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16 叁良 独语自闻
像着魔了一样,从大二开始,觉得白话文完全没有味道,每次从仰止楼回到楠苑,抱回来的书,都是砖头一般厚的文言文。
在屎胖纸、蛮祥、菠菜、谢栗、河南人、辛大爹看来,或许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吧,我想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这样看的,只不过没有明说出来罢了。
不可讳言,大多数的文言文,我都是似懂非懂,然而我喜欢里面的盎然古意,想要精准到位的描述出来这样一种感觉,我做不到,最大的感受就是:很有味道。
顺其自然,很难用白话文描述我的内心,觉着即是用几千几万的文字都不能办到,如果用文言文,寥寥数语,就可以做到。
在我们这群人中间,文言文写作,我是有自信出于别人的,然而在白话文写作上面,也就只是泛泛而已。
这不是自谦,这是我的自知之明:
一,这样循规蹈矩的生存生活,原本就和我的内心背道而驰,就我这个人来说,虽不至于离经叛道,反文明反社会,但是三观也早已经脱离常轨,那样的讴歌大时代赞美新生活描述大好河山歌功颂德的文字,我是到了死的时候都不会写的。
二,很多东西我都很看重,但是最看重的是我的文字,也尊重别人的文字,所以我从来不评论别人文章的好坏,在我的文章里面,原文引用名言名句的时候几乎没有,并不是不屑,只是我真诚的希望我的文章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所思所想,无论我的文章光辉灿烂,还是又臭又烂。
三,我是个随性而且懒散的人,喜欢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不愿意挖空心思去构设情节或者别的东西,我努力要我的文字像水,自然的流淌,能满溢过去就成浩荡汪洋,不能的话,那就停下来徘徊。
四,感谢一些老同学,坚持不懈的看我写的东西,但是我不得不抱歉的说,我写这些东西,最本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想把所思所想记录下来,给以后年老衰迟的自己看,记下自己曾经走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如此而已。
本来没有想过写这个东西,只是忽然想起阿虎看过我的一篇白话文之后说:这是在驾驭文字。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一想到这句话就觉得害羞,所以就写这个东西说明一下。
文如其人,文表其心,生活中的我,工作中的我,绝不是真实的我,无拘无束的文字才伴随着我最真诚的内心。
我写的字,不好不坏,从来不刻意去追求工整如画,只是随心所欲,随时变换着风格,这或许是我当下最真实的内心:依然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夜深了,喝了点酒,该睡了。
开菩提,照见四蕴,穷究来去,无非空也。一沙足尽奥妙,千古其实片叶,慧眼何须别生,须弥座在身后,顾看惜取芳华,由是花生,涅槃果正如意,轮回验应因果,欢喜随生成佛,无须修佛,我佛,佛我。
雨·闲·忙
曩日无回复,来日不捉摸,唯是今日,当惜取,远而虚,近则忽,向遐何如享迩?长行心在于歧路,是故愁懑中怀,其可谓谬哉至矣。
欲飞碧落而沉底,蕴其志而命自材,无得舒张,徒叹淹蹇,置四时芳华而罔顾,抛岁月流采以掩闻,走拙笔遂成画牢,囿心身枉以幽闷,绝往来而遁避,肖杞人以忧天,鄙庸俗而余已是,殇山水而悲歌,实拾慧而贻笑。
有琼枝几伸,而缅溺往过之淖,彳亍更复逡巡,观望更复犹疑,由是空堂无人,负两老悬望。
闾左起出,一应穷白,执事微末而前道断绝,暗诩君子而阿奉不屑,自以江郎而独歌不朋,青蚨无而自置高,其悲也哉!
一信非人而长年流毒,判死生不立决而纠纠,永日夜惴惴而忧惧,不可语人而自藏,惶惶而难知终结,天邪!无减人增我心,无薄人厚我心,无无人有我心,无灭人存我心,安守分命,诚诚惶恐,履薄危危,而横遭灾厄,食毒害命,生不逢得,死而弗能。天邪!天邪!若欲杀灭之,何故生之?若欲存活之,何故不予其途?
