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做成熟饭,尝到甜头的三羔子变本加厉,对三妮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与尤二羔不愧是一个窟窿里扒出来的,笃信二羔的教导,“女人属破车子的,你不打她不走”。一开始三妮还连抓带挠的反抗三羔的强暴,却换来更疯狂的拳打脚踢。哀莫大于心死,本来三妮就一万个不愿意嫁给他,没想到这鳖羔子在老二的教唆下变成打人的疯狗了……
渐渐的三妮郁郁寡欢,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了,过了没几个月,开始时整天以泪洗面,后来眼神发直,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了,逐渐不敢出大门口了。再后来一阵哭一阵笑,一看到三羔子便咬牙切齿地疯狂抓挠,再后来拉在屋里尿在屋里……如花似玉的章三妮,被三羔子折腾疯了。
请不远的一个专治“神经病”的大仙治病,连仙丹带草药服着。开始时还有所好转,不哭不闹了。可解了药力没几天,又旧病复发了,大冷天穿着薄薄的连衣裙,掐着一枝月季花边走边唱地在公路上晃悠;有时骑辆自行车去地里转悠,有时手里拿着火柴,看到路边树旁有堆了落叶柴草的,划根火柴给人家点着火……一开始尤家人还跟在后面找,渐渐地老尤妈跟不上了,三羔子也失去了耐心。懒得去找了,随她去了……
三妮又出去好几天了,浑浑噩噩的漫山没岭地跑着,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摘的一朵地瓜花,边走边唱着“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又累又饿的三妮失足掉进了一条沟里,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