着他经历我剧本的结尾我痛哭到晕了过去,在眼睛闭上前我看见“天使”向我招手,我微笑着说“你终于来接我了啊。”随后就彻底闭上了眼。
再次一睁眼又回到了现实,哈哈哈!又回到了地狱啊,不!这里不是地狱哦,这里是人间……
这是精神分裂者所会承受的痛苦,我把它清清楚楚的描绘出来,但这些是冰山一角,我只是想要你们能够看到他们的世界,想要你们理解他们的痛苦,请别对他们戴上有色眼镜,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人想要得这种病,最后“愿世界再无痛苦。”
这场暴雨在我的心里下了好久好久,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知晓,就像一只有着内伤的小狗,无时无刻都在被内伤侵袭着,一眼看去没有任何异样,实则内心已被痛苦折磨得麻木,却还要为了生活而不断努力行动,连与痛苦单挑的机会都没有,往往是痛苦夹带着生活一并斗争。抑郁症患者治疗的黄金时间就是刚刚发作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只需要一些独自与痛苦单挑的时间,便可以将痛苦给打败,可是那些时候没有人意识到,就连他们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知道,认为只是情绪有些失落罢了,于是便像平常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那样与痛苦和生活共同斗争的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开始意识到精神出现了问题,有了一系列的躯体化,这时候已经不仅仅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了,而是需要药物与精神方面的治疗。
发作的时候我勉强还能够强撑着坚持,但是渐渐地我开始无法忍受,家里面没有人理解,所以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依旧还是得去学校学习,于是病情开始不断地恶化,精神无法承受的痛苦开始扩散到身体。手抖这个症状不断加重,直到有一天写着写着便控制不住地发抖,抖到我无法完整地写出一个字,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痛苦已经溢出,身体也难以招架。
于是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开始变得常常请假,一个周五天的学习我无法坚持,总得请假个几天用来应对抑郁,渐渐的我开始感知到它什么时候要到来,我在抑郁的世界里早早地筑起了高墙,起初我所建立的高墙被它全部冲毁,最后赤裸裸地与它对抗,幸运的是每被冲毁一次我建立的城墙就愈加坚硬,直至后来它再也无法冲毁,最多漏进来些风,可是那些风把我吹得浑身是伤,我以为它就这样被我所拦住了,但是我错了它在某些夜晚就会变成一场暴雨,一场疯狂的暴雨,那些雨像一把把利剑朝着我狠狠地落下,那时候我才发现我所建立的城墙是多么可笑,可是我依然在加固着城墙,城墙变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坚固,但是它并不需要破坏这些城墙,化作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
其实那些请假的日子最难熬,这个“家”病的实在是无可救药,他们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无法坚持而要请假,我知道他们又开始了,所以常常锁上门,但是他们向我射出的箭,常常是夹杂在那些风里,门就像是我所建立的城墙一样可笑。
在这些环节里,其实再次去往学校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困难的,我无法想象用什么话来应对同学的询问,“你为什么又请假?”“不想来就不来了呗”“哈哈哈哈”这些话语我听了无数遍,我恨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面对这些话语我能做的只有笑着或沉默来应付,我更加无法直视那些曾经给予我厚望老师的眼睛,这个学校里面最初了解我的情况,在她那里是我唯一能够放下一切伪装的地方,但是我没有事情不会“为难”她,我知道她再好也是人,没有任何义务承载我的痛苦,直至后来我才发现,班主任早就替我向那些老师说明了情况,所以其他老师便没有再过问,我很感谢她对我的所有帮助,她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在与抑郁做斗争的这些日子,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不是因为有希望才活下去,是因为活下去才有希望。”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所以我一次次压下了寻死的念头,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那些给予我帮助的人,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谢谢你们让我在这场暴雨中也能感受到光。
最后到这里便是我童年直至中学的所有与抑郁对抗的经历,写这些文章的时候手一直抖个不停,常常逼着自己在雨中用力睁眼看清雨的样子并记录下来,我把这些记录下来并不是为了搏同情,而是想要让那些跟我一样在暴雨中的人们看到,你们并不是一个人,或许我所遭遇的一切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如果可以希望你们多多理解身边患有抑郁症的人。最后我想再说一句“愿世界再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