为文非好古涩艰僻,乃不欲人皆知悉,而又言者,内中藏纳如无抒泄,唯恐蕴积过而诟病发,则神主崩塌,人则溃也。
至此境地,横心如是:罔顾杂扰可也,维全尽心力为当为之事为是。
愿见佛心,开菩提,果如意,正欢喜。
廿八祭
时维六月二十二夜,吾之降落日,乃在六月十八,恍恍然,浑浑然,廿八矣。
是夜雨浓重,无会周公意,思想鼎沸,更辗转。
忆儿时,忆少年时,忆昨昔,思今朝,念来日,重雨寒凉夜,俄而如在北国严冬,俄而如在南国炎夏,衾枕生芒刺,浆汗汹汹,体若出水。
廿八矣,逼逼而立,眉睫燎若,岁月刀枪,然高堂久悬望,内中空荡,执事奄奄,得成两无有,是夜雨,天为我哭邪?天若怜我,何不眷我?天若欲杀我,又何生我?天若弃我,悉随其便!信天敬天而天弃我!天何用?灭之可也!
天者,至大无极。云:天,王大,子,王二!如此天,改云可也:余,王大,子,王二,天,行之在于何序?!
如此人事,比之墨,甚矣哉!在当下,万勿以分毫光明审视,前后之世,无恶于今者也,无劣于今者也,无秽于今者也!
值此风气日益下,人心竟沦丧,飘摇于中,当置身万死之地,而后乃得求一生。
凤凰于飞,在浴火后而得重生,必经涅槃。
如余之类,起出毫末,混迹蝼蚁,腾挪荆蓬之中,终于寂灭,勿生痴妄,莫存侥幸,从来注定也。
不复赘言。
愿开菩提,愿得如意,愿大欢喜,愿圆满。
何必修佛?我即是佛。
过往且休提,又是人间六月天,有握龙泉刃,情丝方欲断,却在心间绕,说了了,总难了,斜雨怎知愁?更是连天无意歇,青山浓叠翠,长桥入波久待望,何处看明月,零落三两叶,寄信告知是,缤纷已凋谢,燕子别去楼阙,凋敝府第王谢,明灯灭,郁孤台上夜。
雨后晚晴看斜阳,暮钟响动城西墙。
彳亍行思叹飘摇,得成两无心茫茫。
千秋故事不寻见,倚栏对酒水流长。
何必人生总豪强?南山篱下黄华香。
雨落万点寒,风吹棱骨刮。
轻车入白云,小道鲫鱼肠。
重雾锁青山,草木也笑哭。
天光淡淡有,过后日将晴。
才方转初晴,又立矮檐下。
泼雨贯天地,愁归谁人家?
草木堪可怜,冷暖摧残乍。
究竟有时日,还看好云霞。
雨后日初晴,青山更耸翠。
横云更浓白,一声鸟啼脆。
尤喜可安睡,频赴梦台会。
婉婉水中央,顾盼见娥眉。
大江东流去,放船下江南。
总以苏杭美,无心停钟晚。
奈何春已逝,径过万重山。
几曾怨还归?天高白云淡。
对镜看白头,难堪莫回首。
风雨恁稠稠,飘摇江上舟。
可惜九华州,寂寞鹦鹉洲。
阿谁知解愁,何处小阁楼?
放欢逐五音,声动紫云岫。
随影疾急走,暗香满袍袖。
步摇映明眸,浅笑三光羞。
升化向月下,扫待以寻求。
晚起而慵慵,向久无晴空。
袭衣淡淡风,静坐小院中。
低云重复重,我心更怔忡。
自比蝼蚁虫,腾挪总荆蓬。
看尽龙跃飞,难堪见雕鹏。
厚颜追孔孟,无意奴犬同。
俄尔长寥落,又兼寂寞总。
可笑蒙昧永,妄盼杨意逢。
佛陀低垂首,生万世温柔。
可笑我蚁蝼,平生不低头。
阑珊夜桥头,勾人最回眸。
纵是无得有,永誓不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