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渺小的荆棘鸟

文/阿二先生

来到西安之后拍摄的第一张照片。镜头往下很破,这独树一帜的高楼,还尚存些许美感。

      艺术家都是孤独的,我不是艺术家,不忙。稍被注意就敞开心扉,误以为是坦率,其实这是孤独;误以为是善良,其实这还是孤独。

      过去的两个月,一场单枪匹马的战争,没有结果,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累了就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又恢复原状罢了,在曾经一段日子里,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沉默,尤其是狂欢后的沉默,那种深陷在回忆里,绞尽脑汁回忆的感觉,像吸毒,明知道是残害,但抑制不住。“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觉得奇怪。”可笑吧,孤独的人,连想法都是孤独的。好不容易有了依靠的人,又不敢攥着,生怕溜了,却又不敢放飞,生怕走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连最喜欢的下雨天都变得其厌无比。夜里不愿入睡,他们说,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应是如此吧。

那天下着雨,走在无人的道路。火车开过,那些被搭载的人们,有没有比我更悲伤的。

      对我来说,豁达不了,经历的太多了,多到带进棺材里的秘密都比尸体沉重,多到写出来堪比离奇小说。也是磨练的太少了,一点打击都扛不住。身后还没有避风港,想逃逃不掉,逃不掉就暗自伤神。看透我的,心疼我,陪我聊天消磨时间,没看透我的,把我当烈酒解忧,殊不知,他们吐的酒都归我饮了。

      久而久之,愿意和我讲话的人都陪我一起醉了,然后说懂我,其实最懂我的,依旧是那些看透我的。

一年前的西安,那时候人不孤独,心也不孤独。

人生呀,常空,有时冲,偶尔疯。

总有那么一种孤独,

没有人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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