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之际,就是白天结束之时,残阳的红光照射在云朵上,似在彩绘着美丽巨大的图画,书写着迷人的诗句。
夜幕降临,山村四周,高山林近影快黑;边缘八方,田园灰暗显朦胧。百鸟归巢,万蜂回窝。满天星斗也亮起来了,天空就象一个大锅盖,把山区的大地盖了起来,夜开始了……
南国的秋夜并不寂寞,也没有静的感觉。相反,各种昼伏夜出的动物也纷纷登场了。
先是蟋蟀,在田园草丛里试探着东叫一声,西回应一声,停一会,再一声,象是说:安全了,天敌回巢了,放心吧!于是,你一声,我一声;都叫起来了,蟀声塞耳。
天空里,有几只细小的蝙蝠在民居周边来回飞翔,捕食着夜间的飞虫。接着,从山林方向飞来了几只大型的蝙蝠,在低空飞过,犹如老鹰来抓小鸡。一会儿,整个天空到处都有蝙蝠在飞舞,这一刻是蝙蝠的世界。
在这秋之夜,漫步在现代化的机耕硬道上,聆听着秋夜的声音,深吸着田园里飘来的味道。同样使人心旷神怡,白天的劳累与工作压力,在这秋之夜得到缓解和尽情释放。
此时此刻心里释然,举起双手,伸展腰枝,感叹大自然的伟大,创造出一阴一阳;白天与黑夜,动物与植物,男与女,对立与统一的奥秘,演绎出一幕又一幕重复而不连接,循环又不相合的生命故事……
不知何时,黑暗的田野里,有一种象笛子又似卡拉ok厅里麦克风回需之声,在田间回响,任由你大声呼叫,强光电筒照射,也惊动不了这声音的连续。
怀着好奇之心,走下田间,在田基边搜索着这声音的来源。
在电筒的照射下,沉甸甸的稻穗低着头一片金黄,正享受着秋夜的湿暖天气,禾叶上已经起露珠了。这声音就源于脚下的田基稻田泥土里。
我蹲下身,探照着潮湿的田地,随声寻找,只见禾头边有一个小洞,约一公分的直径,是横向的,沿着小洞往前找,又见一条半开的横洞,进入田里,声音就从这个半开的洞里发出来。
探头细看,天呀!原来洞里有一条铅珠笔那么粗,在电光照射下发出红色光泽的大蚯蚓,静静地伏在洞中发出这声音。
这种熟悉的田野夜之声,困惑了我多少年?若非好奇,怎知道这蚯蚓也能唱歌?
这歌声,在每年的春夜,汇同青蛙,织娘,夜候鸟,蟋蟀等合奏着庞大的“动物春夜交响乐″。
这声音,在整个夏夜伴随着夜动物合唱着“夏夜进行曲″。
也在这秋夜里,同蟋蟀共弹奏,打破秋夜的寂寞,让每个夜晚变得热热闹闹,让生命尽情发挥……
这时,从村蓝球场方向传来了节拍强烈的舞蹈音乐声,循声迈步,新农村的路灯,街灯如星光闪闪,在夜色中,绿树里照亮了洁静的村容。
一群不甘守在电视机前追剧的大妈、少妇们追求着最美好锻炼身体的方法;晚餐之后,把村委的蓝球场作为场地,她们聚在一起,跳起了广场舞。把城市特有的广场舞搬到山村里来了,逐渐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追求健康,爱美之心,也成了山村人们的时尚。
村前坑溪硬底化′,宅后岭岗成果林。戏水孩童今已老,球场跳舞老风流。若非近前见老相,远看还似俏佳人。
李妈,六十多岁了;跳起舞来身材优美,手脚柔软灵活转,一点也不亚于年轻人。
一双儿女在城里工作,有楼有车。她曾经在城里带孙住过几年时间,由于习惯了农村简单的生活方式,到城里后很难适应,加上记忆力衰退,出入经常忘记锁门。她非常害怕有贼人光顾,会给儿家造成重大损失,孙子稍大后,能自行上学,就和老伴回来住了。
白天在附近的农场里务工,说是习惯了做事,闲着反而闷的慌;自己赚钱花的香,儿女自有儿女难。活到老,做到老。晚上也跟着大妈少妇们一起跳起广场舞,开开心,这样,生活才感到充实。
简单的生活,邻里和睦,相互串门,聊聊家常,生活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中,这才是人生居住生活中最大的财富。
锄头起落汗渍眼,边干边聊涯时晨。抬头不觉日上顶,再干一刻下班时。企业进村,田地出租,使当地村民人人有工做,待遇虽低而近在家门,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免担风险;劳作简单。新农村的建设使村民住上了安稳的楼房,抵抗着雷电风雨,这不正是人们一直所追求和祈盼的安居乐业吗?
城里好,但愿农村更好!